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不共戴天 (第2/2页)
秘籍。 池南分部只一些入门剑法,他早练得通透,并且在这基础上悟出了不少进阶剑法,对张杨时的那招“横扫千军”便是从“借腰胯之力,转腕抡臂横劈”悟出的,威力增强了数倍,他正尝试着将气神附于无缨剑再使出“横扫千军”。 陈珂给了他一本《星月剑法》,算是玄武门上层剑法,张杨练了十年,悟出一招“斜月三星”,却只能使出三成威力。 陆离显然喜不自胜,双脚蹦进门内欢呼道:“师兄,我就知道你会获胜的!”范子旭却未如他料想地那样起身迎接摸摸他的光头,反而无动于衷,双眼都未离开纸面。 这让他很是失落,情绪瞬间跌落谷底,撅着嘴小声嘟囔:“师兄,你怎么不理我。” 范子旭终于合上书,他立刻转悲为喜,想着怎么样去打破这莫名其妙的坚冰,却见范子旭将《星月剑法》放入怀中,带上无缨剑出门去,留他在身后喊着“师兄,师兄。” 范子旭来到练武场,抽出无缨剑仰头用它遮住阳光,发现剑锋多了几道小缺口。毕竟只是一把寻常武器,经不住长时间的比试,没有被利器一刀砍成两截已算幸运。 他摇了摇头,记起《星月剑法》中的口诀,“腕转左右,抖剑如花,画龙游走,星月失芒”,便试着比划了一套,并无难度。 陆离忽然挡在他身前,锁着眉,气愤又失落,如被丈夫抛弃的怨妇:“师兄你为什么不理我?” 范子旭看了他一眼,冷冷喝到:“滚。”
他身子忽然颤动,两眼瞪得如铜铃般,不敢置信范子旭会这样对待他。在池南分部时对自己如此照顾,恨不得将身上rou割下来喂自己,怎么只一年的工夫,却变得比路人还要冷淡了? 他战战兢兢地将双手搭在他臂上,轻声问道:“师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只换来范子旭不耐烦的眼神,他这才发现范子旭的一双眼睛与常人有些区别。常人的眼珠是黑色的,而范子旭的眼珠更像猛虎,是淡琥珀色,瞳孔外还有一圈黑色圆环,因此冰冷的眼神更他惊恐,吓得他退了几步,险些摔在地上。 “师兄...” 范子旭忽然怒目圆睁,拔剑相对,低声喝到:“若是想与我交谈,以兵器讲话!” 他尽力撑开眼皮,胸口剧烈起伏,依然不愿相信范子旭会对他如此冷漠,甚至带着些许敌意。他更愿意理解为范子旭是想逼迫他成才。 谎言总是令人舒畅,欺骗自己能够换来心安,何乐而不为? 他再退两步,目不转睛地盯着范子旭,抽出八斤,正要迎战,眼前一晃,范子旭的“斜月三星”已至眼前。 他根本无力阻挡,甚至还未接受与范子旭反目这个事实,眼睁睁地望着剑芒击中自己,然后两眼一黑躺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冸咏晨惊呼道:“小师弟!” 范子旭并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望着冸咏晨将陆离从地上抱起,踏风而去。 同在练武场练武的钱荀看直了眼。虽说他练的是戟,与剑大相径庭,但是早晨这招“斜月三星”还是张杨的拿手本事,现在范子旭却已经练会。 虽然只能使出一分威力,但光凭那三星剑芒已足以令人吃惊。 这是何等的天赋! 范子旭顾自说了一句“原来是这样使的”,转身离去。刚行一步,两眼已湿。 朝夕相处怎么会没有感情,在陆离离开池南分部后的头几个夜晚,他常常梦到那颗亮闪闪的光头,抱着一颗巨大的土豆“师兄师兄”叫个不停。但既已发现陆离的父亲是盗自己母亲墓的罪人,这个仇就不能不报。 陆离并未受致命伤,相比于身体,心痛来的更为猛烈。为什么曾经如父亲般的师兄入了天义峰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难道自己与天义峰就这么水火不相容吗? 耳边风声不止,冸咏晨抱着他踏着绳索回到黄忠峰交于卫清道长,卫清道长撩开他沾满血迹的道袍,见胸膛血rou模糊,心痛不已,骂了几声“狗.娘养的”,取出龙香散敷在他胸口,将他安置在自己房中,吩咐他好好休息后与冸咏晨一起走出屋外。 他隐隐约约听到卫清道长说“他娘的天义峰”。 陈珂,定是陈珂。他脑袋中忽然冒出这样一个解释,是陈珂在背后说了他坏话,才让范子旭变得如此厌恶自己。 他紧抓住道袍,在心中狠狠发誓,陈珂,我陆离与你不同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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