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挤兑人旧情释然 (第2/2页)

颜被痛苦和不忍取代，泪流满面，唉声连天，宁姑和青草及所有见之者都为此心疼，为此揪心。

    宁姑和青草等人都以为彩衣观音狮吼伤了元气，仙面阁阁主也许因为彩衣观音当年的无情和逞强的性格伤他太深，她仿佛对眼前的旧情人的状况视而不见，别说是说出同情体贴的暖心之语来安慰安慰，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小老二走到阁主跟前悄声问道：“恨她吗，恨她挥刀斩断与你的爱情对吗？”

    仙面阁阁主仿佛对小老二的前世今生都特别了解，他也悄言道：“你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就像熬老了的牛皮糖，粘粘乎乎的，扯也扯不断，扔也扔不掉，谁像你呀？”

    “啊，懂了！”小老二用他亮晶晶的额头轻轻地撞着阁主的背，小声道，“因爱生恨，恨的时间够长，让时间抚平伤口的良药都能失效，厉害，厉害！”

    仙面阁阁主抓住即将要离他而去的小老二大声地道：“谁这么不长眼，让你做培养军事人才的影子教席，你应该去做媒婆，额头上点颗红痣，戴顶瓜皮帽，拿根长烟杆，翕动薄嘴唇，把树上的鸟儿哄到地上来，把地上的鸟儿哄上树。”

    “刻毒，够劲！”小老二也大声回敬道，“这就叫zuoai之深，恨之切！你敢说几句像样的体己话安慰安慰爱之恨之的对象吗？越恶毒越好！”

    “说就说，谁怕谁呀！”阁主谁也不看地道，“生死有命，作儿女之态有用吗，不就是丧尽天良的药王丢了一块烂木块吗，至于寻死觅活吗？”

    宁姑和青草一听阁主之言，对他格外高看一眼，有些法力啊，如此遥远竟然知道得这般清楚，而且说话一语中的，难怪当年能够吸引主人，也许这就是迷倒美人的本钱。

    “可惜，太可惜了！”小老二感叹道，“以我这爱情圣手的观察，阁主的确与彩衣观音玩不到一起，一个活泼开朗，一个老气横秋，一个美艳动人，一个丑陋吓人，最多阁主这块顽固不化的石头只能在美人无聊之时偶尔消遣一下。”

    宁姑没明白，她问道：“教席，为何是偶尔，有何讲究？”

    “嗨，我说仙姑呀，才获得爱情的滋润，为何这么快就淡忘了呀！”小老二的目光环视着彩衣观音、青草和阁主，似笑非笑地道，“这不明摆着吗，千百年把玩一次，还当着踢来踢去的烂石子，不是吗？”

    小老二的话本来是用以作践阁主的，借题发挥来批评他净面时的神经质反应，没想到反而让阁主因此而彻底释怀，摆脱了因爱生恨并长期耿耿于怀无法解脱的情感毒蛇的纠缠，还得到了他的谢意。

    小老二向阁主开玩笑时说他天生就是一条贱命，蕴含贱命之人便是贱人，如此糟践的话在释怀而豁达的阁主那里都是开心麻花，可以欣然默认，而且他自己还自我践踏得更露骨，他微笑着道：“谢谢教席为我留面子，其实我这种人就是核桃，越锤打越开怀！”

    彩衣观音仍然担心着药王司令的承受能力，一向自视甚高少小成名的一代名医，后来通过吃苦耐劳加百般忍耐才获得神奇的指挥棒而更加趾高气扬目空一切之人，被顺境和成功捧上了天，在众人惊羡的目光中活得有滋有味的成就非凡之人，若是经受不经这次的沉重打击，那将是孙武军事系统的一大无法弥补的损失。

    宁姑顺从主人之意，认为天意如此岂可忤逆，担心亦是无济于事。

    青草则不以为然，她特别强调事在人为，只要竭尽全力，总会获得实效，只是这实效有直接和间接之分罢了。直接的成效就是通过施救的桥梁摆脱困厄，让不正常恢复正常，让危险变得平安，让悲观变为乐观，由消极变为积极，由被动变成主动……

    “不用卖弄了！”小老二并不是不耐烦聆听青草的高论，他只是对青草的造诣达到如此精进的程度而庆幸，“普惠至理还是留待日后修成圆满的正果的时候再说吧！”

    小老二说话的效果出奇地好，她得到了青草飞吻的奖赏和鲜花绽放的微笑的滋润，他进而得意地向阁主索要一个人情——为解心爱之人之难而出力。

    此话深得彩衣观音的欢心，彩衣观音用疑惑的目光打量昔日的露水恋人时，不知他能做出怎么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