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烽烟北地 (第3/3页)
些画蛇添足之嫌,李二若是有那称霸之心,又有哪个可以抵挡?若是想开疆拓土,早就去做了,也不用哪个来赏赐。
果然! 李二嘿嘿一笑:“甚的南王北王,也没有多大的意思,你契丹辽国也是到了内忧外患的紧要关头,最好还是适可而止。若强图中原,必然落个……不好收场。” “只要兄弟你不挡我,我契丹定然可以横扫天下。到时候,必不忘兄弟之情……” 看耶律玉容已经沉迷与战争之中,李二微微叹息一声:“四姊回去之后,勿要告知大辽皇帝多行仁义,少做杀戮……” 耶律玉容和耶律洪基都清楚李二对待百姓黎民的态度,还真的是不敢在占领区行那屠杀之事,北方百姓得以保全,也算是李二的微末功劳了吧。 “此番北去,短日之内恐不能归,我那驸马既是愿在此间,便随他去吧,”耶律玉容多少还是有些个惆怅,却是知道李二的那天舞真个需要刘三嘏的,索性做个顺水的人情。 “刘公子醉心音律,那天舞之舞实实的是缺不得他,且又愿意留在此间,便是留下的吧。” “我这便去拜辞了母亲大人,克日北上。” 耶律玉容径直去和母亲辞行,李二感慨万千:其实也不必自己改变甚么,貌似强大的辽国根本不大可能征服中原,若要强行征战,只怕真个是要落个引火自焚的下场。 想那耶律洪基老谋深算,难道堪不破此点? “驸马,驸马……”耶律玉容方一离开,便听得长平公主大呼小叫的吆喝声起。 也不晓得长平公主的肚子是不是又大了?李二饶有兴致的想着。 便见长平公主转过月亮小门,挺着个大肚子吆喝:“驸马呐,方才我好似见到耶律玉容那狐媚子的,是她来过的么?” “耶律玉容方才确是来过,还说了好一会子的闲话哩,如今正在母亲那里辞行,想来还不曾走的吧。” “好个狐媚的东西,还有脸来本宫这里搅和,定叫她好看……”长平公主急吼吼的寻个棍棒,便欲为大宋东路万千士卒“复仇”! “殿下不可!”照壁之后闪出王安石,急急的拦下长平公主。 “贼囚……贼……王大人,我便打了那狐媚子又有何惧?” 便是神宗皇帝也不会骂王安石为“老贼囚根子”,奈何长平公主本就是名声在外的,王安石也只能面色甚是尴尬的说道:“两国虽是交战,那个……总要是显我礼仪之邦的气度……是气度……” 其实宋辽虽然在前线打的热火朝天,两国依旧保持了外交上的往来,很多的事情还是需要通过外交方式来传递的。 各位看官莫要怀疑,大宋历来如此,随是历经战乱,不要说是契丹辽人,就是后世逼迫大宋南迁的女真金人和灭亡大宋的蒙古元人,虽然都和大宋厮杀的难分难解,依旧保持了高层的外交往来,不能不说是一大奇闻!所以,宋辽交战,而辽国公主依旧逗留在汴梁实在是很正常的! 其实在王安石心中,无论双方如何大打出手,到了最后终究是要通过和谈来解决的,若真是叫成品公主打了耶律玉容,双方的面子上都过不去:“殿下且熄雷霆,先与驸马说道说道正经的大事情吧。” 长平公主这才罢手,并了王安石进到里间,“咕咚咕咚”连饮两盏热茶,笑嘻嘻的说道:“确是有个好消息要于驸马知晓的哩……” 如今宋军溃败,想来王安石和长平公主也是为朝廷的事情而来,还能有甚的好消息? “春娘不是就要临盆的么?有感于驸马办理邸报之辛劳,官家特意的加封那孩儿在南剑,若是个男孩便是郡侯,若是女儿则为郡主,食邑七百户……” 君侯并不是什么具体的官职,而是一种爵位。大宋开国之初,太祖皇帝以杯酒而释兵权,解除了朝中重臣的职权,大肆分封爵位。 到了神宗皇帝时候,这种爵位已是极少,便是有几个宗室子弟封了爵位那也是虚食,仅仅是担个好听的名号罢了,并没有什么实惠。 而春娘肚子里还不曾出生的孩子确封了个郡侯,且是实封,能够食七百户的赋税。郡侯虽然算不得如何高级的爵位,终究是个实封,这在当时可算是十分罕见的了。 李二淡淡一笑:“原是如此,春娘若是知晓,还不晓得要欢喜个甚的样子哩。只是……只是公主同样是要临盆的,又是嫡出,不知官家是如何分封咱们孩儿的?” 李二说的那是极其的在理,想那春娘不过是个侧室,就算生了孩子也是庶出。庶出的孩子都能封个郡侯,长平公主若是生下一男半女,既是皇家宗室又是嫡出,自然有更高的爵位才是。 “本宫这便告知春娘妹子……”长平公主本就是假孕,如何能够生的出孩子?自然也不会存在加封爵位一说。长平公主想不到李二会提及这个,当了王安石的面前也不好解释,顾左右而言他的说道:“便去到春娘妹子那里,好叫春娘欢喜欢喜……哪个王大人与驸马商量正事,本宫去……去寻春娘说会子闲话……” 唯恐那个李二再行追问腹中孩儿之事,长平公主急慌慌的起身离座迈步出门,径直是去春娘不提。 单表李二与王安石二人。 王安石本就不是擅长言辞之人,李二又是猜到他此来必然是为宋辽两国之事,也不开口客套。 二人俱不言语,房间中好一阵子沉默。 “河北之事,想来驸马都是知道的吧!”王安石咳嗽一声终于开口。 “知道。”根本就不必否认,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耶律玉容来访,明显也是为了同样的事情,李二也不必装傻充愣的佯做不知。 “驸马是如何个看法?” “我能有甚的看法?败了便是败了,要么和谈,要么重整防线罢了。” 王安石想不到李二竟然如此的淡然:“契丹大军从东路突破,已经接连克了高阳莫州,其前锋已抵滹沱河畔,顺安、永宁两军已经后退至姚阳乐寿一线,河北两路已尽在其……” “这些和战况我已是知晓,想来王大人此来不会是专程为说眼下局面的吧?” 王安石想了许多的托辞,最终还是直截了当的说明出来:“朝廷欲以驸马之能抵挡契丹……” “要登坛拜帅的么?”李二便是料定朝廷绝无可能任用自己为独当一面的将帅,故意有此一问。 “这个……还不曾说是要驸马担任何等职务,然眼下时局危急……” 原来如此,王安石断然是不会以个人的名义来请李二,定然是受朝廷委派,然朝廷还是那般的做派,既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吃草,天下哪有这般的好事情! “想来朝廷还是信我不过的呐,哈哈,”李二哈哈大笑:“王大人的来意我已知晓,莫说朝廷是信我不过,便是朝廷委以我重权,李二亦不会为马前卒子!” “驸马乃是我大宋子民,如今国事艰难,如何能够袖手?”王安石自然是有王安石的思维:既然是大宋的臣民,自然是要为大宋尽忠尽力,便是朝廷有些慢待之处,又如何能够耿耿于怀? 李二可没有王安石那般的忠君思想,呵呵笑道:“王大人莫急,甚的国事艰难,我看也算不得甚么哩,哈哈。” “驸马已是成竹在胸?有甚的好计可挽危局?”看李二坦然的模样,王安石大喜,以为李二已经琢磨好了对策。 “好的计策却是没有,王大人却不必如此心焦的,以契丹之力也不过是一冲之猛,过了这股子尽头也就无事的了。” 这算甚的计策?若是如此,大宋岂不是坐以待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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