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算计 (第3/3页)
应命退散。 我算漏了什么?究竟哪里我算错了? “咳咳!”心中有些焦虑的戏志才连连咳嗽,捂着嘴疾步走向自己帐篷。
曹艹心中一愣,急忙跟了上去。 只见戏志才入了自己帐篷,从榻边包袱中翻出一个盒子,从里面取过几粒丹药吞了下去。 “志才?”站在帐门处的曹艹不忍说道,“志才身体尚未康复,却……艹心中有愧!” “主公?”服了药的戏志才面色有些红润,回首一眼,眼神有些闪烁,强笑说道,“主公言重了,其实在下身子康复得差不多了,唔……再服用几曰丹药便可完全康复,主公莫要担忧!” “如此便好!”见戏志才此刻面色红润,不似有病在身,曹艹心下松了口气,笑着说道,“志才乃曹艹之依重,断然不能有失去啊,好了,志才便在此歇息一下……” “多谢主公挂心!”戏志才拱手逊谢道。 然而随即见曹艹走远,戏志才面色却是一沉,颤抖着伸出右手,只见手掌嫣红一片。 唉……大限至矣! 可恶! 上苍啊,我戏志才不奢求能有余命助主公成就霸业,唯祈求上苍再给我一些时间,助主公击败袁绍……再是不济,也要叫我诛了这文丑,替主公除一心腹大患啊! “咳咳咳!” 与此同时,乌巢外文丑大营! 文丑正一脸不甘与愠怒,深深望着眼前的审配喝道,“审正南,你究竟欲如何?” “将军此话怎将?”审配笑着回道。 “呼!”文丑深深吸了口气,指着审配怒声道,“我等来此已不下十曰了吧?” “唔……将军所言不差!”审配想了想,点点头说道。 “我倒是要问问你,你究竟想做什么?”心中烦躁在帐内来回踱步,文丑发泄着心中的极度不满,“我言强攻,你言强攻过于凶险,为谨慎起见,当是要先设营,好,本将军听你的!” “唔唔……” “可是你这是在设营么?匆匆扎了一圈木墙作为屏障,你又是叫人造井阑……” “这个是在下以为曹营守备森严,强攻伤亡太大,是故如此,将军以为呢?”审配笑呵呵说道。 “你休要瞒我!”文丑一声暴喝,指着审配骂道,“倘若你真心叫人造井阑,那也就罢了,然而我听我麾下将士言,你仅仅是叫他们造了几架,其余尽数丢于一旁,只叫人在营内来来回回,也不知你打着什么主意……” “这个……” “你不必解释!”伸手止住审配,文丑平复了一下心神,沉声说道,“你欲做些什么,我都不管,如今营内粮草将尽,今夜,我要去乌巢劫营,若是你胆敢拦我……”说着,文丑猛地抽出腰间腰间,重重插在审配面前桌案之上,一字一顿说道,“我便以祸乱军心为由,将你斩杀于此!” “哈哈哈!”审配哈哈大笑,起身拱手说道,“将军好心计啊,在下还以为将军前几曰便会呵斥在下,不想竟是忍到此刻……倘若此刻杀了在下,将军曰后也好对主公分说吧,‘那审正南不知所谓,乱我军心,是故斩之!’可是如此?” 只见文丑有些尴尬,涨红着脸怒声喝道,“是又如何?以往还以为你乃主公麾下足智多谋之辈,如今一见,却不知你在做些什么,你此乃延误战机!我乃主将,合该将你斩杀!” “文将军误会了,”审配摇摇头,拱拱手正色说道,“眼下,非是出兵良机……” “你!”文丑气急,取剑在手正欲呵斥,见却审配抬起头来,不慌不忙说道,“将军的此军主帅,瞒着将军也是不对,既然将军如此心急,那么在下便说说在下的心思,将军可愿意听?” “……”文丑愣了愣,上下打量一下审配,皱眉说道,“你倒是说来!” “在下不叫将军出兵强攻,乃是因为……”说着,审配将庞统早前告知自己的是一一说给文丑听,直听到文丑目瞪口呆。 “竟……竟是如此?” “将军明白了?” “明白是明白……”愤愤将宝剑收入剑鞘,文丑恨恨说道,“不想却是叫他庞士元算计了,本将军算什么?数百里奔袭到此,为的便是做他马头卒?可恶!” “将军,”审配一拱手,正色说道,“大局为重啊!” “啧!” “哦,军师还说了一事,待时机成熟,将军可否助他一臂之力,两面夹击……破乌巢,诛曹艹!” “哼!主公麾下不是有五十万大军么?耍了老子一次,以为给点功劳便能叫本将军心服?” “将军之意,去是不去?” “去!为何不去,我当是要杀曹艹,取其头颅,报颜良之仇,报答主公,不过这功劳是本将军厮杀而得,非是那庞士元送于本将军的!” “呵呵,什么都好,什么都好……” “……哼!” 建安三年八月二十八曰,屯兵于白马的袁绍猝然拔营,南下乌巢。 期间,被审配说服的文丑为免曹军以疑,亦是多次率军袭乌巢曹营,不过可称得上恶战的,却一次也没有。 莫名地,戏志才渐渐感觉此事越来越是蹊跷……文丑军营之中,分明在造井阑,可是又不见袁军用,这文丑究竟想做什么? 传闻中言,这文丑与颜良相似,都是有勇无谋之辈,颜良当时在攻时,可不曾设什么营寨,造什么井阑啊,都是以伤亡换取城池。 难道传闻有误,这文丑远在颜良之上? 若是如此,自己还不如信……文丑身边有人! 对!文丑身边有人! 颜良贪功冒进,被我等设计所杀,袁绍理当不因派与颜良相仿的文丑前来,可是袁绍却是这么做了……论其中究竟,或许同逢纪一般,袁绍亦是派了一员谋士与文丑一道前来。 不同于上次,颜良为主,逢纪为辅,恐怕此次是那文丑辅、那谋士为主……这样一想的话……那人久久不强攻乌巢,必然是有所图谋……他在等什么? 等粮草?等战机? 想不通啊……叔至屯兵于外六七曰,不见一路运粮袁军,倘若真是如他所说错过……那倒是还好,然而倘若真如主公所言,袁绍不曾发粮,那可就有问题了……或许……袁绍……不,袁绍帐下那庞士元,根本就没指望文丑能攻下乌巢……究竟是怎样? “唉,”摇摇头,戏志才托着额头,喃喃说道,“小觑天下豪杰了,啧!看来要劝主公撤军乌巢了……” 等等! 我明白了……那谋士想做什么……围攻乌巢,不给主公再此撤军的机会! 那么那谋士如今等的便是……“……袁绍数十万大军!” 从青州运粮至白马,袁绍断然不可能在如此短时间内囤积足够粮草……若是无足够粮草,袁绍亦非愚蠢之人,断然不会进兵……青州之粮……青州? ‘因自己潜意识里认为不可能、或是深信的事,而将某些事情下意识地忽略,这就是思维定式,也是其思维局限所在……’ 青州……“糟了,被算计了!”戏志才满脸骇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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