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计_十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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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 (第1/3页)

    十年,眨眼风过。

    十年,挥手成过往。

    十年,你你我我她他。

    十年,回首只剩下苍茫。

    十年,你我匆匆皆是过客。

    十年的第一个年头,我拖着着一个暑假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躯壳,穿着被老爹弄得五颜六色的衣服走进曾以为是神圣的学堂开启我中学时代,在那个还算是长相华丽的教室里心中忐忑不安地cao写黑板上陌生的英语单词,懵懂的脑海中成列着乱七八糟的方程式,随着老师们响亮的嗓音,伸出幼稚的手掌缓慢地婆娑着整个世界,我看到一个女孩侧面的微笑,带着点羞涩,却有说不出的宁静和甜美,即便是翻转我所有的词汇,也不能描绘半点神韵,我瑟缩着心情独自走过校园里茂盛的法国梧桐,陈旧的教学办公楼,宽阔荒凉的cao场,数着地上一天天多起来枯败的梧桐叶,不曾怀疑过枝头曾经有过凤凰定居,不记得那年是否月圆,也不曾怀疑过耳畔的嘈杂和喧嚣是否与我有关,与人有过口角的争端,拂着袖子与人面红耳赤地相争,甚至用尽所有的力气与人有过拳脚的冲突,却都是过眼云烟,它的意义,似乎远没有我指尖燃烧的一支香烟来的实惠。

    十年的第二个年头,我在那个风冷月黑的晚上离家出走,鼓起勇气冲出我生长了十几年的故乡。遗憾的是家人还未来得及到处张贴寻人启事,我已潜入家中的灶头,掏出其中沸腾着咕咕冒泡的回锅rou狼吞虎咽。家中高高的橱窗里,陈放着我向老爹折腾了好久才买来的复读机,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我早已记不清名字的流行歌曲,一些柔软的情怀茁壮成长,宇站在cao场边高高的石头上,用吊儿郎当的语气对我说,人还没有桌子高,就知道爱情到底算个什么玩意。可惜隔壁班的女孩已经长得模棱两可不复往日的乖巧,用我那时打量世界的眼光,看见两个女孩爬上高高的楼梯,缓缓打开我关闭的窗扉,低眉信首奋笔疾书,我有过关于别人身世的推演和畅想,希望义无反顾地闯进别人的世界,却落得个惨淡收场,一个平凡庸俗,一个无疾而终,就像是看了一场电影,不曾有过风过留痕,雁过留声的唏嘘,所有的人和事,终究在那张小而粗糙的白纸上,定格成黑白交织的线条,带着些讥诮,带着些孩童的酸涩,于生活的风帆中渐行渐远。

    十年的第三个年头,我站在黑板下面对几十个熟悉却陌生的面孔,慌张地说,我,我叫……老师拍案而起,鼓励我们应该大胆。于是,我在讲台上踱着方步,开始第一堂语文课的试讲,成功地复活了暗想中荒凉了一年又一年的辽阔天空,然后大声训斥语文老师,叫他站好。一个低年级的老爱做胜利手势的小女孩从楼下托人捎来纸条说,哥,此生勿相忘。那个时候,不知道用什么千奇百怪的词来形容光阴似箭,只是在低头抬头间,我已然捧着高中的录取通知书,用高大的形象将我们那个生长得如火如荼的家拆得支离破碎,从此,我们散落天涯,没有思念,牵挂,我只想冲进繁华,但愿,有人能原谅我那时的懵懂与可笑的爱恨情仇。

    十年的第四个年头,老妈替我扛着沉重的大米在校园里穿梭购买饭票,置办了生活必须品之后独自离去,记得那时候,她同我一样瘦弱,不敢用眼睛打量周围光怪陆离的世界。我坐在教室的角落里,手中离不开语文数学物理化学外语地理历史,开始用潦草的笔迹记载周围的世界,文字,便在那个时候如一只肥羊在我的世界里渐渐壮硕,有个漂亮的女孩叉着腰叫我小弟,有个胖嘟嘟的小女生老爱和我下象棋,有个纯朴神秘的姑娘闯进我的怀揣的那片土地,她在我耳边低语,唱歌,欢笑抑或沉默,分享雨夜的梦,还有那些她瞎编乱造的故事,歪着脸传递纸条,趴在桌上泣不成声。记得五月的时候我们走过杜鹃花藏匿的山岗,看雨后彩虹听耳畔和风缓缓,山高水长我愿与君歌一曲。六月过后阳光慵懒的下午,小镇外那条脏兮兮的的小河畔苍老的黄葛树下一起看庄家地绿浪翻滚夕阳沉默在远山不见踪影,那个时候我还不会吸烟,不会喝酒,只是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我说,我要走了,去一个算得上大城市的地方,不告诉家里任何一个人,紧紧拽着口袋里可怜的路资踏上去他乡的征程,傻傻地挥手连一句再见都不敢说出口,更不提心中埋藏的很深的爱。辗转千里,我疲惫地躺在一片被海水打磨得尖锐的礁石上,看到了海子所描述的大海,感受着生命存在的痕迹。一群如小鸟般欢乐的姑娘叽叽喳喳地雀跃在垃圾遍地的海滩上快乐地歌唱,我在心中默默念叨那遥远的句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然后一遍又一遍地想起另外一个人,忍受过渡的劳累饥饿,在声色犬马的世界里行尸走rou地持续着流浪汉的狂放,老哥说,要圆滑,要世故,要铁石心肠,然而,在我铜墙铁壁的世界里,却有一片恐怕浪费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打磨得若磐石般坚韧的柔软。那时候有些不争气,竟然在夜间时常落泪,脆弱得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小花猫,一遍一遍地唱《在他乡》,明白了尘世中有一个词,叫做沧桑。也许,那点可怜的沧桑,只能算是毛毛雨吧。

    十年的第五个年头,我趴在桌上有着永无止尽的清秋大梦,依照老哥的指示,我翻遍了身边所有能触及的资源,渐渐地开朗起来,多话,嘻哈,却将一切脆弱的情愫埋藏在别人所触摸不到的地方,付出的,却是沉重的代价,一些人擦肩而过,一些人分道扬镳,还有一些人此生不换。爱笑爱做胜利手势的小妹却已长成伤感忧郁的姑娘,文采飞扬让人望尘莫及,偶尔回想起她写过的诗,一颗被我打造成铜墙铁壁的心,便会千疮百孔。我躲在书丛中不愿抬头,偶尔嘻哈一笑,只为向世界宣告我还活着。记得第一次懵懂醉酒,是一口喝干了半斤高粱酒,后来据兄弟们说,我酒后状若疯狂,嘀嘀咕咕地唱一些莫名其妙的歌,还举杯高唱:对酒高歌,人生几何。后来我才记起,其实所我嘀咕的,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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