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 十 章 间幕五 (第3/3页)
量’。在觉悟到这种命运之前,这种责任就流淌在‘血液’中。这就是,作为魔术师之子降生于世的代价。”
这样说着,他半举起了自己的手杖,从杖头镶嵌着的巨大红宝石中发动炎的术式。 在空中描绘出远阪家家徽形象的防御阵,化为红莲之火燃烧着夜晚的空气。 这是将所触及之一切燃烧殆尽的攻击性防御。 虽然在如同外行的敌人面前,这显得自负而傲慢,但完全不是手下留情。 “由于你拒绝继承家业,间桐的魔术就交到了樱的手里。在这点上我得感谢你……不过,我绝对不会饶恕你。” 这样说着,时臣的表情冰冷而平静,“逃避血脉的责任,这种软弱,是无论如何也弥补不了的卑劣行径。间桐雁夜,魔道的耻辱。既然再次见到你,就只能将你消灭。” “别胡说八道了……你这没人性的家伙。” “你错了。对自己负责是做人的首要条件。连这点都做不到,就不配为人,而是牲畜。” “虫啊。吞噬这家伙吧!撕咬这家伙吧!” 短暂的言辞交锋之后,迎击蜂拥而上的虫群,是舞动的灼热之炎。 以远阪时臣看来,这场战斗根本称不上是魔术对决,只不过算是场滑稽的闹剧罢了。 他只是默默地维持着防御阵,并没有做出任何称得上是攻击的举动。 尽管如此,对面的间桐雁夜却已处于濒死状态了。 这完全是自取灭亡。对于现在的雁夜来说,使用魔术这一举动本身就是致命的自杀行为。 这一点,想必身为当事人的雁夜也清楚得很,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持续使用着超越自身极限的术,结果只能自食其果了。 雁夜现在的样子简直惨不忍睹。 全身的毛细血管悉数破裂,血沫四下飞溅。他本人已经完全无法直立的、摇摇欲坠的身影仿佛被淹没在一团血雾中。那张因为过于痛苦而翻起白眼的脸庞已经让人无法判断当事人是否还有意识了。 “说得那么大言不惭……一动起手来却成了这副德性吗?” 而最为可悲的是,不管雁夜如何自残生命动员魔力,他的攻击却始终没能伤到时臣一根毫毛。 飞蛾扑火——现在的情况简直是这一古老成语的再现。 成群的甲虫一股脑地直扑向时臣的火焰阵,却一直都没能突破防御,悉数被烧得无影无踪。身为一个虫使,正面挑战火焰这一行为本身就是极其愚蠢的。 尽管如此,雁夜的进攻还是没有丝毫松懈,削减自身生命驱使着虫子们徒劳地冲锋,变成了一阵阵飞灰。 这情形已经无聊到了让人连嘲讽的微笑都笑不出来的程度。 对于这个弱到极点的敌人,时臣已经超越轻蔑的极限而开始有些可怜他了。 不久之后,火焰就会把雁夜的虫子一只不剩地燃烧殆尽。而那时想必雁夜自身也会因为无法忍受痛苦而气绝身亡吧。 时臣只要注意维持自己的法术,悠然的作壁上观即可——在他固若金汤的防守之下,胜负自然会分晓。 但对于遵奉高贵魔道的时臣来说,继续让误入歧途的堕落的魔法师的丑态暴露在自己眼前才是最大的不快。 “Intensive.einascherung!”(赐予吾敌苛烈之火葬) 随着时臣的二节咏唱,防御阵的火蛇慢慢地向雁夜蜿蜒而去。 雁夜甚至没有防御。 对于这个现学现卖的魔术师来说,有没有对抗攻击咒文的知识都值得怀疑。 “杀……杀了你……你们……时臣……臧……臧砚……” 虽然被直接灼烧着,但雁夜却连叫都没叫一声,只是不停地重复着低吟的诅咒。 他那从内部被虫啃食殆尽的身体,可能已经不存在痛觉了。 就在雁夜为抖落包裹住全身的火焰而痛苦的扭动时,却不小心压断了路边的护栏。于是就这么滚下入了路边小巷下水渠道的黑暗中。 而时臣把仍旧盘踞在周围的虫子用火焰一扫而空后,就解除了防御阵,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叹息着。 一只乌鸦从旁振翅飞过,微不可查的粉末自它的双爪中洒出,飘落在了深巷的地下水道之中。 尸体,已经没有必要去确认了——就算对方还有气,也绝对活不长。 接下来只要等失去Master的Berserker自然消失就可以了。 按照时臣当初的预想,间桐家将放弃这次的圣杯战争保持观望。但事到如今,对方却又突然把雁夜这个早已被逐出家门的落伍者作为临时Master派上来,实在是让人不解。 直到现在,时臣都没能明白雁夜参战的理由。 将魔术师的正职视为一切的他,自然不可能明白,那属于间桐雁夜的平凡人的梦想。 不想再为这场只会让人觉得充满不快反感的胜利而烦心,于是远阪时臣干脆选择遗忘它,转向河边观察起那场展现了魔术神奇的饕餮盛宴。 那才是身为魔术师所该追求的。 、 间幕·魔道の家·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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