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蜀山演义_第三十六章 誓与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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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誓与咒 (第1/2页)

    听沈珉在耳边问话,许裳思绪一下被拉了回来,愣了片刻仿佛还魂一般寻到了自我,收拾起复杂的心情,正要起身回话忽想起沈珉不喜多礼,急又止住,娇躯晃了晃,出声觉着嗓音苦涩,赶忙拿过茶来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这才说道:“回老爷话,裳儿不久前自一位好友处得知了些这陆七郎的私事,其中颇有古怪之处,由此揣测出些缘故来,也不知对也不对,便一直不曾对人说起,今日见老爷似对此人有意,这才想禀报与老爷知晓。”

    “哦?你且细细道来。”沈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拿过盛交梨汁的玉瓶,又寻了个空杯,倒了一杯递了过去。

    许裳急忙起身双手接过,道了声谢,接着将这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原来,这陆七郎出身寻常人家,因天赋异禀考上了太学,本在凝碧崖学得好好的,短短数年便修至了凝真圆满,此时却不知何故忽然辍学离京,回到了家乡,此后自食其力,以卖艺维生。

    仗着法术精巧炫目,数年后他倒也闯出了些名声,直至名列临江十绝,挣下了一份不小的家业,但又不知为何却一直不曾娶亲成婚。

    这男人血气方刚又年少多金的,不免便要有些风流买卖了,长乐村村民生活素来艰难,村中年轻女子虽还没有沦落风尘的,但难免也有些偶尔会做那援助交际之事来补贴家用,陆七郎住的汇文坊与长乐村相邻,往来方便,故此他与长乐村的那些女子也常有往来。

    长乐村总共才多少修士?做这行的女子大半倒是许裳的发小闺蜜,一来二去,许裳也就知晓了此人风流,人不风流枉少年,这原也没什么。

    可无巧不成书,许裳这些失足闺蜜中偏就有一个名唤林灵的,天赋异禀,六识极佳,虽只有练气的道行,但却能在双修之时哪怕对方道行高出自己甚多,亦可精细察觉出对方的修为进境。

    这林灵与陆七郎几番交易之后便发现了他的一个异处,那就是他在与自己交往期间,修为竟然停留在凝真圆满离结丹半步之遥的境地,纹丝不动,既无进步,亦不后退。

    这般情形林灵却是头一次在年轻男子身上发现,一般年轻男子纵是天赋再差,几月半年下来修为总是能有些进益,只有年老体衰者才会有这般不进不退的情形。

    女孩子就琢磨上了,陆七郎自小在左近就是极出名的,年龄天赋自然没问题,他在凝碧崖学的是最上乘的功法,现在住的是中品洞府,修炼无虞,看他天天卖艺谋生床上亦是生龙活虎,又不像是有伤在身,兼日进斗金囊中多玉,更不是无钱服药,那还出现这般情形便着实可疑了。

    尤其结丹的好处尽人皆知,他眼看再进一步便可结丹,金丹劫对他这般手段的人来讲更是不足为虑,那为何他就迟迟不迈出这一步呢?

    林灵越想越觉着其中有鬼,此后与其交易便份外留意,果然发现这陆七郎在之后整整三年内,修为一直原地徘徊,停滞不前,小女孩无事之时苦苦思索这个问题,为他设计了许多情形,得出结论一个比一个可怕,心惊之余欲报官罢,可这等无凭无据无来由的事如何去报,且他是自己的大主顾,出手阔绰,又日久生情,亦不忍将之报官。

    纠结了许久,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向闺蜜中修为最高的许裳倾诉求助。

    许裳得知之后大惊,她是上过学的,不比林灵家传功夫自修成才,修士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形在院学中可都是教过的,其中有几种缘故果然十分的可怕,当下嘱咐林灵千万不要再告诉他人,亦不要在他面前露出异常,待自己暗中查访出个端详再说。

    尔朱雪听到此处柳眉微蹙,面色凝重,缓缓出言问道:“那你可曾查出因果?”

    “回总管,此事乃裳儿两个月前刚刚修至凝真时得知,因还要忙着去寻差使,便不曾得空去详查,只打听到些众所周知的小事,虽有了推测,但并不一定正确。”许裳怯怯的回答。

    此时沈珉心中也觉着十分的古怪,不意还有人与自己一般道行停滞不前,且因一个匪夷所思的缘故叫人看破,通常双修的两人修为相近时体察到对方道行进境不足为奇,相差甚远的话便极难了,这般灵敏的六识果然可算得上是天赋异禀。

    看来自己今后行事须更加小心才是,唔,下次去天香书院是否要换那尼姑了?咳,想远了,不过话说回来,此人总不会也是中了那种恶咒罢?转眼看了看尔朱许二女,咳了一声:“那你们推测这会是何故?”

    尔朱雪看向许裳,许裳回道:“这事裳儿曾学过的,因果不外乎在身心两处,在身,如受了暗伤,中了奇毒,甚或被什么寿数将至的老鬼夺了舍之类,但这陆七郎不是隐居不出的人,他天天抛头露面卖艺为生,不像是有伤病的模样,且许多散仙高人都是见过他的,听说宫中两位真人亦曾看过他的戏法,若是身上有古怪,想来早该叫人看破才是。”

    说到此处拿询问的眼光看着沈珉,意思您不就是一位散仙高人么,可曾看出他身上有古怪?

    沈珉笑着摇了摇头,语声有些古怪:“我却是不曾细看,不过此人法力运转如意,这手五凤朝阳更是寻常金丹修真也难作到,倒不像是有伤在身,至于夺舍,更是个精细活,要将一具陌生的rou身控到这般自如,没有数十年的水磨工夫是不成的,此人现下才多大?”

    许裳轻点臻首,面色微肃:“这就是了,他较我也大不了几岁呢,如此看来,这古怪怕是出在心上了,裳儿推测,若不是他无心修炼,那便是他曾入过国教,且起过了叛教之心!”

    沈珉一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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