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三)画底画 (第2/2页)
说你写了个什么《几率论》,神气得很,同学问你,你不是也不跟人解释吗?” “唉。这个。。。”阿图无话可说,指尖扣扣鼻子,继续看画。 其实他并不是不愿给人解释《几率论》,一开始他也是逢问必答,可后来问的人越来越多,而且问题全是重复的,让人忍无可忍。再说,他也没那个闲功夫去给人一一解释,所以就干脆都不解释了。 阿图看了看画上的女子,又把头伸到薛行的面前,仔细地看了看她的脸,觉得似乎有点像。 “臭小子,”薛行的脸色有些发青,骂道:“你刚才很无礼,知道吗?” 也是,这么去看一名女先生的脸,的确有点过份。不过阿图没有道歉的意思,只是说:“我怎么觉得这个女人和先生有些像,但细看又完全不像?” “啊。”薛行似乎有些惊讶,仍不回答他的疑问,而是道:“像还是不像,真相还是错觉,这是你眼睛的问题,本先生懒得回答。” 眼睛!对了,就是眼睛! 薛行的话提醒了他,再仔细的看了这画一遍,阿图胸有成竹地笑了起来,自负道:“学生不才,但已经看出来了。” “什么?你看出来什么了?”薛行惊道。 崔琳琳在外面听着两人的对话,这时也悄悄地走了进来。 “若学生说对了,先生可不能赖。” “呸!我薛行是这样的人吗?”薛行怒道,又反问:“要是你没看出来呢?” 没看出来?这怎么可能,除非是她耍赖。 阿图自信满满地说:“若学生说错了,就把藏马图还给先生。要是说对了,先生就将这幅画再送给学生。”
徐暨有次在路上遇到了他,言谈间提起那幅藏马图,说已经有好事者放风出来,愿意以一千贯的价钱收买那幅画,薛先生可谓是大出血。 “贪心的小子,”薛行愤愤地骂了一句:“好,就依你。你说吧。” 先生入瓮了!阿图清咳一声,指着架上的画,笑眯眯道:“学生猜这是幅先生的自画像。” “不会吧。”旁边的崔琳琳觉得难以置信。她以前看过此画多次,今日再看画中女子,仍然是觉得和薛行一点都不象。 可薛行并没有出言反驳,脸色还一下变了,咬牙切齿道:“你继续说。” “学生猜,这幅画分为两层,底层是先生的自画像,然后先生于画上再作画,就是眼前的这幅了。画中女子剥去面皮,面皮之后一定是先生的本来面目。” 听了这段话,薛行脸色陡然由白变青,小儿女一般囔道:“气死我了!”往画凳下“腾”地一跳,双脚一跺,居然走了。 可只是眨眼间,她又急急忙忙地转了回来,劈手夺过画架上的画,夹在肋下就开跑。她为了把画作得逼真,所以将这名画中女子的肩部全部裸露了出来,当然也是照着自己的身体画的。假如别人不知道是她的自画像,倒能心安理得,可如今被赵图看出来了,那又怎能让这幅半裸的自画像流传出去。刚行数步,她就想到了这个问题,赶紧回来抢画。 这番举动把阿图与崔琳琳都给看愣了,呆呆地看着她蹭蹭蹭地往外溜。只到她跑出了门,阿图才想到了打赌这一环,连忙追喊两声:“先生,先生。”却哪里看得到她的身影,早就跑不见了。 半晌,崔琳琳才开口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画底有画的?” 原来也是个不讲信用的!阿图摇头叹息:“眼睛。我觉得画中女子虽然容貌与先生大相径庭,但眼部轮廓却和先生的一般无二,扮清高时的嘲讽眼神也极为神似。画中女子欲剥去面皮,那就是准备还原其本来面目。本来面目是谁呢?我就猜是薛先生自己,但也只是猜猜。赌一把,侥幸赌中而已。” 崔琳琳听他说薛行“扮清高”,不禁莞尔。又将画仔细地回想了一遍,点头道:“想不到画中还藏有如此玄机。”又掩嘴笑道:“若是薛先生矢口否认,你也无可奈何。” 这倒是真的。若要揭开底画,就不得不破坏表画。看来,这幅画也就是薛行的自娱自乐之作,功效就是:每天往画前一站,意yin道:“哈哈!你们都不知道吧,画底正是本姑娘的花容月貌。” 因此,画底的自画像是永远无法再见天日了。阿图承认说:“那是,要不是我信得过薛先生为人,也是断然不敢与她打这个赌的。不过。。。” “不过”是指的什么,崔琳琳当然是明白的。继续想下去,她的脸陡然地红了起来,悄声说:“那画没穿衣裳,你总不成真要拿回家吧。。。” 哦,原来是这个原因。没穿衣服的薛先生。。。哇!薛先生没穿衣服是那个模样,阿图捂着肚皮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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