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张佩纶(下) (第2/2页)
所求的不是一城一地,黄白财货,而是灭族灭国!” 见众人都听得专心致志,赵承业喝了口红酒,润润喉咙继续道:“伪清崛起于白山黑水,本是老朱家子民,结果逆而夺取,占据大宝。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大好河山,千古传承,它根本不在乎,因为不是它的!它那经制之军屡败屡战,腐朽堕落,靠它挡得住东瀛?” 郑毅峰和张昕听到此处都是一脸的不屑,自大东沟开始,清军战斗力实在渣到掉底,一触即溃。而阎世开却敏锐的抓住了关键,问道:“大帅的意思是,与伪清讲和,然后咱们好集中精力与倭寇开战?” “广积粮,缓称王,先生可明白?”赵承业答非所问,毫无形象的靠在椅子上,仰头看天,突然十分怀念当初的生活,与为三餐奔波相比,兴废应乾坤的担子实在太重太沉,没有丝毫的轻松,更不能混天度日。 日月交替,又是新的一天开始。 赵承业还在睡梦中,便被张昕唤醒:“元首,旅顺的清军投降了,北洋水师想出来。” “出来?”赵承业翻身而起,问道:“西线海岸炮台已掌握?” “第二师已经全面接管炮台,但北洋水师拒绝咱们登舰,言明要离开,说是和咱们有约定。” “约定个屁!告诉应安邦和郑毅峰,水师敢异动,立即攻击,这些家伙真当我心善好欺负?钱都没给,就想跑路?”赵承业顾不得张昕还在,急急下床,开始穿衣。 定远舰上,丁汝昌与张佩纶并肩而立,焦急的等待着赵承业的回复。两岸的炮台,此时炮口都对准了水师舰船,陆地上也有陆军在集结。
“幼樵,这姓赵的难道不守信用?”丁汝昌觉得情况不妙,有些后悔听了张佩纶的建议。 “军门,咱们静候消息便是。”张佩纶故作平静,其实内心焦急得很,赵承业莫非真是欺骗忽悠? 很快,老虎尾炮台上便传来旗号,要求北洋水师全员弃舰,片板不得离开。码头边的栈桥上,站满了不少全副武装的士兵,海那边也放下不少筏子和火轮,看来是在等待接管战舰。 “这如何是好,这如何是好?”丁汝昌跺跺脚,有心责骂两句,又顾及张佩纶的身份,急得团团转。 张佩纶也是惊诧莫明,这赵承业竟是如此卑鄙? “军门,炮台上又打来旗号,说那姓赵的正等着我们,咱们怎么办?是抵抗还是?”刘步蟾手搭凉棚,不用望远镜都能看到炮台上的克虏伯要塞炮那森然的炮口。 “军门,福龙号等几艘雷艇和炮艇自行靠岸了!”瞭望盘上的水勇扯着喉咙大喊大叫。 丁汝昌颓然长叹一声:“事已至此,咱们便去会会这个朋友!看他有何说法!” 北洋水师四舰缓缓开动,终于靠上栈桥,自丁汝昌开始,依次离舰。 在旅顺口外游戈的五色旗舰队,也缓缓开进这座东亚第一优良军港。 蓝黑色的涂装、狰狞的三联装巨炮,高大雄壮的身躯,与在大东沟惊鸿一瞥不同,这次近距离的观看,修长漂亮的擎天柱与威整天号着实震撼了等在岸边的北洋一众官兵。伤痕累累定远、镇远与之相比,实属寒酸丑陋。 “赵大帅,为何言而无信?”赵承业刚一上岸,张佩纶便在士兵的阻隔下,大声迫问,要是这点解释不清,难免有瓜田李下的嫌疑。 “先生何来此言?”赵承业精神抖擞的上岸,示意隔离警戒的卫兵撤开,对着正盯着自己看稀奇的北洋军官们露出八颗白牙,人畜无害的笑笑示意。 “赵大帅,咱们约定,旅顺弃守,水师弃战,为何违约?”张佩纶可管不得赵承业卖好卖笑。 “承业何时违约?”赵承业先是无辜的耸耸肩,然后恍然大悟般道:“莫非先生认为,赵某有承诺让水师离开?” 张佩纶愕然,这赵承业好像还真没说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认为的,这姓赵的含糊不清,自己却是天真了。 “先生,水师兵船残破,离开旅顺去何处修理?威海卫好像不能修船吧?”赵承业亲热的拍拍张佩纶的肩膀,对在身后的应安邦及姚长治道:“安排个地方,让客人站在这里吹风,不是待客之道。” 赵承业言语间,俨然以主人自居,让张佩纶,丁汝昌等人哭笑不得,这进入角色的时间也太快了吧。 PS:甲午时期的旅顺口,严格来说,以书中擎天柱号等军舰的吃水,是停泊不了的,就连定镇两舰,也得等涨潮才能进去。在这里情节需要,当是开个金手指,难得再去开个专门挖海港水深的章节,希望大家勿喷。 另外,还是老话,求推荐,收藏,反正各种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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