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缘儒仙_第六章 丹墀对策三千字,金榜题名五色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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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丹墀对策三千字,金榜题名五色春 (第3/6页)

大人宴请各位举子,告诉大家名字已经上报礼部,可以参加今年的会试了。他看到本届举子大多是年轻人,尤其解元叶昊天只有二十一二岁,心里非常高兴,吩咐下去:“每人赏银百两,作为进京赶考的盘缠!”然后命大家开怀畅饮,不醉不休。

    晚宴结束的时候,张成喝得醉醺醺的,才走几步就想躺下。

    叶昊天将一只手扶在他的背上,暗运内力将他的酒气化去。

    不一会儿张成清醒过来,看了看周围,道:“大哥,不好意思,我太高兴,所以喝多了。”

    叶昊天安慰他道:“中举是大喜事,理该高兴才对!”

    张成已经把他认作神仙,真心的为自己有这个大哥欢喜。

    十天以后,叶昊天和张成启程赴京赶考。出门的时候,张员外千叮咛万嘱咐,生怕两人出什么事。

    叶昊天安慰他道:“一切有我,敬请放心。”

    从长安到金陵路途遥远,如果是步行最少要两个月。所以两个人都骑马赶路。由于服了补中益气丹,张成的身体也轻盈了许多,乘马也不是一件难事。大概是初次出远门,他的脸上掩不住的兴奋。

    两人走走停停,沿途欣赏路边的美景。正是初夏时节,万物生发,生机盎然。鸟儿在耳边轻啼,野兔在马前飞跑,一路行来,丝毫不觉寂寞。

    一个月以后的一个下午,终于来到长江之滨,对面就是京城了。等待渡船的时候,叶昊天惊喜地发现,船上有一个熟人,非是旁人,竟然是岳麓书院的好友罗开山!

    一年多不见,罗开山本已魁梧的身材更加结实了,眼睛里更多了几分坚定的神采。

    由于在书院的时候叶昊天是戴了面具的,所以如今遇见也不便贸然相认。

    渡船终于来了。百来人一齐上船,船夫慢慢将船撑离岸边向对岸划去。

    江水奔腾,夕阳斜照,浪花飞溅,飞沫远逝。忽闻有人高声吟唱:“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声音高亢有力,回头一看原来是罗开山,吟唱到此顿了一顿。

    叶昊天长笑一声,接着唱道:“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歌声未停,罗开山已经走了过来,道:“兄弟,认识一下。我是罗开山,进京赶考的举子。”叶昊天赶紧伸手过去道:“我是李昊,请多包涵。”“李昊,这名字跟我一个同窗一样。”罗开山有些惊讶。

    叶昊天心道:“不单名字一样,人也是同一个!”嘴上却道:“相见便是有缘。你就把我当他好了。”

    此言一出,罗开山深有好感。

    叶昊天把张成拉过来介绍:“这是我表弟。”

    罗开山看到又是一个风采照人的少年,不禁惺惺相惜。三个人很快结为好友。

    下船后,三人不一会儿就入了金陵。

    金陵不愧是六朝古都,到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

    三个人在国子监附近找了个旅店住下。

    这时已是六月底,天气很热,不过晚风吹来还有些凉意。几个人闲来无事,罗开山提议:“秦淮河天下闻名,不如去看看。”张成首先说道:“不妥,考前去那里怕有麻烦。”叶昊天却道:“走吧,去看看也无妨。”

    秦淮河位于金陵城南,河上画舫凌波,彩灯悬挂,两岸富贾云集,青楼林立,金粉楼台,鳞次栉比,加上桨声灯影构成了一幅如梦如幻的图画。

    三个人没有登临画舫,只是租了一只小船随水飘流。耳边不时传来媚俗的歌声:“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河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似乎来自画船上姑娘们洗脱的胭脂。

    不知为何,叶昊天忽然想起西湖邂逅的那位佳人。摸摸怀里的玉笛,温温的仍在,他的眼前不禁浮现出那天离开画船时佳人眼中的凄迷。他将玉笛凑到唇边,不觉之间吹出一曲《浪淘沙》:“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渐渐地心中惨淡,笛声也由悠扬转为呜咽。四周静悄悄的,似乎整个秦淮河都沉浸在悲凉的笛音里。

    忽然,静静的河面上传来若有若无的琴声!

    张成仔细辨认,听出隐隐然是一曲《玉楼春》:“别后不知君远近,触目凄凉多少闷。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何处问。夜深风竹敲秋韵,万叶千声皆是恨。故欹单枕梦中寻,梦又不成灯又烬。”他还是头一遭听到这等婉约动人的琴声,婉转中带着悲凉,不禁完全迷失了。醒过来时,眼见身边的罗开山抬头望天,脸上表情肃穆,似乎正竭力抗拒这等琴声。叶昊天却已经不见了影子!

    琴声初响,叶昊天就醒悟弹琴之人必是那天西湖相会的女子。他忍不住悄然下舟,踏波而去。

    对岸深长的水草丛中停泊着一条小舟,船舱的窗子打开,里面坐着一个全身白衣白裙的姑娘,手抚琴弦,香肩起伏。影子在河中上下荡漾,河水是墨绿色的,衬着姑娘一袭白衫,仿佛仙境中人一般。

    叶昊天凌波微步,踏上船头。

    女子抬头看见,只是微微一笑,面上并没有太多的惊讶,点头示意他入内就坐,双手依旧不停地拨动琴铉。

    叶昊天悄悄坐在她的对面,静静看她扶琴的倩影。

    女子神色迷离,表情凄苦,目光停在叶昊天脸上时却又那么的欢快,双目相交,传出无尽的温柔和爱意。不久琴声渐歇,那女子仍然静静地坐着,似乎在等他开口。

    叶昊天心中感动,缓缓说道:“西湖一别,匆匆三月,数度寻觅,今日得见,好生高兴。”

    女子听了,展颜一笑道:“贱妾亦未曾想千里之外得见故人,天不负我!”稍微一顿又道:“上次是贱妾抚琴而公子和之,今番是公子鸣笛而贱妾续之。公子奏的是欧阳修的浪淘沙,我和的是他的《玉楼春》,曲意相近啊。”说着如玉般的脸上掠过一丝娇羞,目光温柔,正如秦淮河水绵绵不绝。

    两人渐说渐远,娓娓叙来,一室如春。

    天色渐晚,叶昊天感觉应该离去了,心中留恋,于是道:“上次匆匆而别,心中一直遗憾,未知小姐仙乡何处,异日有闲,或可登堂拜望。”

    闻听此言,女子的脸上的笑容渐渐凝住了,慢慢转为忧怨,却没有立即回话。

    叶昊天正色道:“不知小姐有何难言之隐,但有所命,我当竭力相助。”

    那女子看他面有焦急之色,稍加迟疑,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递过去,递到中途忽又停住,看着叶昊天的眼睛道:“贱妾有个请求,请公子务必答应。”

    叶昊天郑重地点点头:“只要力所能及,我一定尽力做到。”

    女子将锦囊递在叶昊天手里,轻声道:“不到时间万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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