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五)春梦犹痕 (第2/2页)
了过去。 恍惚中,见夕阳落日,眺大漠孤烟,一行铁骑风疾电驰,掀起漫天的黄沙。 “驸马!”赵栩蓦然坐起。 但见金戈铁马之中,一黑骑当先,明盔银甲,顶上红缨曳曳,雄姿英发,握扇轻摇,不是公孙休又是谁。忽然间,这柄羽扇又化为一枝长戟,而公孙休却生出了满脸的虬须,如同张飞一般的模样。 “报!驸马得胜回朝。”一名小校跪在面前禀报。 说是迟,那时快,黑马泼刺刺地杀到,虬须公孙休伸出丈余长的手臂只在她腰上一揽。凭空而起,她被他横放鞍头,又听得他用着粗豪的嗓门大笑道:“哈哈,敌酋的妃子,活该本将军享用!”,随即在她身上一扯,一条毛毯随手而落,白玉般的躯体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间。 她吓得花容失色,又羞得无地自处,“他不是驸马吗?怎么我又变成了敌酋的妃子。” 还没等她想明白,公孙休一催马,掉头就向着野地里跑去,四周响起将士们雄壮的呼喊声:“将军威武,享用敌姬!蹂躏她,征服她!” 天苍苍,野茫茫,烈马飞驰,心魂跌宕。迷迷糊糊地,她就在马鞍上的颠簸中被他享用了。只是,他是如何享用她的?其中的细节又究竟如何?却全然记不得了,只是觉得很高兴,因为已经被他征服了。。。 这时,门悄然地滑开,纹青带着微笑走了进来。同时,赵栩“啊”地一声惊醒,原来仅是南柯一梦而已。 这个梦怎么会如此地放*荡,还有驸马又怎么会长着一脸的大胡子?春梦犹痕,赵栩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却不知自己此刻已然脸酡如醉,腮红似晕,眼波中尽是水汪汪的一片。 纹青在她脸上望了一眼,再暗瞧了一下那盘沉香燃烧的尺度,便对着赵栩笑道:“公主醒了?该用膳了。” 房间里所点的沉香上抹了种名为“荼蘼”粉末,燃点后的烟气随着香气而扩散。对于未动情的人,它只有轻微的催情作用,但对于已动情了的人,其作用便会增添十倍。 赵栩一望窗外,只见到一片的昏黑,入夜了。不过她却毫无饿的感觉,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得劲,轻说一声:“茶。”
纹青应声退出,很快就端着个茶盘走回了来,上面放着一个青花瓷杯,走到她身前躬腰道:“公主,请用参茶。” 茶水温温,参味香醇。赵栩端茶喝了,问道:“她们几个呢?” “兰夫人、黄夫人、杨夫人与崔夫人都去用饭了。”纹青答道。 “胡若璇和安小艺呢?” “这个。。。”纹青一阵迟疑,说完这两个字就再也不往下说了。 赵栩往她脸上一瞧,只见她眼中仿佛带着意味深长的味道,眉头一皱:“你怎么了?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装,快说。” 纹青犹疑,支支吾吾地道:“这个。。。这个。。。奴家可不敢说。” 她是香堂馆的主管,平素行事一向泼辣爽快,今日这是怎么了?赵栩发火了,一拍床榻:“快说!” “是。”纹青垂着头,悄声细气地说:“适才打城里来了名俊俏的少年,她们两人去和他说事去了。” “什么!”赵栩吃了一惊,一下子就坐了起来,连身上的毛毯滑落都不觉,“你们香堂馆不是从来不许男客入来的吗?” 纹青不动声色地说:“公主误会,那少年并非是来了本馆,而是在一品阁的某处房里。” “她们两个竟然去了一品阁?”赵栩难以置信地问。一品阁里除了去寻欢的男人就是歌姬、舞姬与什么都陪的侍女,这两人去到那里做什么?想到这里,浑身一阵烦躁,一股热流从身下向着四肢百骸涌去,两条腿都情不自禁地夹得紧紧地。猛吸了一口气,才能开口问道:“她们。。。她们两个是去和那少年幽会?” “是!”纹青坦然地承认,又悠悠地道:“今儿也不是第一次了。” 赵栩似乎恍然明白了什么,一指她的鼻子,讶然问:“纹青,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那少年不但生得俊美,且有夜御十女之能。璇夫人与安夫人说,让我也带着公主前去试试個中滋味。”纹青说着,脸上带着从容不迫的微笑。 “混帐!本公主金枝玉叶。。。”说到这里,体内又是一股热潮涌来,赵栩又是一阵难以自禁。半晌,咬牙问道:“那少年是谁?” “公主莫怪,奴家不可透露那人姓名。璇夫人与安夫人每次都是在一间黑房里与少年欢好,彼此看不到对方真容,事后也互不相识。” 竟然是如此的yin邪!赵栩呆呆地想着,心头却是一片沸扬,连自己都能感觉到下面已热流如潮。自己该怎么办?不闻不问?去揪她们出来?还是。。。 见此模样,纹青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面具道:“秘房里已熄灭了灯火。公主可戴上这面具,然后再套上罩袍。那少年也戴着面具,双方彼此不识。公主只要一试,便知奴家所言非虚。” 赵栩下意识地接过这面具,面上的酡红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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