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桥千古月_第067章【假作真时真亦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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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7章【假作真时真亦假】 (第1/2页)

    面对着满桌酒水珍馐,文子逸等人却没有一人去多看一眼,马威、吉云、崔俊虎三人目不转睛地听着自己兄长的交谈。文子逸将自己今日的遭遇、所见所闻和刚刚因为迎接几位兄弟而暂时抛却在脑后的那一丝萌芽见地统统对崔俊臣叙述了一遍,崔俊臣听得时而蹙眉、时而展颜,特别是听到文子逸说出自己的见地之后更是不觉抚掌叫好:“兄长果然厉害!”

    文子逸被说的一怔,什么我就厉害了?

    只见崔俊臣敛起兴奋劲儿开口对文子逸道:“兄长,你不是怀疑这件事并非如表面所观的那般复杂,极有可能只是针对陈汀一人,不料弄巧成拙、殃及众人性命吗?这种假设也未尝不可作为突破口!”

    “坏就坏在这诸多假设都有极大的可能性!”文子逸虽是个半调子侦探,但久居行伍,对军中将官勾心斗角的事也是不甚了解,提及到此,文子逸挽袖清饮了浊酒,继续说道:“宗大人对我讲过,城内驻扎的是磁州内护厢军,首要职责便是守护城池,五万厢军分囤左右两营,由陈汀、魏玄坐镇,厢军军将管制远不及禁军,虽说同样是自普通士兵之中选拔而出,但朝廷那里却早已将将领的官衔大打折扣,甚至被人遗忘,就是因为缺乏正规的管制,厢军将领相互替换的规律也与禁军大相径庭!历来都是主将役而副将同僚接其就任!”

    文子逸说完了厢军的军将交接之事,这才道出了自己所想:“若依我先前所想,独独是左营陈汀与帐下将佐遇害,种种利害隐情都与魏玄脱不了干系!但魏玄却若无其事!我还听说他素来与陈将军交好,昨日大宴,我也看他与陈汀相敬如宾!可除了他、还有谁能施此毒计?”

    “兄长,我且问你一句,纵观军中行伍,若陈汀身死谁得利最大?”崔俊臣说着面露坚毅之色地强调道:“魏玄!”不得不佩服,崔俊臣揣测人心的功夫着实让人叹为观止。

    文子逸闻言摇首道:“魏玄?我也想到过,但这有违常理啊!”

    “是啊!同是军中主将,若是他有意夺权,杀死了陈将军,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凶手就是自己吗?”一旁的马威忍俊不禁地问道。

    “兄长向来精明,怎么就忘了‘世间之事,凡涉猎于名利者,皆明里暗里’之说!”崔俊臣一语既出,文子逸便如梦初醒地淡笑道:“俊臣良才,一语中的!‘世间之事,明里暗里’!”文子逸饶有兴致地回味了一番,马威可真的糊涂了,竖耳细听了好半天,就只听明白一句‘明里暗里’。

    “俊臣啊,假定一下,若你是凶手,这个时候你会做什么?”文子逸悠哉悠哉地抿了一口小菜,心中已经有了个盘算,这才看着崔俊臣问道。

    “我若是凶手,这个时候定然会故作坦诚,事已至此,纵然心中忐忑,于外也会纹丝不动,让外人寻不得一点蛛丝马迹!”

    “坦荡荡者未必君子!”文子逸闻听崔俊臣此言沉吟着,不多时又面色一凝道:“好,文某明日就要好好会一会这位魏将军!”

    左营大帐此时已经布置成了灵堂,陈汀身死,身边众将叶一并随之而去,灵堂冷清至极,连个哭丧的人都没有,并不是陈汀人缘交际有多差,无奈这位将军在磁州无亲无故,自己的心腹又被来了个连窝端,就连灵堂都是宗泽老大人吩咐魏玄,右营将士齐出一手cao办的。

    为选进了左营大帐,几名正在布置祭品香案的士兵连忙迎了过来,魏玄叹息着四下打量了一番,这才缓缓开言问身边部下道:“棺木没什么问题吧?”此时魏玄满面怅然,那伤心劲儿就好像是自己的亲兄弟死了一般。

    “回禀将军,都布置妥当了!”几名将校没有多心,见大将军伤感的样子,心中也生出些怆然来。魏玄‘哦’了一声,便慢步离开了灵堂,口中不住地喃喃道:“埋了号,早些埋了早安心!”

    几名军士被说得犹如丈二金刚一般,只道是两营主将情同手足,关系甚密,便也不再去理会,转身继续收拾去了。

    瑞雪袅袅而至,一夜光景,整座磁州便被渲染的银装素裹,文子逸换上了一件半长淡蓝袍褂夹袄,踱步迈出驿馆房门,风晴日照、寒气凛冽,开春前的最后一场大雪更是发出慑人的寒意。

    “昨夜已经和俊臣细细斟酌了一番,但仅凭个人的一纸空文是断不能让真相浮出水面让疑凶就范的,要想石破天惊,还需自己一点一点暗查取证!”文子逸深舒了一口浊气,全身倍感清爽。文子逸定了定心神,正要走下石阶赶往磁州军营,远处却忽然传来一声轻喊。

    文子逸睇目望去,一名身着棉絮裹甲的威武校尉正向自己快步走来,文子逸上前问道:“小将军有什么事儿吗?”“文参将,宗大人差小的过来唤您一声,今日是陈将军的吊祭之日,望文参将快些过去!”

    “我知道了,有劳小将军了,来,这点纹银给小将军买些温酒暖暖身子!”文子逸随手从腰间取出五两纹银递给那名校尉,本想着人家大清早的就顶着寒风来为自己报信,自己心中实在有愧,若不表示表示的话,自己心里还有点过意不去,谁料那校尉双手抱拳,微微低下头去,淡笑着推绝道:“谢参将好意,陈威无功不受禄!呵呵,末将告退!”那名叫做陈威的校尉说着转身阔步离去了,文子逸哑然失笑第看着这位十八九岁的少年远去的背影,不禁肃然起敬。

    宗府正堂之内,宗泽端坐在主座之上,由于今日是陈将军的吊祭之日,宗泽换上了一身黑色暗袍,看上去威严更胜。

    下边林远、杜充同样一身素色官袍,门客何远杰、吴坚、钱贺知等人素衫方巾分立两旁,并不时向堂外翘盼,面上稍显急躁。

    不多时,便见文子逸拓步走了进来,何远杰和钱贺知这才松下心来,文子逸驻足在宗泽面前,欠身作揖道:“子逸参见宗大人!”

    “呵呵,贤侄免礼,来了就好!那边就座吧!”

    “谢大人!”文子逸闪身到了一边,军中将佐身死,真凶不明,宗大人心中难免急切,文子逸刚一落座,宗泽便笑吟吟地询问起案情来,文子逸有心将自己所想托盘而出,又恐隔墙有耳,灵机一动之下便将所有人都看得出的细节许以生动地说了一遍,杜充等人像听了笑话一样忍俊不禁捧腹大笑,心中暗讽文子逸也不过这么点能耐,文子逸视若不见,吴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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