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屠龙岗之殇 (第3/4页)
混乱不堪的三千残兵迅速重新分配好武器,全军严阵以待。 拉瓦尔人的对面,弦伯手里拎着的一只精致的龙头忽然高高抛向夜空,千万枚黑白棋子从龙嘴里滑出,柔软的土浪在变化中顺势造型:山川、大地、河流、树木、建筑、孔洞,一切如同真实世界的缩影般呈现在眼前:“不同的人,不同的命运,不同的人生,原本没有任何相同交集;而如今,是什么我们站到一起?只因为我们无可选择!自大、残暴、狂妄,此时此刻,拉瓦尔人正压迫着世界;此时此刻,拉瓦尔人正在以造物主自居;此时此刻,拉瓦尔正在摧毁着世界!如果只有暴力才能抑制暴力,如果只有战争才能惩罚战争,如果只有杀戮才能抹灭杀戮,如果只有权力才是世界一成不变的真理——那就让我借用光明的名义,用这条真理毁了它自己!”鲜红的十字芒在瞳孔中流出狂热的光,弦伯高高抬起手,刹那间挥下号令:“光明社——出动!” “得令!”两千多身影同时撕开难民的破旧衣服,戴上青鬼面具,肩披整齐的黑色披风,三千多枚硕大的弯月旗帜在风中飘扬! 两面悬崖,一面峭壁,前有强敌,后路又断;不足十平方公里的场地上两队人马相距不过数百米,弦伯手持黑棋抢占先机率先下令:“全军听令:中锋部队向前挺进,左翼右翼两队从两侧包围!”“得令!” 拉瓦尔阵营。 乔治站在一块巨石上,居高临下看着局势,紧跟着掏出对讲机下令:“全军听令:中锋部队向前挺进,左翼右翼两队从两侧包围!”“是!上将!” 光明社阵营。 “想用我的战略来击败我?可笑!”弦伯看着局势不屑冷哼:“中锋部队紧急后撤,转为左右两翼从两面包夹!” “可这样一来,我军中央就空虚,敌人万一乘虚而入直取我大本营怎么办?”沁茶担忧提醒,眼睛从棋盘转向弦伯。弦伯脸色从容:“就怕他不敢来!因为这是个圈套:咱们刚才的地雷只引爆了一半,还有一半正好埋在你我面前;他那三千人如果敢冲上来,三秒之内就会就给他彻底炸个精光!那他就彻底完蛋了!” 拉瓦尔阵营。 安娜站在乔治旁边,脸色兴奋指着局势:“上将!光明社部队中央空虚,此刻正是千载难逢的突破机会!只要有我带兵不出片刻便可以活捉敌人主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乔治抬手止住安娜的话:“这是个陷阱,小安娜。” 安娜脸色惊奇不解:“上将,您怎么知道?” “我在战场上厮杀十年,这样的计谋数不胜数:首先,敌人用兵手法老练,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更断然不敢平白无故把自己的大本营暴露在我们面前,毕竟,空城计一旦输就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他不敢冒这个险;再者,既然能把炸弹埋到刚才的峭壁上,再多埋两颗在身前又有何妨?像这样天上掉下来的便宜,我们不捡也照样能稳稳获胜!”乔治掏出对讲机下令:“立即变换阵型,以守卫军第七十九式演习阵容汇聚!注意,没有我的命令,万万不可交锋!违令者军法处置!” 光明社阵营。 弦伯看着棋局,神色略感惊奇:“哦?竟然能想出这样阵容,这个传奇乔治,倒也不像其他好吃懒做的贵族子弟一样愚蠢,真是不能小瞧呢!” 沁茶焦急:“那我们该怎么办?” “无妨。”弦伯抬手继续移动棋子:“这种阵型过于疏松,在汇聚是敌我两军必然相遇,先下手者会被包围反杀,结果必然会输!”弦伯拿起对讲机:“全军听令!没有我的命令万万不可交火,即便敌人就在你眼前!” 沁茶略作思考,脸色得意:“我光明社万人同心,行动如一,而他们只是一群只知道杀戮的大兵,这一局我们必然赢!” 拉瓦尔阵营。 乔治看着战场上的局势惊奇:只见两军队形不断变换,拉瓦尔大兵与光明众成员竟然彼此擦肩而过,没有一人违背军令;乔治瞪大眼睛仔仔细细盯着战场上的每一个人:敌我两军完全只管列队行军,确实没有一人先下手杀敌,两军都顺利变换成预定队形;看见眼前的敌人而不杀,这样的情形在整个战争史上都是绝无仅有的! 这种事情犹如两个绝世高手之间的过招:先下手者反而易露出破绽最后终成败局,所以双方都在比试之前,都像角斗的狮子一样不敢轻举妄动,在互相对峙中找出对方动作中的破绽和漏洞,再乘机一举咬死敌人! 乔治他知道自己遇到强敌了,在毕生的强敌面前,哪怕小小的一个细节错误都会被对手抓住把柄、最后导致全军覆灭、无法弥补、落下终生悔恨:“想不到光明社里竟然有如此才能出众的人!自从我成就传奇乔治大名后,除了麦哲伦,再也没有遇到过如此棘手的对手!”乔治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已经想好的命令在嘴边犹豫,最终放下对讲机,表情严肃盯着弦伯大吼:“那边光明社的指挥官!你叫什么名字!”
光明社阵营。 弦伯也看着不断变换阵型的两军惊奇,也不由得默默感叹:“这样的军事才能,恐怕也只比麦哲伦稍差!如果来生不是敌人,想必定能坐在一起痛快喝酒!可惜了!” 扭伤脚的师可可一直趴在向小晚身上,忽然听到麦哲伦的名字立即警觉:“什么麦哲伦?你怎么知道他会比老麦差?你见过麦哲伦?” 向小晚脸色一惊。 沁茶得意说出口:“十年前君主与麦哲伦切磋无界棋,三天三夜不眠不寐,在第六万四千颗时胜了麦哲伦!如此庞大的人脑演算负荷,全世界也只有君主一人能承受!” 向小晚若无其事插了一句嘴:“我下十六颗的象棋都想不过来。” 师可可点点头,用鼓励的神色看着弦伯:“想不到你这么聪明!赢他就对了,就是要多赢他,让他老麦也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向小晚听沁茶没说漏嘴,松了一口气看着弦伯:“变态,趁着还没打起来,你现在有没有办法送我们离开?” “没有。”弦伯淡然回绝:“你们就老老实实守在在这口棺材旁边。” 向小晚架起火堆,把凉了的rou丸子拿在上面一串一串烤完递给师可可:“你不是昨晚没吃饭吗?快些吃饱了才有力气跑,他们打他们的,我们吃我们的。” “不用去帮他们吗?”师可可问。 向小晚在丸子上涂了油和胡椒:“我们就是因为这群人才背负了通缉犯的罪名,来到这也只是想着出境,可现在这里反而成了最危险的地方;况且我没有一点灵力,你又脚抽筋,想帮也帮不了。就算真的成功阻止了一次,那也只是暂时的压制,积攒的矛盾反而会引来一场更剧烈的岚雨,就算真的成功阻止了一场,全世界同时发生的千千万万场也没办法阻止;谁都不想看到战争,可如果你去阻止战争本身,恰恰就像是给高血脂的糖尿病人打点生理盐水就能降低血压一样的想法,血脂高了不是兑点水就能解决的问题,干柴着火了不是纸能捂得住的事情。战争是世界上最难看的东西,,人与人之间的冲突在达到乌托邦世界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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