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小老二自我嫌弃 (第2/2页)

女中的美女笑盈盈地在小老二的唇上亲吻了一下，玉手的筷子上夹着可口的菜肴，温婉地道，“来，张嘴！”

    吃，好吃，有美女作调味品的美味佳肴能不好吃吗？笑意如春风一般徐徐吹送，情谊如逶迤的群峰一样绵绵不绝，肚子越来越鼓越来越胀，吃，没完没了地吃，毫无节制地吃。

    舞蹈还在继续，小老二更加沉醉其中，美女越看越可看越看越可心，舞姿越来越优美，表情越来越迷人，他突然受到强烈的美感刺激，起身要与一群美眉共舞。

    啊，不行，负担太重，身体不能接受满眼的美支配，他试着努力，没用，身子太沉了，去你的，他反手敲了敲坐椅靠背，有鬼，鬼在拽着我，嫉妒我，小老二冲口而出地怒斥道：“放手，有能耐去赢得美人的芳心，想抢我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休想！”

    小老二的眼前更加迷离，鬼，你这个坏东西，原形毕露了吧！恶心，作呕，躲躲闪闪，不是东西！小老二似乎觉得眼花，他使劲地摇晃着脑袋，大吼着，是美女还是魔鬼，是今世的冤孽走是前世的逼债，为何要耍弄于我，为何？

    满眼都是恶心人的食物，与刚才眼前摆放的相去甚远，小老二心生一计，管你是何世的冤孽，来来来，让你知道我小老二的超群智慧！

    他大声劝道，为了我们的友谊，吃，你们吃，你们是我的贵客，是我的挚友，我敬你们，我爱你们，真的，我爱你们远远胜过爱我自己，吃，吃呀，应该是盛情难却吧！

    小老二的眼里不断地变换着作呕的食物与美味佳肴的颜色和形状，他的潜意识里正在努力控制自己的视觉不受影响，可怎么也控制不住，呕吐，呕吐，他自己和他口中的所谓挚友贵客，比赛准呕吐得更加厉害，更加彻底似的。

    好，很好，美味佳肴归我，恶心的呕吐之物供你们享用，尽情地享用，强迫你们享用，小老二一手护着抽搐的肚子，一手抓起呕吐的污秽之物塞进他们嘴里，并抹得他们一身一脸，开心，太开心了，啊，可怜的他们，倒霉的他们，与污秽为伴的他们，简直就是污秽的代名词，简直龙是收纳污秽的容器！

    劳累，口臭，鼻孔里也酸酸的，歇息片刻，小老二不愿闭上的审美的眼睛不得不闭上，乐得合不拢的嘴也合上了，喘息平稳了许多，美梦，与美女共舞，甚至同床共枕的美梦都实现了，好，美人，你们是我小老二的私产，是我的专用之物，我是你们的夫君，是你们的君王，是你们的菩萨，是你们的爱神！

    美，惬意，爽，舒爽，顺心，前所未有的顺心，破天荒的满足，人就应该这样，活在潜意识的满足里，活在想入非非的美梦中，那才是人生的极乐世界！

    小老二成了时间的主人，时间成了他随意驱遣的奴仆，正因为时间宝贵，所以时间总是不够用，光阴总是荏苒。

    小老二的神智清醒了不少，坏了坏了，怎么能清醒过来呢？不，留住方才的情境，留在刚才的梦里，他紧闭双眼，头脑嗡嗡作响，耳鸣也挺厉害，他的潜意识里越是争取保住黄粱美梦，清醒得越快。

    保不住了，啊，头脑昏昏，小老二觉得头疼，依稀记得睡梦中的恶心怎么引起了他内心深处的强烈反应，他否定是他自己的亲身遭罪，便从词汇库中搜索到一句话来命名心境，至多是作践他人的副产物，是为此付出的最廉代价。

    小老二的双手举起，摸摸自己那不够争气的脑袋。怎么啦？粘糊糊的，脏兮兮的，臭烘烘的。他的疑心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心里不断反对在挣扎着，挣扎着。

    他疑惑地慢慢睁开双眼，完了，是谁这么没天理，这么没良心，居然把污秽的衣服穿在我的身上，居然脏污了我一身一脸！啊，美女们，你们去了哪里，为何要丢下你们的至爱亲朋，为何要离开你们的君王，为何要离开保佑你们的菩萨？

    那个温婉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仿佛具有安魂的作用：“别挣扎了，嫌弃肮脏不是嫌弃自己吗，嫌弃自己不净的心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