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记_第一章 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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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下 (第3/6页)

横刀一格,仓卒间发力不足,被震得退开一步,心下却是大定:“她果然比我还是要弱些的…”

    云冲波年纪虽轻,但数逢奇遇,精进不可以道理计,如今力量约莫已在八级中游上下,放眼天下,年轻一辈中有此修为者真是寥寥无几,是以他一见这女子年纪,心下便已安了三分,果然双刀一格,觉着对方刀上不过七级力量,便算也留了几分手,想来撑死不过八级初阶而已。又见对方刀上黄布缠的密密麻麻,估计便真沾到一下,也未必见血,自是更加心安。

    将弟子规的心法运起,云冲波在刀光当中进退趋避,时而硬驳一刀,亦绝不吃亏,转眼十数招过去,他便知道,若对方技止于此,自己就绝对不会“输”,但…他却也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赢”。

    当初将屈竹一刀穿心的事情尤历历在目,云冲波并不想再重复一次…当然,这也是由于他还没有信心能够完全控制这些强大的招数。

    因为这样别扭的想法,云冲波一直也只在退让,始终想不出该怎么“制胜”,而此时,因为心有余力,他更开始注意对方。

    年轻的面庞,专注之极的神情,写满了青春的活力,绝看不出半分敌意,所流露的,就只有她对“战斗”这东西的享受。

    除这甚没道理的腹诽外,云冲波更感到对方的刀法甚为奇怪:几乎没有砍斩劈剁的招数,尽是正面刺击,好好一把大刀,在她手中用来,竟如八尺长枪一样,当然,这倒还不至于让云冲波难以应付。

    呼吸干衣,触水成冰,这样子的法术,云冲波倒也知道一些,但看那女子一不捏诀,二不诵咒,实在不象运法,倒似是什么内家功夫。

    云冲波此时在弟子规上的修为已颇为不俗,虽分心它用,但趋前避后,进退随心,在刀光当中穿来掠去,似有惊而无险,那女子战得一会,心里却也渐渐明白。

    若换旁人,此刻若会知机收手,但这女子自幼娇生惯养,做就一幅从心所欲的性子,更兼嗜武如狂,那里是什么知进退的人?反而心中大喜,想道:“师父教的那几手功夫,一直以来都说绝对不能乱用…但这家伙看来功夫好的很,便试一试,或者也砍不死他?”眼见得云冲波又自刀下闪过,忽地大喝一声道:“好的很…再接我一刀!”说着身形骤然凝住,也不知运了什么功夫,脸上忽黑忽赤,如是七番,一张霜雪也似玉容竟变成左赤右黑,好不吓人。

    吓了一跳,云冲波更发现,不仅是脸,对方的整个身体似乎都在发生变化:左半身热力迫人,连脚下地面也迅速龟裂,右半身却是如蒙冰雪,连着土地也遮上了一层白霜。

    而,比这冰火奇功更让云冲波惊讶的,却是对方手中的刀!

    高高举起手中大刀,将真力迫入,使那上面的黄布片片飞裂,现出了那厚若无锋的刀身…以及,刀身上的八颗篆字!

    “啊,原来是…”

    终于勾起当日青州山路上的回忆,大骇的云冲波,一时间再没有了什么留余地的心情,一侧身,一般是双手持刀,全力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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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我说你这人,还是很有意思的吗…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你还是再给我一点伤药吧。”

    愁眉苦脸坐着的云冲波,胸前重重两个脚印,几乎连夹袄也被蹬破,左手拿包白药,右手探进怀里,正慢慢抹着。

    “哎哎,你这样用药效果不好的,要喝酒…喝酒药效散的才快!”

    说着,那神清气爽之极的女子将云冲波一把揪过,提起旁边一只皮袋,向他口中咚咚只是直灌。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说自己不会喝酒呢!”

    也不理云冲波已被呛得眼睛翻白,那女子直灌了小半袋下去,方笑道:“这可是上好的大曲…三十多年了,算你有福气。”

    云冲波被他灌的昏头转向,心下恨恨,想道:“有你…有你个头的福气,早知刚才就不该留情。”

    适才,惊见八焚天刀,云冲波那敢再有留手,全力一击之下,虽未出蹈海刀法,却也已是赵家刀法中的强横杀着,那想到,双刀一交,对方刀上不过八级初阶力量不说,那大刀更被云冲波当场砍断过半,才使他皤然省起,眼前这人并非当日那盗中王者,手中所持看来也只是一件赝品。

    一念及此,云冲波战意立消,全力收刀…但,这却就使他胸前空门大露,使他不能再避开掉那当胸而来的“鸳鸯双飞脚”,被重重踢倒。

    幸好,这却似乎也打消了那女子的战意,丢下手里断刀,她把云冲波拉起来,拿出一包据说是“非常灵验”的伤药。

    “你放心,被我打伤的人多了,我都是给他们这个药,一晚上肯定好!”

    苦着脸,云冲波默默为自己上着伤药,而同时,那女子则不知从那里翻出来一大皮袋酒,喝的很是开心。

    “我说…你这个人啊,功夫是不错的,就是太婆妈,打架的时候,怎么能分心呢…”

    咬着牙,云冲波只是假装没听见…但,同时,他心中却还有一个疑问。

    这女子…和那深不可测的盗中王者到底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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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行事乱七八糟,但倒也没有夸口,外用药,内服酒,不一会儿,云冲波已觉得疼痛减轻很多。咬着牙站起来,他向那女子告辞,更询问下山的道路。

    “哦,你们想去锦官城啊…那倒也方向没错。”

    指向水流所去的方向,那女子告诉两人,再向前不多路就可下山,而之后,便是一马平川。

    “这地方…嗯,是赤峰,而过了赤峰后全是平地,到锦官城也就是四百里不到,几天吧。”

    随手将竹简交还,完全没有问为什么要为这竹简费这么多力气,那女子只笑道:“如果路上有人滋事,可以报我的名字…唔,算了,我都打不过你,路上的那些家伙要瞎了眼,更是自找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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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那女子指示方向下了山,果然不久便是大路,远望一马平川,看在爬了不知多久山路的两人眼中,实是说不出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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