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李大壶 (第2/2页)
身边最厉害的两大侍卫,太子出行、狩猎、或者微服私访,都会将他二人带在身边。 这二人原是一对双胞胎,不仅面目长的一模一样,身材也魁,同样的虎背熊腰、高大粗壮,一看就是好身手的练家子。 二人从小接受高强度的军事化训练,伸手敏捷,警惕性高,走路疾步如风,一起出行时,互相之间永远保持三尺的距离,为的是突然遇到袭击可以彼此照应。养成了习惯,所以很少看到他们两人贴身站在一起,即便是在睡觉的时候,也是这样。若哥哥睡床,弟弟就睡地上,若弟弟睡床,哥哥就睡地上。 总之,这二人就是从小受的这样的训练,久而久之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每一根筋里都透着机敏,普通人要想一次干掉他们两个,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二人也很少说话,基本就是听吩咐,办事,若是说话,也都是短句子,一句话最多不超过三个字,特别的利落、干脆。 太子让这二丁护送段慕章去福建上任,所以自从出了京城,这二人就几乎没有离过慕章的左右。 算时间广陵阁茶楼该到了喝早茶的时候了,于是慕章带着二丁兄弟,再访广陵阁,上次来他是没目的的,这次有目的,就是来找老胡的。 进了门,客人还不多,那伙计认得他是昨天替老胡写状的公子。迎上来请安问候,“公子早啊,那么早就来,喝茶还是……” 慕章随手打躬还礼,“早啊,今天是不是没书听了?” “嗨,可不是嘛,都乱成这样了,老胡是说不了了。我家主人最近会联系别的书家来驻店的,不过今天只有清茶待客。”小二边说,边随手比划着擦桌抹椅,忙乎自己的事情。
慕章又问,“老胡呢?他住哪间的?我去看看他。” “哦,他就住后院,柴房边上搭出来那个小棚棚,就是他父女落脚的地方。”小二手指了指,又神秘兮兮地说,“不过那女的也不是他亲闺女。” “哦?”慕章原本正打算直奔后院去找老胡,听这小二说话,貌似知道不少事情,欲言又止的样子,正好再问问清楚,“小哥还知道些什么?说给我听听,我打赏你。” 说着拿出个银锞子,在小二面前晃晃,这小二哪里见过这整锭的银锞子,眉开眼笑,恨不得这就挖心掏肺地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小二四周看看,赶紧把慕章往楼上带,边说,“才开市,这地儿说话不方便,一会儿老板看到了要骂我,客人你且上楼去点杯清茶,先喝着,楼上雅间,老板看不到,我仔细给你说说。你想知道啥,这景阳县里就没我李大壶不知道的事情。” 慕章心下好奇,原来这小二叫李大壶,难怪爱白呼瞎扯淡,我且上去,从侧面了解一下,到底这对说书父女,究竟是怎么样的关系,然后再去他住的地方查找线索不迟。 上到二楼,楼上都是隔间雅室,小包间里坐下,丁甲陪站在慕章的身后,丁乙守在门外。 李大壶从前台提了壶拿了杯盘,跟上来泡茶。 顺便一屁股就在慕章对面坐下来,给自己也洒上一杯。喝一口茶,撇撇嘴说道,“这老胡到我们店驻场说书已经有小半年了,说的都是下流书,不过客人爱听,爱听呢,不光是因为他书说的好,更主要的是因为他的漂亮闺女。” “你不是说,那不是他亲闺女么?是怎么回事?”慕章问道。 李大壶继续说,“那个小娘子叫花姐,长的好,人又风sao,不过她的风sao,也是装出来的,别看她台上够sao,怎么调戏她都有说有笑的,说完书下了书台,那是一句玩笑都不跟人开的,连话都不太肯说,更别提对谁笑了。” “那她怎么肯说那样的书,让客人那样调笑呢?” “打的呗,后院经常听到老胡骂花姐,打的也狠,有一次被何掌柜从窗缝里偷看到,老胡把花姐裤子扒了,用藤条抽屁股,说她书说的不好,样子不像,不肯用心演,那一藤条下去,就是一道血印子。粉嫩嫩的屁股,抽肿了,花姐也不吭声,扛着打。不过那顿打之后,好久都看她屁股不沾椅子的,真可怜。” “呵呵,这个掌柜偷看了人家闺女的屁股,还来给你们说,不怕老胡揍他么。” “说是说闺女,谁信啊,后院住的小棚棚,就一个床,那么大的闺女和老爹睡一起?这个也是骗骗外人的。茶楼里跑堂的伙计,大多是年轻小伙子,一开始他们刚来咱这儿的时候,忍不住就想去偷看偷看啥的。后来看多了,就明白了,什么父女,有看到闺女洗澡,不避着爹的么?” “呵呵,”慕章笑道,“你们也都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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