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海也流血之四 (第2/2页)
也得像个棍挺着。众人已经不是在看热闹,简直就是替我佛受苦受难来了。可是那个该死地骰子一点也不体谅众人的苦楚,金鸡独立纹丝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疯道人又睁开了眼,对着黑无常说;“朋友,总不能让所有人都跟咱们耗着,在下有个主意不知朋友想不想听。” 显然黑无常也觉得不好玩了,急忙问;“朋友有什么主意”? 他说;“朋友对着骰子吹口气,骰子落下无论是什么结果在下都无怨言,在下还有别的事情。” 黑无常疑惑的问;“朋友为什么不自己来”? 他苦笑着说;“我们离得近,又是己方的赌具,恐有作弊之嫌。” 黑无常对这个提议很满意,笑着说;“主意好是好,可是光咱们两人同意不行。” 对赌的人急忙说;“好主意,就这么着。” 黑无常狡诈的笑着说;“既然三个人都同意就好办了,梅三也不能留人作弊的口实,这事就由中间人来做。” 判定胜负的人急忙推迟说;“使不得使不得,客官怪罪岂不落埋怨。” 怎奈众口一词,看看推不过,只好远远地向那个骰子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然而他这一口气却吹出了更怪的事。骰子落在托盘里碎成好几块,散落在托盘和周边,已没有点数可查,托盘里只有一个点。
黑无常兜起剩余银两说道;“桌上一百两银子是二位的啦” 黑无常走了,众人也都相跟着急急忙忙的走了,是不是急着回去找马桶,有几个走得慢的旁观者,也不是他们不想走快,腿麻的直要抽筋。 对赌的人将桌上一百两银子一股脑推到疯道人身边,深有感触的说;“今天都是朋友的功劳,这一百两银子朋友都收着吧。” 疯道人推迟说;“在下什么也没做,只是算准了朋友会赢,跟着赢点银子。二一添作五,还是按约定各取一半。” 那个人哪容他分说,装好面前的银两,拎着很重的银袋也走了。疯道人看着面前的一百七十两银子犯了难,他问还站在那里的中间人“船家兑换银子有几种”? 中间人回道;“金元宝,金叶子,还有朝廷发的关子,再就是万源号通商银铺的十地通兑。不过关子和十地通兑都是要收费用的,十地通兑再换成银子时,每百两银子费用是二两银子,关子比十地通兑收的费用高许多。” 疯道人倒在自己房间里的床上,怀里装着三张五十两的十地通兑,迷迷糊糊睡着了。轻轻地敲门声,进来的是大姐,一手拎着一个食盒,一手捧着一小坛女儿红。大姐从食盒拿出四样小菜摆在桌案上,又把酒倒在碗里。 他歉意的说;“谢谢大姐,在下已经定制了晚膳。” 大姐回道;“公子定的那一份下女已退了,下女也只能做这点小事,谈不上报恩。” 他转移话题问:“大姐,船好像不走了,咱们现在到了什么地界”? 大姐说;“一交黑船就不走了,这里是慈溪的海面。” 大姐走了,他开始一个人享受美酒佳肴,大姐送来的菜真很合胃口,荷叶粉蒸rou,红烧海螺,油焖茭白,他最喜欢的就是东坡rou。他还记得苏东坡贬官黄州时,曾逗趣写下《猪rou诗》“黄州好猪rou,价贱如粪土;富者不肯吃,贫者不解煮,慢著火,少著水,火候足时它自美。每日起来打一碗,饱得自家君莫管。”他也就是从这首打油诗知道东坡rou的。 女儿红酒入口绵绵,没有兰陵美酒和杜康辛辣,正适合乘船远行饮用。这坛女儿红很小,也就能斟满七八碗,他知道大姐一定不是舍不得银子,是怕他坐船不适,喝多了人遭罪。 他正在细品慢咽第三碗酒,外边的脚步杂乱,其中的一个脚步撞开门奔了进来。大姐花容失色夺下他的酒碗喘息着说;“公子,快跟我走,到下面的统舱躲一躲。” 他纳闷的问;“大姐,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大姐焦急地说;“上来海鬼了,护船的人和他们打架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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