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痕_忆往昔附四 父情无疆化风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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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忆往昔附四 父情无疆化风雨 (第2/3页)

人气息不弱,比这些个黑影皆强了几分,但所习的功法又甚有差距,这次伏击居然牵涉出如此之多的人,不知其内有何阴谋。

    背心刀锋凌厉无比,差些就中了这一刀,男子张开怒吼声,其间用了曾经凶名闻天下的《麒麟吟》,这麒麟吟可非一般一般音攻可以比拟,就是那释门上《狮子吼》也难出其右,麒麟吟当属这麒麟族人方能用之,声若麒麟啸九州,一吼动三千风华,哪知跃下这人实实被这吼声吓了一跳,本是对己身那宝瓶印甚是有信心,这偷袭不成反被发现,着实身形一窒,真气一走了个茬,攻势不稳,男子左手懒懒的向侧移动了几分,其长刀刚要一挡,时之不及,短匕已然于面等候,整个身子直直撞到匕首上,穿胸而入。

    男子冷笑,这般跳梁小丑!竟有人主动送死。

    这蒙面人脸上有些落寞的抬起了头,被这一把短匕刺中了胸口,已然活不过三息。

    本以为这些狂徒皆是不惧死之人,而今终于知晓其间厉害了,有些信仰倒是将这生死置之于度外,这虽是盲目而信,其若修习其信仰之力便会成倍而生。

    两人急急向后退去,丝毫不拖泥带水,男子不给其留任何机会,匕首一挥,身处留淡淡残影,二人突而睁着眼,不可思议的瞬时倒地,扬起一番尘土,土散人亡,天境之人光是修习体术这rou体会达至何等强度根本不可预测,这麒麟变增的都是拿速力,更是可怕。

    男子身形出现,麒麟虚影散去时,整个人着实萎靡了不少,这麒麟力多是用了真力,其一手抱着孩子,单膝跪地,大口喘息着浊气,这番争斗之下最是严重的伤便是那背上实实一掌,此番爆发,已然耗尽太多气力,体内那股诡异之气一番肆虐,这体内真气已然如那一盘散沙。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其力更是恐怖,那一掌乃是临死前爆发出来,单是那狠辣劲就比平时增加了几分,纵使那磐石也得镇碎了,何况硬是靠这身体接那么一掌,其修体术大成,身躯很是坚韧,也不好受,只得催动这真气将肆虐的邪煞之气给逼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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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旧能感觉到那诡异之气不远不近与其附近徘徊,男子不由心中一阵苦笑,这人若是这时来取了他性命,自己定然无半分力做任何抵抗。

    这林内百草丰茂,单是这树就大几十种,不过奇异的便是这很多树,生长时节,所生之地大是迥异,在此处已然可生的参天而起,倒是广增了这男子见闻,谷内这算是后山了,一般出谷皆是另一条路,应该没有多少族人来过此地,那书中自然就少了一些记载。男子认准一处狂奔而去,比起刚才,速度确实慢了不少,速力骤减,再来那么两三个人,应当是无力可对了,周围树木不停后退,狂风袭过耳畔。

    这人依旧不紧不慢跟着,耐心颇好,男子被其跟的心间一阵纳闷,不知多久,这秋冬的天亮的时间是恰到好处,月尽天明,这人突而提了几分力,二人越靠越近,缓缓行至一水边。

    河水清且浅,两岸倒是显得宽阔了些,这算是条不大的河,但也不算窄小,泛舟于此倒是有几分意境,岸边密密麻麻生长着诸多腰般粗大树,水流向东而去,流速并不快,细细可见得河底下石子形态各异。

    二人行至双力可见之处,此时已然务须保留了,是敌是友本就是明朗非凡。

    男子缓缓转过身来,一双眼直视着他,此人全身煞气极重,但血气就淡了一些,血煞之气可以分开而论,煞气多是凶戾,血气须屠得一群人才能见得了,很多人皆言,你未屠得那些人,怎会有那么浓烈的邪煞之气,但世间诸法,便有积这煞气于体内,也不见得是魔功。

    这人一身暗红长衣,脸上倒是一块黑布足矣遮挡,血色长发落于肩上,长短修理得当,衣裳并未有何特别之处,但其胸口纹的那只血爪不得不引人注意一番,这血爪如形若人爪,但其骨瘦如柴,又似那远古人形凶兽,看的清楚一些便像极了那九幽之下伸出的长长利爪,世间并未有这图腾,现今人皆喜好用那兽,字来纹饰族间图腾,不似这麟族一般与生俱来。

    这人气息绝强!

    男子心中总是有着一股难以言喻之感,这股气息中不免带着一丝古怪,似熟相熟,但他始终想不到,男子整了整心神,眼前此人气息令人不可直视,比其父更厉害一些,退了两步,冷声道:“阁下何人?如此追了我一夜,废了不少心思,我现今就问问你,今日挡我至此有何目的,于我族间有何仇怨,又是如何知道我族间之秘的?”

    蒙面人一蹙眉,风轻云淡,道:“聒噪,将死之人问这么多有何用?至于我是谁,你就不必知道了。”

    男子左手持匕,进了一步怒问道:“我族加上我共六百一十六人!六百一十六条性命,而今怕剩的不多了。相比阁下定然不可能游玩至此处,怕是已然等候多时,只是我实在不知你留我至此有何目的,若我大难不死,这笔血债到头来还得算至你身上,如何不留个姓名让我知晓一番。”

    男子心间悲戚,手中握匕之手不禁多用了几分力。

    蒙面人眉目一挑,冷淡道:“若要等你来杀我,不知还得过多少个子丑寅卯,你是个不错的苗子,但依旧差了些,不过还是留你不得。”

    男子不屑一笑道:“你怕了?”

    蒙面人背负两手,不可置否道:“怕?我怕等的太久了。”其惜字如金,并未再有多余言语。

    这修炼之徒大多得看这根,材,地,还有时几点,根自然是根骨,根骨奇佳之人修行功法自然事半功倍。材便是那资源,修行上,单是法宝什么的不说,很多有助修行的灵石,灵丹妙药,多是消耗品,没足够材供给,自然成不了大事。地,自然跟那建房子一般,要因地制宜,选对了地,才能万丈高楼平地起。时,自然得时机,修行上数万个坎,哪能说跃就跃,万一磕磕碰碰的遇上个人把你给除了,不是生死道消。不过这修行路上并非没有那后来居上,达者为师之理,书中有记那绝世奇才一步地境,再一步天境,但之后便修行的缓慢,不过进了几步倒可压倒这万万人了。

    男子心中苦涩,抱着孩子的手不由紧了紧,左手持刃,直接朝身旁那颗树划去,冷光一闪,一颗巨木便倒了下来,震得尘土飞扬,男子倒是奇特,此刻居然瞧也不瞧那红衣之人,专注于自己手中的事儿,他只取了巨木中间那块,截成一块一尺长宽的扁木,横削了几下,木头中一瞬之间被弄成一个婴儿大小的凹槽,男子理了理,将这槽间的木屑清理赶紧,哪怕有刺,又用手在这槽中来回触摸了十余遍,才放下了心,其又将自己衣服脱下,铺于凹槽内。

    蒙面人冷冷见着男子手中动作,未作阻止,能看到其眉角处散发一股阴冷之气,目光变换,不知在想些什么。

    男子将婴儿放置凹槽内,爱怜的看了几眼,伸出手摸了摸婴儿细嫩脸蛋儿,不免心中一痛,其将木头放至水上,四周景色倒是,疏影横斜水清且浅,远远望这河流终端,见不得便,约莫着这条小河会注入那茫茫大江之中,男子单手轻拍木块,将这载着婴儿的木块随着水流送至远方,见着这远远漂去,淡淡道:“或许有人不得已而缺席了你的人生,但请你莫怪,我会化作清风陪伴于你。”

    婴儿突而嚎啕大哭起来,比那临世时哭的更为大声一些,离的越远,哭声便越大,男子心中不由一阵绞痛,自己也只能走到这了,其父送他出来,他又这般送走了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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