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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寨中无粮 (第1/2页)
“粮食还剩多少?”一男子问道,只见他年约三十许,身高九尺,威武雄壮,方面阔耳,仪表堂堂,虽着一身粗布麻衣,头发也是用一木簪随意束着,但颇有不怒自威之势,正是曾经的柳南村里正,如今高鸡泊大当家的窦建德。
对面一个面庞通红,胡须粗粝的矮壮男子答道:“将将一千余石,省着吃,能对付到来年开春。”
此人名叫孙安祖,曾是邻村一个屠户。因事惹上了官司,被县令打了五十大板。
孙安祖是个火爆性子,一时气愤不过,竟然暴起反抗,失手误杀了县令。
事发之后孙安祖慌忙逃走,听闻好友窦建德已经在高鸡泊落了草,便赶来投奔。
窦建德看重孙安祖的一身武勇,便跟他和刘黑闼重新结拜了兄弟,孙安祖年长刘黑闼一岁,便坐了二当家的交椅。
“老三已经带着弟兄们外出了,去远处去猎些食物,这锅里没点rou星,嘴里淡出个鸟,身子也熬不住,明年怎能拿的起刀枪?”窦建德说道。
孙安祖沉默着点了点头。
当初刚来高鸡泊时,此地几乎一片荒芜,窦建德便领着乡亲开垦荒地,盖起了一片房屋,送算有了落脚之处。
可惜高鸡泊土壤不适合耕种,寨里的人便只能靠捕鱼打猎为生。
起初人少的时候还好,大家都不愁吃穿。
然而窦天王窦建德落草高鸡泊的事不知不觉传扬了出去,邻近县城的一些活不下去的百姓纷纷前来投奔,请求窦建德收留。
窦建德自然不会将这些拒之门外,便都留了下来。
人数一多,吃饭的嘴也多了,此时单凭打猎捕鱼已经难以供应。
而且,时值冬季,又没有野菜可吃,很多野物都藏了起来过冬。
前些时日还能打劫一下过往的行商,得些钱财换取食物。可随着大雪封路,早已不见了商人的踪迹。
窦建德想尽了办法,却是巧妇难为无米炊。
眼瞅着锅里的饭一天天减少,窦建德的心事也越来越重。
*******
阳光刺破云层,照耀在白皑皑的残雪上着熠熠生辉,正是一副大好的冬日景象。
窦健从房中走出,扩了扩胸,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真好,比后世污染严重的空气清新的太多。
打了套拳,活动开了身子,窦虎郎便向议事厅走去。
议事厅不大,门口一块牌匾,上书“聚义”二字,乃是窦建德所书。
窦建德文武双全,很是读过许多经书,字虽谈不上大家手笔,但也有堂堂气象。
厅里没有挂白虎也没供关二爷,坐北朝南摆着一张老旧的坐塌,有时窦建德坐上之时,吱嘎吱嘎声清晰可闻。下首是几张蒲团,几张小桌,再往后,两排木架上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等十八般兵器很是齐全,将简陋的议事厅衬托出了威严肃穆的味道。
见窦虎郎来了,窦建德和孙安祖脸上都挂上了笑容。
喊过了爹和二叔,窦虎郎大咧咧的盘腿坐在了蒲团上。
“爹、二叔,可是又在发愁粮食的事?”
孙安祖摩挲着下巴的硬须,说道:“没错,咱们寨里余粮不多,我和你爹正在合计此事。”
“爹、二叔,咱高鸡泊附近就是故城县,那里面的粮食可多的很,要是能开了仓,大伙来年一年便不用cao心粮食了。”
大业六年冬,冀地连降大雪,还比往年狠了些。房屋倒塌,百姓冻死饿死不知凡几,有乡老众人到县衙请求开仓赈粮,县令黄文生以筹集粮草供应东征大军,不得天子旨意不敢擅动为由,断然拒绝。
县里豪门大户围坐火炉,温酒宴饮,听歌看舞,赞叹好一个瑞雪兆丰年,欢喜来年自己田地能多些收成,设棚施粥救济乡邻那是万万不可的。
”这件事为父也曾想过,只是但我听说县里有郡兵二百,刀甲俱全,亦有捕快衙役几十,快马十几匹,这口肥rou可不好咬啊。”
“大哥,虎郎说的对,那故城县肥的流油,凭啥他们整天吃酒喝rou,咱们就得苦熬过日子。现在咱有兄弟两千,这故城县说不准就能打下来!”
窦建德却摇了摇头,说道:“就算咱们打了下来,又会损失多少弟兄?他们都是活不下去才来高鸡泊,我怎能让他们再枉送了性命?此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爹,孩儿倒是有个想法。”窦虎郎出声道。
“哦?你且说来听听。”
“您刚才的担忧不无道理,那故城县城城墙足有一丈。我们去打,总要千八人的,人一多动静就大,难免走漏了风声。届时城门一关,我们硬攻,弟兄们死伤太大,对寨子也是伤筋动骨。更何况,万一久攻不下,官府引来邻近援兵,对我等里外夹击,到时可就进退不得了!”
窦虎郎虽没读过什么兵书,更没有攻城的经验,但架不住他占有上千年的优势。在后世,各种攻城拔寨的影视作品数不胜数,虽说编剧和导演拍的不一定正确,但想来总有几分道理。
自古攻城,都是攻方人多,守方人少。不管城破与否,大多都以攻方兵力损失居多;寥寥不多攻方损失小的,或是用计赚开城门,或有内应里应外合。
窦建德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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