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_马援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马援 (第4/5页)


    建武二十年(44年)秋,马援率部凯旋回京。将士中,十之四、五死于瘴疫。光武帝赐给马援一辆兵车,让他上朝与九卿同列。

    马援好骑马,也善于鉴别名马。他在交趾时,获得了骆越地方的铜鼓,便把它铸成骏马的模型,回朝后献给皇帝。他在表章中说:“夫行天莫如龙,行地莫如马。马者,甲兵之本,国之大用。安宁则以别尊卑之序,有变则以济远近之难。昔有麒骥,一日千里,伯乐见之,昭然不惑。近世有西河子舆,亦明相法。子舆传西河仪长孺,长孺传茂陵丁君都,君都传成纪杨子阿。臣援常师事子阿,受相马骨法,考之行事,则有验效。臣愚以为传闻不如亲见,视影不如察形。今欲形之于生马,则骨法难备具,又不可传之于后。孝武皇帝时,善相马者东门京铸作铜马法献之,有诏立马于鲁班门外,则更名鲁班门曰金马门。臣谨依仪氏鞘、中帛氏口齿、谢氏唇髻、丁氏身中,备此数家骨相以为法”(《后汉书·马援列传》)。马高三尺四寸,围四尺五寸。皇帝下诏,命将此马放在宣德殿下,以作为名马的标准。

    马援并不汲汲于功名利禄,他担心的只是自己无功受禄,才德不能称位,因而,总想尽可能多地为国家出力。

    马援的部队从交趾回军时,还没到京师,好多老朋友都去迎接他,慰问他。平陵人孟冀也在其中。孟冀以多智著称,他在席间向马援祝贺。马援对他说:“吾望子有善言,反同觽人邪?昔伏波将军路博德开置七郡,裁封数百户;今我微劳,猥飨大县,功薄赏厚,何以能长久乎?先生奚用相济?”孟冀回答:“愚不及。”马援又诚恳地说:“方今匈奴、乌桓尚扰北边,欲自请击之。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黙上在儿女子手中邪?”孟冀说:“谅为烈士,当如此矣”(《后汉书·马援列传》)。这便是马革裹尸的来历。

    马援回到京城一个多月,正值匈奴、乌桓进犯扶风,马援见三辅地区受到侵掠、皇家陵园不能保全,就自愿请求率兵出征,朝廷同意了。马援九月才回京师,十二月又要带兵出屯襄国(河北邢台),只有真为国忘身,才能有如此之境界。光武帝因他勉劳国事,刚刚征南回来,又要离京,命令百官都去送行,以示荣宠。马援对梁松、窦固说:“凡人为贵,当使可贱,如卿等欲不可复贱,居高坚自持,勉思鄙言。”梁松果被马援言中,而窦固也险些被杀。

    第二年秋,他率领三千骑兵出高柳,先后巡行雁门、代郡、上谷等地。乌桓哨兵发现汉军到来,部众纷纷散去,马援无所得而还。

    马援曾生病,梁松去看望,在床边向马援行礼,马援没有回礼。梁松走后,马援的儿子说:“梁伯孙帝貋,贵重朝廷,公卿已下莫不惮之,大人柰何独不为礼?”马援说:“我乃松父友也。虽贵,何得失其序乎”(《后汉书·马援列传》)?梁松因此恨马援。

    建武二十四年(48年),南方武陵五溪蛮(武陵有五溪,即雄溪、门溪、西溪、潕溪、辰溪,为少数民族(古代称“蛮夷”)聚居之地,故称“五溪蛮”)暴动,武威将军刘尚前去征剿,冒进深入,结果全军覆没。马援时年六十二岁,请命南征。光武帝考虑他年事已高,而出征在外,亲冒矢石,军务烦剧,实非易事,没有答应他的请求。马援当面向皇帝请战,说:“臣尚能被甲上马”(《后汉书·马援列传》)。光武帝让他试试,马援披甲持兵,飞身上马,手扶马鞍,四方顾盼,一时须发飘飘,神采飞扬,真可谓烈士暮年,老当益壮。光武帝见马援毫气不除,雄心未已,很受感动,笑道:“矍铄哉是翁也”(《后汉书·马援列传》)!于是派马援率领中郎将马武、耿舒、刘匡、孙永等人率四万人远征武陵。

    出征前,亲友来给马援送行。马援对老友谒者杜愔说:“吾受厚恩,年迫余日索,常恐不得死国事。今获所愿,甘心瞑目,但畏长者家儿或在左右,或与从事,殊难得调;介介独恶是耳”(《后汉书·马援列传》)。建武二十五年(49年)春天,马援率部到达临乡(今湖南常德古城山),蛮兵来攻,马援迎击,大败蛮兵,斩俘两千余人,蛮兵逃入竹林中。

    此前,当部队到下隽时,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经壶头山,一是经充县。经壶头山,路近,但山高水险,经充县,路远,粮运不便,但道途平坦。究竟该从哪儿进发,光武帝开始也拿不定主意。耿舒,就是马援在出发时说的那些权贵子弟中的一个,想从充县出发,而马援则认为,进军充县,耗日费粮,不如直进壶头,扼其咽喉,充县的蛮兵定会不攻自破。两个人意见不一致,便上表说明情况,请皇帝裁决,皇帝同意马援的意见。

    三月,马援率军进驻壶头。蛮兵据高凭险,紧守关隘。水势湍急,汉军船只难以前进。加上天气酷热难当,好多士兵得了暑疫等传染病而死。马援也身患重病,一时,部队陷入困境。马援命令靠河岸山边凿成窟室,以避炎热的暑气。虽困难重重,但马援意气自如,壮心不减。每当敌人登上高山、鼓噪示威,马援都拖着重病之躯出来观察瞭望敌情。手下将士深为其精神所感动,不少人热泪横流。然耿舒却在此时写信给其兄好畤侯耿弇,告了马援一状:“前舒上书当先击充,粮虽难运而兵马得用,军人数万争欲先奋。今壶头竟不得进,大觽怫郁行死,诚可痛惜。前到临乡,贼无故自致,若夜击之,即可殄灭。伏波类西域贾胡,到一处辄止,以是失利。今果疾疫,皆如舒言”(《后汉书·马援列传》)。耿弇收到此信,当即奏知皇帝。光武帝就派虎贲中郎将梁松去责问马援,并命他代监马援的部队。

    梁松到时,马援已死。梁松旧恨难消,乘机智诬陷马援。光武帝大怒,追收马援新息侯印绶。

    梁松对马援素有怨恨,原因比较复杂。一是马援写信告诫晚辈,梁松曾受到牵累。

    马援当年南征交趾,在前线听说侄儿马严、马敦到处乱发议论,讥刺别人,而且跟一些轻狂不羁的人物结交往来,便立即写信劝诫他们。信中说:“吾欲汝曹闻人过失,如闻父母之名,耳可得闻,口不可得言也。好论议人长短,妄是非正法,此吾所大恶也,宁死不愿闻子孙有此行也。汝曹知吾恶之甚矣,所以复言者,施衿结褵,申父母之戒,欲使汝曹不忘之耳。龙伯高敦厚周慎,口无择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