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三)望东楼 (第2/2页)
,以森林采集、狩猎与捕鱼为生,因居于森林深处而得此称呼。 “惕古部的麻陀已送来了二子为人质,黑杨部的白敦也送来了一子一女。”夏玄答道。 这些鞑靼与愒人在辽阔的北方以部落的形式散漫分布,各有数万人,每个部落数百至数千人不等。惕古部与黑杨部分别是鞑靼与愒人部落中最大的,麻陀与白敦正是两部的首领。 深林人每年都要向南方的夏国与苏国交纳“皮毛税”,皮毛税便是一定数量与一定等级的皮毛,以换得两国允许他们在北方居住。 这次大军出动不但要经过他们的居住地,沿途要取用他们为大军所准备好的干柴与木炭,而且还需要他们借着每年开春向安平供奉皮毛税的理由诈开城门。为了这次即将来临的大战,夏循许诺麻陀与白敦,事成之后封他们两个分别为北方鞑靼人与愒人的管领,成为夏国正式的附庸,每年对深林人所收取皮毛税也归给他们。 “其中可会有诈?”夏循问。 夏玄决然地摇头道:“如今北方深林人多半已昄依我佛,他们是不敢欺骗国师的,何况还有人质在我手中。” 深林人原来信奉的是萨满教。雪渡来到夏国后,第一件事就是兴建金轮寺,广收弟子,遍传金轮佛教,且派人长期深入大山、森林与沼泽之中,渡化深林人。如今,北方的深林人已多半改信了金轮佛教,视雪渡为佛祖的使者,其所到之处皆虔诚膜拜。 金轮佛教乃是雪渡自创的一种宗教,综合了佛教与萨满教的教义,讲求渡化世人,广受夏国百姓信奉,其与传统佛教一个的显著区别就是可以吃rou杀生。 “荒木家准备得如何?”夏循又问。 “登封围城之日,就是荒木家忍者大开杀戒之时。”夏玄不动声色地说。 荒木家原是和州的忍术世家,因武宗的迁民之策而被举族迁往北疆,后逐渐辗转迁移到此地并在夏国出仕,专门为夏公培养忍者。为了此次东征,荒木家从数年前就开始在苏国部署武忍与体忍,虽然杀不得国主苏阖,但杀几个重臣大将用来制造混乱却是可能的。
荒木家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技,就是培养体忍。体忍,顾名思义就是以女色或男色为诱施行谋杀的忍者。 看到世子沉稳且信心十足,夏循心中暗赞,这个儿子自小就遇事不惊,处惊不变,自有股顶天立地的气概,问道:“安平城里有多少门火炮,可足够攻取登封所用么?” “据探子所报,城内目前有十斤重型长炮八门,八斤长炮十三门,八斤与六斤炮合计三十一门,十二斤曲炮二十五门,加上其它各种火炮合计一百二十门有余,足以用来攻下登封。”夏玄如数家珍地回答着,又补充道:“儿臣上午送别韩公子时,已得其允诺出力,韩国的援军可期。” 安平是苏国炼铁与制作兵器的基地,其国绝大部份的火器都产于此。夏国远袭安平,只能轻装疾行,无法携带笨重的火炮,将来所有的攻城火器都得取之于安平。 看来一切都已经安排妥贴了,夏循望向雪渡,后者点头道:“此战已是万事俱备,只需一个稍稍和缓的天气,我军就定能取下安平,然后马不停蹄,直取苏都。苏都登封既下,逼得苏阖写下降表,苏国全境便是夏公囊中之物。” 既然国师这么说了,自己信靠了他一生,这一次也必定要从他。夏循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半面黑色的令牌放在案上。夏玄也同时掏出另外半面,两两合上,只听“喀嚓”一响,相互衔扣着组成了一面完整的令牌。上面刻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金虎头,便是调动近卫军的虎符“近卫令”。 拿到了虎符,夏玄对着父亲与师傅微微躬身,站起身来退了出去,底楼的大殿中正有一帮将领在等待着他去发号施令。 屋内就剩下了两个人。夏循揉了揉额头,带着疲惫道:“国师,孤自去年以来就开始有力不从心之感,也许是该隐退了。” 雪渡竖起单掌唱了个佛号:“阿弥陀佛。夏公的身体无恙,只是心神用之过度而已。或者过了这个冬天,到了春暖花开之时,夏公又会觉得精神百倍。” 夏循无可奈何地笑笑,说:“孤自十八岁继任夏公之位,至今已三十二年,实是有些心力憔悴。孤欲传国位于世子,国师以为如何?” “阿弥陀佛。”雪渡再唱一记佛号,闭目沉思稍许,然后睁开那对金色眼瞳,悠然道:“世子纵横捭阖于外,夏公当守成于内。如此五载,夏国可兴也。” 这么说,自己就还得在国位上再熬五年。夏循苦笑道:“国师之言,孤自当从之。” 注:登封—新西伯利亚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