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二)围场狩猎 (第2/2页)
是很有一手,脸上光芒四射。再转眼去瞧唐棣,只见他在马上拱手道:“直王神技,臣也是万分地佩服。” “直王神箭,京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想来古之名射也不过如此。” 一黑甲青年在一旁凑趣道,拍起了马屁。他也是刚才那五名射手之一,名叫赵瑜,是醇亲王之子。醇亲王是赵弘老爹的兄弟,一直都不肯接受封国,一生都在京城闲住。大宋体制,若亲王生前不肯受封,死后他的世子就得降为郡王,郡王再不封国,其后代就降为公爵,公爵封国的机会就渺茫了。 “胡说。孤最多只能算得上能射,尚称不上善射,岂能和名家名射相较,你这马屁也太过了。”赵宸叱道,只是脸上笑意盎然,这句话想必是言不由衷。 想来直王是谦虚惯了的,无人将他的美德较真。果然,那名淋了鸟粪的青年马上接口说:“王爷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自谦。如王爷这般神技都只算是能射,那臣等人不就只能算是****射了。”这青年名叫韦勖,乃是兵部左侍郎韦护之子。 ****射? 阿图听了他的话,几乎要笑出声来,不过猛吸了一口气后,总算把这声笑给憋住了。再望唐棣一眼,却看他面皮上抽动了几下,急忙把头一低,也算是忍住了笑。 这帮人都是直王带出来狩猎的京城官宦世家子弟,清晨天没亮就集结于直王府,然后一同前来围场。 沿路上,阿图就和这些人聊天打屁,个个说话都牛皮得很,正是如同书上描绘的那种“纨绔子”。直王素来有京城第一纨绔子之称,这帮人想必就是顺着往下数的纨绔子了。
一名红甲青年凑过来道:“如意子有北方无敌的勇名,又有‘一战三百伤’的雅号,箭法想必神奇,今日何不让我等见识一番。”他叫司马明,乃京城司马家的子弟,其父为枢密院陆军枢密使司马钺,正二品的大员。 做人不能太张狂,压住了直王的风头可不好。阿图微笑道:“直王神箭在前,小弟岂能贻笑于后。”这帮人中,他是最年轻的,所以言语上一直都以“小弟”自称。 见他推托,旁人有所不甘,着绿甲的青年问道:“如意子这张铁胎弓可否借在下一观?” 绿甲青年名叫杨文隽,是当朝太尉杨戡之子,还有名紫袍的青年名叫黄家齐,是理藩院总院黄国夏之子。除这些上场狩猎的人外,还有杨文隽的兄长杨文元和户部右侍郎王闻丞之子王益之,虽然与大家同来,却是呆在了远处的一棵树下观猎。他们两个身体一向文弱,骑不好马,开不得弓,就只能做看客。 这个要求倒是很难拒绝。阿图取出弓,伸手递给了他:“请。” 杨文隽将弓一接,入手便是一沉,感觉要往地上掉,臂上使力才拿了过去。这张铁胎弓有十八斤重,他持弓在手,只一掂份量便知道自己万万开不得此弓,也就不再出丑了。转手要递还给阿图,一旁的唐棣却伸手将弓接过。 唐棣取得弓后,端坐于马上,深吸了一口气,舌绽春雷,喝了声:“开!”居然将铁胎弓拉开了小半。只见他脸上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直冒,显然已经是全力以赴。数息之后,唐棣放弃了,叹息着将弓还给了阿图。 眼见两人都拉不开此弓,赵宸问:“如意子,此弓拉力几何?” “三石半。” “啊!”赵宸与身边数人听了,都倒抽一口凉气。 军中弓手的合格标准是一石弓,但不是能开一石弓就算是能用一石弓了,必须有连续十二射之力。因此,军中的弓手多半只能使一石弓,能用一石半弓的人就算少见,两石的更是凤毛麟角,三石以上就是弩的拉力,常人无法用双臂张开。直王能开一石的弓,其余几人连一石弓都开不了,约在八斗上下,这种三石半的铁胎弓对他们而言自是高山仰止,可唐棣居然能拉过半满,也算得上是神力了。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几声犬吠。随着这几记狗叫声传来,阿图胯下的乌魔忽然后腿立地,前腿立起,口中一声长鸣。 赵宸转头一看这乌魔,只见它神气大变,鬃发怒张,满脸暴戾恣睢之色,适才的温顺模样顷刻间无踪无影,不禁心中纳闷。 不多时,西北之处哨声连连。这是狩猎的信号,暗示着那边来了大型野兽。 果然,一声震天般的长吼后,一只斑斓猛虎打林中冲出。它出得树林,向着四周一瞧,便再次仰天大吼一声,缓步走上一个小坡蹲下,一对绿眼珠向着这边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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