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马浮云记_(五一九)针锋相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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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一九)针锋相对 (第2/2页)

已,想到赵栩“少掺合”的告诫,阿图道:“本爵只是个学生,智术和见识均浅薄,不足以承受如此大任,因此无力奉诏。”

    “你竟敢不奉诏,这岂是为臣之道?”

    “刚才不是说了吗,本爵只是个学生而已。皇上之命已超出了为臣者的职责和能力,乃是乱命,臣子有权拒纳。”

    严象冷笑起来,声音又干又涩,象一只关在地窖里的乌鸦,阴惨惨地说:“本指挥使和你好说歹说,只是为了彼此的和气而已,别以为是拿你没辙。”

    “你试试啊,本爵倒象看看你有哪门子辙?”阿图也冷笑着反唇相讥。

    严象喝了杯中的酒,点头道:“既然如此,本指挥使就带你去一个地方”,说完便对着外面喊一声:“靠岸。”

    很快,船靠岸边。

    “叭”地一响,船头的跳板搭上了岸边的泥土。

    弯月已经移去了夜空的正中,仍然是洒着那股干冷的荧辉。这里已是玄武湖的北畔,岸上便是一片浓密的树林,缺乏灯火的夜墨一般地浓,四周悄无声息,适才还依稀可闻的花舫歌声也已再也听不到了。

    “掌火!”

    黑暗中传来一声口令,黯黑里忽然燃起了数只火把。火光下,可见岸上的路旁停着两顶轿子,七、八个人站在了轿子的四周。

    严象一撩箭衣的前摆,踏着跳板上岸。阿图回头望望船尾,四名女卫都站在那里朝着这边瞧着,拿着折扇在掌中一拍,再做了个潇洒态后,跟着他上了岸。

    上岸之后,严象走到一顶轿子前,转头说:“上轿吧”,随即弯腰进轿。

    严象把今天这阵仗安排得如此妥贴,先搞个暗袭,让自己瞧瞧他女卫的本事,再接着皇帝口谕来一轮劝说,劝说不成后还有步骤,一环口一环,想必是志在必得。可他凭什么就这么有信心,觉得自己就一定会帮他搞那个暗衣卫呢?阿图反而产生了兴趣,想看看这死人头的葫芦里究竟装着什么货。

    上了另一顶轿子,随着前方的轿夫口里一声“起”,轿子抬起,开始一摇一晃地前行。轿夫们都很专业,轿子走得又快又稳。

    时辰已经这么晚了,这些轿夫还侯在这里等着,只怕不是寻常的轿夫。莫非他们也是暗衣卫,轿夫出身的暗衣卫?

    若是轿夫都能成暗衣卫,那又有何人不能成为暗衣卫?等到严象的大计得逞,密探遍布天下之后,那么就有可能:

    上个街,路边蹲个乞丐暗衣卫;走个路,身后跟个毛贼暗衣卫;买个人,台上卖个奴民暗衣卫;上个课,堂前讲个先生暗衣卫;泡个澡,池边看个小妹暗衣卫;圆个房,床上躺个老婆暗衣卫;幽个会,怀里抱个人妻暗衣卫;sao个包,江里淘个诗人暗衣卫;赏个景,山头挖个愚公暗衣卫;入个厕,身边站个并肩暗衣卫。。。

    更有甚者!某日,某名猥琐汉子带着马屁的谗笑,禀报严象道:“小人潜伏三年探得绝密消息,如意子遍体神功,私厕里所备均是犀利牌砂纸。。。”

    **,引无数密探累弯腰;盛装牛神,画皮蛇妖,阎宫鬼殿,魑魅滔滔;须月圆,待人狼登场,更觉妖娆。

    。。。。。。

    这么走了约一刻来钟,轿子来到一所大宅院前,院前的两棵大槐树枝叶如蓬,暗夜中尽显深幽。

    轿旁的侍卫上去敲了几记有节奏的暗号,门“吱”地一声打开了。接着,两顶轿子被直接抬进了门,绕过影壁后过垂花门入正院,又穿院子而入后院。轿子在院里放落,侍卫掀开轿帘,两人走了出来。

    “这是什么地方?”阿图问。

    严象不答,抬脚朝着正房走去,并招手示意他跟上。正房门前有人侍立两旁,见严象到来连忙将门打开。两人进入到室内后,门又在身后关闭。

    屋子里燃着灯烛,灯火并不太亮堂,室内的摆设也是普通得很,和寻常人家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在东西的屋角还各站着名壮汉。

    严象朝着东面的那个汉子点了点头后,那汉子将墙上的一个拉柄向下一掰,只听得一阵哗啦啦地声响,地面上就出现了一个大洞,洞内有一道石阶直通向地底。

    阿图随着他向着洞内走去,下了十几级石阶后便见到前面是条弯弯的甬道,地势逐渐地下沉。甬道内的地面上铺着红砖,两侧是夯实了的土壁,土壁上还点着灯火,照得里面一片通明,倒比上面屋内还亮了几分。

    两人就在这甬道内一前一后地行走,每走一段就会遇上个岔口。

    沿途的地势时高时低,严象带着他东一拐,西一拐地走了百来步后,便来到了一处木门之前。严象推门而入,出现在眼前的便是一间石室,石室右侧还有一条甬道通向深处,尽头处又是一扇关闭着的木门。

    室内有三个黑衫劲装汉子正围着一张桌子喝酒,见严象陡然出现,慌忙拜倒,口中喊道:“参见指挥使。”

    看到这等人当值时喝酒,严象脸上绷成铁青色,鼻子里冷哼一声。

    其中一人衣衫和另外两人略有不同,于领口和袖口处各滚了道红边,估计就是表明身份的差异。眼见指挥使不悦,汉子赶紧道:“今日指挥使在卷石园摆酒,兄弟们在这里饮上几杯,遥贺指挥使,万请恕罪。”

    “下不为例。”严象这才一摆手道:“出去。”

    “是!”三人齐声回答,如释重负,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并掩上了门。

    严象带着他走入那条甬道,来到尽头。这是道厚重的铁门,门上拴着一把大锁。他取出钥匙打开锁,推门而入。一阵血腥味迎面扑来,让阿图闻着直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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