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第七章 鲜花盛开之地 (第2/2页)
疑其中的关巧。一旦今川家灭亡,那武田家得北信浓国、南信浓国、甲斐国三国,本是一百二十万石之领,如果再给他得了骏河国32 万石,那就是一百五十万石的大藩,配合甲信地金银矿,已经足以对本家造成威胁,如果德川家取得远江和三河二国,也同样是八十 万石的大藩。联合起来的话,是本家的大敌。”黑田官兵卫说着:“以他们来判断,饭盛城坚固,又有本願寺的直接支持,怎么样想 都应该打上一年,而一年之中,也足够德川和武田二家瓜分今川家了——可是谁也想不到殿下竟然有这样的手段,三日之内,就攻下 饭盛城。” 黑川庆德笑了,其实想不到的,也包括黑田官兵卫吧,如果真的忠勤,他早就应该说了,可是还是到现在才说。 未必一定是叛逆,但是“如果给黑川家如破势竹的话,那就自己就没有机会上位”的思想,黑田官兵卫是肯定有地,地确,如果 战争拉长,在其中闪烁光辉的人物,必有黑田官兵卫的一席之地吧! 真论地话,当然其心可诛,但是黑川庆德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把眼光转向了饭盛城。 虽然城破,但是城中的抵抗还非常激烈,黑川家的士兵一波波冲了过去,直从黄昏战到了天亮时分,城中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殿下,城中大门已经敞开,但是敌军守在了二丸和天守阁。杂贺众铁炮的威力甚大,其中又有不少好手,我军伤亡甚众。” 黑川庆德闻报,在侍卫武士的重重保护下,至二丸不远处观察,却见虽然破开了一丸城,但是里面的防守仍旧非常严密,里面还 有近万人守在里面。 黑川庆德观察了一下,嘴角就浮出一丝冷酷的笑:“第一城墙是石墙,石墙附近又多清理出空地,焚烧不易,现在外城已破,里 面多是木房木筑,何不焚烧之?命,调附近油火之物,无需招降,一股脑儿全部给我烧了,我要的不是杀一傲百,而是杀百傲百,杀 千傲百!” “是,殿下。”黑田官兵卫答着,心中却是大寒,现在里面,包括着杂贺众,还有岩成友通和三好政康等天下名人,甚至还有着 12代将军义维的儿子,义辉地弟弟足利义荣,现在却连一次劝降都懒得做,下令全部斩尽杀绝,其凶名果然凶狠。
随着这一声令下,黑川庆德毫不犹豫的纵兵掠夺,给二个小时清理,凡是城中百姓,全部杀了,女人尽可jianianyin或者分尸,财富尽 由之,各房屋全部拆毁,堆积如山,面对这样的情况,人人都知道黑川庆德想干什么了。 没有多少时间,火把四起,简单的抛石机,将大把的火把抛了过去,甚至四处焚烧,虽然有人想突围,但是黑川军已经退到了城 外,列阵在城外,凡是要想突围的人。全部用乱箭、铁炮杀死。 这个时代,外城就算以石墙,里面大部分还是木制,因此一旦烈火燃烧,没有半个小时,大火就焚烧半边城市,不断有房屋在火 焰中倒塌,被焚烧的人在火焰中哀号。焚烧的rou香传闻到十里之外。 而在城外,黑川庆德,已经舒服着躺在一张塌塌米上,欣赏着远处的大火,虽然距离一里之路,仍旧感觉到热气扑来,当下,他 就转过身来对黑田官兵卫说着:“为将者,就要好整余暇,等到死战之时。已是落得下风。你说是不是。” 略动了动身子,黑田官兵卫回答:“这是兵法正理。” “都快中午了,你说这火能够烧到什么时候?”黑川庆德有些厌倦地说。 “看这火势。起码要烧到天亮。”黑田官兵卫回答的说,然后犹豫了一下,终于问着:“殿下,您现在已经得朝廷和旧公方众之 心,此战胜利,必可开幕府,为什么要焚烧万人呢?现在这样地情况,其实劝降,就已经足够了。” 黑川庆德听着,只是冷笑。也不起身,然后才说着:“得天下,霸道最速,王道最固,我出身低微,不过是的方国人,得今天之 势,非仁义,是实力也。不过,就算如此,还是许多人不服,你所知甚少,我就明确的说吧,周围诸藩,都对我家不服,时有参与阴 谋,正要屠城灭族,以法镇慑,看看今天之后,近畿又有谁敢违抗我令。” “可是,口服,未必心服。” “我只要他们口服,也要他们人服,心服姑且不论,只要他们乖乖的奉上钱,米,人,我就饶他们一命,不然只有死路一条,你 不会觉得,我胜利之后,不斩草除根,由得他们再来搞风搞雨吧?”看了一眼黑田官兵卫,黑川庆德又说:“而且,正要减封于他们 ,把土地分封于我军之有功之士,民间之火虽众,但是如果烧之又烧,还是有尽,这点就足够了。” 说着,黑川庆德就不再继续说了,自去休息饮酒。 直到次日下午,大火终于全部熄灭。尸体已经烧的不能分辨,不过,正因为如此,所以免除了瘟疫,黑川庆德得意的巡查废墟, 说着:“不消数月,等夏来观看,此城之处,必满是鲜花青草,春光美丽。” 次战之后,黑川庆德追究战败者的责任,不少当地参战的豪族也因此受到了严厉的打击,或者削弱封地,或者索性贬为平民,这 些家破人亡,四散逃走地浪人,因此组成了浪人集团,分为上百股,总体数目就上万。 这些武士,或者被迫无奈,或者不甘就此老死,有才能的人秘密组织对抗黑川家,没有才能的,就自暴自弃,目无法纪,到处惹 是生非,一心想扰乱黑川家治下的领地,并且不断祈祷乱世继续下去,以获得再起的机会。 不过,黑川庆德说的话并没有错,就在几年之后,就有一个女子记录了以下的文字:“我是飞弹益田郡那偏远之地出长,但是我 在摄津国中长大……父亲得封一千石,春来之时,我跟着他前来这里,村边那片废墟,那里风景独佳,黑泥肥沃,原野生长紫草,茂 盛如人高,走在里面,鲜花四处,当真是乐土。” “虽然说前几年,是大将军焚烧敌人的地点,但是我只看见了鲜花与肥土,这是我少女时代的乐园,有时春来到这里,微风带着 凉意。远处的溪流潺潺不断如轻声絮语,它也在诵经祈福吗?” “父亲一眼就看中废墟附近地那片小平原,就以木制栅栏,又以竹木制成房屋,茅草覆盖着屋顶,同时还挖掘了壕沟与水井,这 个小小地城,深挖了五口井,即使是大旱也不会干涸……从我的房间中,就可眺望那片土地,那里的花儿美丽地使我惊讶,如果说春 天有十分春意,那至少有三分就在那儿!” 人渺小如尘土,区区几年,除了当事人,或者亲属,谁又记得焚烧数万人之事呢?也许花儿和青草会感激吧,因为那里的土地格 外肥沃。 人生意义仅仅如此,与生同尘,白骨和哀号无人听见,少女甜蜜的回忆,却流传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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