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八、大儒 (第2/2页)
鼎盛,又兼之下手为先,浩瀚星域尽归人族专有,其余诸族只有艳羡的份。便是有些异族先祖暗中下手,也只敢在星域偏僻角落里圈住数百粒灵气微弱的星辰,作为自家后辈的命星,但得总体而言,这星域依旧是人族的天下,无非是让人族诸多大能又多了个勾心斗角的地界罢了。 人族落没之前,刀圣已被降了轮回之罚这重罪,其后这数百万年,那星域究竟衍变成了什么模样,漫说是呼延,便连刀圣也丝毫不知了。 如此一来,这事情便需慎之又慎,再如何筹备也不为过。而阔张出去的圣土血珠,万一何时起了争端,抽调血气来便颇为麻烦,但得呼延这个境界之上的争斗,快得如电光火石,兴许就因片刻耽搁,令得呼延落首时,怕是呼延真个要抱憾而终了。 是以哪怕近些年来,随着刀魔圣土上门派、民众渐至增多,许多人试探着前来询问阔张圣土之事,呼延也只推说第二粒圣土血珠未曾凝炼,便都给打发走了。 对他而言,那不明底细的星域,这注定便在近期的凝结命星之行,才是如今的重中之重。 话分两头说,也不管这夫妻双双游猎荒兽山谷之事,只说人界李燕针辞别了小皇帝,在渡燕城医治这一城病患,又耽搁了两月,这便真个上路,其后踏遍千山万水,数十年苦心考证医道,各种艰辛也无需细表。 却说那小皇帝朱言钧,旗开得胜却因腕伤,未得即刻上路。配以李燕针留下的药方,还有诸多御医辅以药膳,这手腕上区区小伤,果然大好,便自意得志满,班师回朝。
大军一去数月,又是皇帝御驾亲征,皇帝尚未婚娶,更无甚子嗣、储君、太子用以暂理朝政,这偌大社稷便交到了当今首辅郑源的手上。 却说这郑源实在好运,时值八十有二,曾是内阁中排位第三的次辅,其上高拱老当益壮,又有正值鼎盛的李芳春,如何估算,此生也与这首辅之位无缘,终是有些心灰意冷。这便也好,让他去了争权的念想,********等着再过些年,便能上书乞骸骨,告老还乡逗弄孙儿,颐养天伦之乐。 谁曾想时局诡谲,那高拱黯然离场,李芳春亦离奇致仕,这事情于郑源而言,便真如天上掉馅饼,等到他真个坐上首辅那把太师椅,好些日子也只晓得傻笑,却真是连做梦也会笑醒。 骤然间得了偌大权势,饶是大好事一件,也让郑源有些措手不及。还未得他上手,忽而便听得小皇帝御驾亲征,将朝政一股脑儿交到他的手上,顿时手忙脚乱,几日便自焦头烂额。 说是焦头烂额,是一点儿不假。他曾摊在那强权高拱的手下做事情,只被摊派些闲杂琐事,应是对应礼部,招待各方蛮夷,甚或皇亲国戚的家长里短,早已清闲惯了。但得突兀坐上首辅,接手这大冥朝大大小小、里里外外的事情,如今都嗷嗷叫的扑向他,未曾将他吓得瘫软,已然是他心境强大了。 只是皇帝御驾亲征,将朝政悉数交予他处置,除却上了一定阶层的大事还需快马加鞭,前去禀报之外,他的权势比之昔年高拱,也怕不遑多让。 这般予以重任,乃是皇帝殷殷信任,郑源想多坐这首辅些日子,便是无论如何,也要硬撑住的。 奈何他总归能力不足,管理些许杂事尚好,总管一国之政,却是问题太大,时常闹出疏漏。正所谓一国之事,再小也是大事,他这些许疏漏,放出令去便每每惹出大乱子,但得又赶忙派出天使收拢了乱摊子,便又如救火般在大江南北赶场,举国上下时常忙乱得一塌糊涂。 眼见这般情景,郑源终是身心俱疲,苦不堪言。 好在他还晓得轻重,而今其他事情事小,这御驾亲征的胜负才是大事,他咬牙抗住诸多非议、讥讽,终是将这围剿炎军的后援之事做得圆圆满满。待得小皇帝班师回朝、凯旋而归,这位好命的首辅大人在内阁首辅那太师椅上,长长出了口气,骤然昏厥过去。 当朝首辅染病,这也不算小事,小皇帝派出数位太医亲自问诊,只得出个疲劳过度的诊断,其后郑源便上书因病请辞,足足九道奏折,心意已然决绝。 朱言钧实在挽留不住,便在御书房里当着张彦正的面,阴沉着脸轻叹一声,终是允了。 “内阁已无学士……堂堂大冥朝,竟无一人可用了么?” 张彦正恭谨立在书桌一旁,听得小皇帝叹息,他迟疑片刻,不由道:“启禀皇上,臣听闻蜀中有大儒,名声传天下,人人称他有治国经纬,不若便让这位先生入朝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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