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生死抉择 (第2/5页)

    三人谈完，刘斌和老史开车去古城市，车宏轩开车去公司。

    张丽萍确实没办法再管刘斌要款的事了。两千年九月三十日，张丽萍租了一套小单间，将自己的东西搬出联体别墅，把房钥匙和车钥匙放在房间里，“咣当”一声关上门，死了和谭悟凡交往的那条心，再也不回来了。这也是谭悟凡强吃嗟来之食的后果。然后到售票处改签到上海的航班，十月六日从上海飞回。

    张丽萍虽然下决心和谭悟凡一刀两断，但又不想放弃优越的工作岗位，梦想着既能离开谭悟凡，又能在优越的岗位上干下去。这其实是熊掌和海鲜想兼得，办不到。她还不理解社会，更不理解谭悟凡，在玩火。她天真地希望能够得到谭悟凡的理解，觉得他毕竟是领导干部，不会做出过分的事。两年多的交往使她对谭悟凡的认像很好，她觉得他很温顺，也懂感情，竟然忘记了北京之辱。如果他真的独身，她或许会嫁给他，这就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张丽萍没有回沈阳，她想见谭悟凡，跟他把事情讲清楚，争取得到他的理解。她做出这样的安排：如果谈的比较理想，她还想把杨志忠的事情跟他说一下，请他帮忙，圆了自己的美梦——这就是愚蠢地与虎谋皮；如果谈僵了，那就离开古城市，然后再想办法安排杨志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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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悟凡也是今天带着老婆从国外回来的，他把老婆送回家，换了一套新西服，先去洗浴中心洗个澡，在那里小适一会，兴高采烈地来接张丽萍，还特意买了一束鲜花放在车里，一边开车一边哼着小曲。他提前好多时间就来到机场，心里甜甜的，并且美滋滋地幻想着晚上怎样过才能更浪漫，更开心。

    终于，张丽萍漂亮的身影出现了，她英姿飒爽，拉着旅行包走出来。

    他看到她那么风姿绰绰，既年轻又漂亮，内心充自豪和满足，殷勤地迎过去，想接过她的拉杆旅行包，笑容可掬，关切地问：“累坏了吧？旅游这东西就是花钱买罪遭！”

    张丽萍没有把旅行包交给他，也没有回答他，和他一起走向停车场，在无人处张丽萍站下来，看着他平静地说：“你既是领导又是兄长，我们还有那么一段，能不能互相留条路，这样我们都会有个好结果。”

    谭悟凡刚开始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后来见她一脸严肃，明白了，几乎是当头一闷棍，打得他晕头转向，沉默好一会才声音很小，但堂音很重也很有力地说：“你在拿我小命开玩笑！在古城市还没有人敢耍我！”

    张丽萍没想到他会这样，头有种快爆炸之感，站在那里沉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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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和她出国你生气了？”谭悟凡拿出一副可怜相，叫苦连天，“这件事你要理解我，千万不要生气，那只母老虎我惹不起！”

    “什么母老虎公老虎的？和这个没关系！”

    “你知道我离不开你！你再给我点时间，我想办法离婚，你如果真的不理我了，我真会死给你看！”

    “我们到此为止！今天我没回沈阳就是想把话说清楚，希望我们好说好散。”

    “你当她不存在不行吗？她不影响我们，我的心都在你身上，一时一刻没有离开过你，请你相信我。你没感觉到我一直在陪你吗？不管你在上海还是在飞机上，我真的一直在陪你。”他停了一下，看了她一眼又真诚地说，“我跟你说实话，我处理不了她，她知道我很多事。”

    “那是你们的事，如果你一定要逼我辞去工作，我办得到！”

    谭悟凡毕竟是社会老油条，知道不能急了，如果急了把她逼走，那就没有任何机会了，他很快恢复平静，说：“这很残酷，我会尽力克制自己。”

    “如果能做到互相尊重，我们还在一起工作；如果弄得不可收拾，我只好辞去工作回家。我已经做出了抉择，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好，结果都是一样的。门钥匙和车钥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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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房间里。”

    张丽萍说完扭头就走，打个车回家，没理会谭悟凡是不是跟在后边。不过她几次留心看过，没有发现谭悟凡。到了新租的小屋，她特意换身上学时常穿的衣服，洗个澡，知道杨志忠也是今天从杭州回来，便想尽快见到他。虽然那天晚上相识走到半夜，可她始终没好意思要杨志忠的电话，杨志忠也没有要她的电话，她多么希望杨志忠要她的电话，可他一直没要。

    张丽萍现在明白了，谭悟凡不会善罢甘休，自己最好的一条路就是离开这里，想到这，她感到特别闹心。

    洗完澡，张丽萍给王玉田打个电话：“喂，大刀吗？”

    “你谁呀，敢这么称呼本老板？”电话里传来王玉田发贱的声音。

    “我想让你请酒。”

    “过来吧，我知道小妹的心事。”

    “说什么哪？好了我不去了！”当瘸子不说短话，张丽萍听到这话很生气，说完按了电话。

    王玉田把电话打过来：“你来吧，今天客人少，我们正好

    一起吃饭。晓红也是今天上午回来的，我一起给你们接风。她哥哥工作的事，还要拜托你费心。”

    “好的，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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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好了我给你当月下老，嘿嘿------”

    “你别胡说八道！”

    张丽萍心事重重。她念书的时候，她参加工作的时候，都曾经想过找一个和自己心灵相通的爱人，生一个自己的宝宝，可她一步错步步错，走到今天这种境况，已经无法挽回。她不知道上帝会不会再给她一次机会。杨志忠帅气而纯朴的样子总是浮现在眼前，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他面前保存一个完美的形象，用真诚和关爱来弥补自己的亏欠。这些天，她每当想起杨志忠都很兴奋，也很纠结，那颗忐忑不安的心以前从来没有过，说不出是幸福还是痛苦，抑或是悔恨。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失去理智了，神魂颠倒了，去追求一个可能无法得到的东西？一切的一切，她无法摆脱，也不能左右，只好顺其自然。

    王玉田电话告诉杨晓红：“一会给你家接风，把爸妈也请来，顺便把保险公司的张丽萍请来，让她尽快办理志忠的事。”

    “爸妈不来了。”

    “随便。”

    杨晓红从杭州回来安排好父母马上来到班上，听王玉田说要请客，安排几道价格便宜的菜，和王玉田及哥哥一起边聊边等张丽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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