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雄狮之辽朝拾遗_第四十三章 秦后裔 创侍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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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三章 秦后裔 创侍月 (第1/2页)

    庞大的宫殿仿佛一座巨大的坟墓。

    宫殿内四处燃放着火烛,但那火焰的颜色却并非红热,而是近同于月光的阴蓝。所有人在一瞬间里跪拜下去,整齐得犹如一人。空气里是庞大的寂静,有一种类似神迹般让人无法呼吸的凝重感。他们这样做并不是因为见到了世间的帝王,帝王只会让人敬畏,而他们的脸上满是虔诚,那是见到神祇才会出现的神情。

    侍月祭司沉默地穿过匍匐在他脚下的人群,以一种凌驾于一切的姿态走向宫殿的深处。

    这里的空间太过巨大,仿佛可以让人在里面走一辈子,祭司的脚步声听起来带着幽然的回声,像是来自深深的峡谷底处。

    他要去向哪里、去做什么事。没有人考虑过这样的问题,因为神要去的地方,神要做的事,自然永远只有神自己知道。

    与契丹人或是唐朝人尊奉自己的皇帝为太阳神或上天的孩子,他们是奉“父亲”的旨意来统治自己的子民不同,在侍月教的教义中,月亮是他们的教主,而祭司是月神的化身,也就是说祭司不是什么神的孩子,他本身就是神。

    侍月祭司漫步在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上,穿过一扇又一扇拱形石门,游走于悠长的走廊,转过盘旋的石梯……千百年的光阴在它们的表面刻下了无数的痕迹,如同一个满脸褶皱的老人,让人遐想他的年纪和发生在他身上的故事。他漫游般地行走在那里,好似穿越了冗长的历史。

    天下人皆以为侍月教位于滇南,笼罩于毒瘴迷雾之中,又有谁会想到它的神殿竟坐落在这飞鸟难度的神域之地;

    天下人皆以为侍月大祭司俨然是月神化身、宗教首领,可连他的教众都不会知道他的祖先曾几何时也是主宰人间的帝君!

    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夏商周,春秋纷争三百年,春水化河冰,青山遮不住,滔滔东流去——铁器出现、商业活跃、井田动摇、诸侯壮大,于是,礼崩乐坏、瓦釜雷鸣、高岸为谷、深谷为陵!

    然而这一切仅仅只是一个开端,只是奏响狂乱之世的序曲:

    春秋生五霸,战国有七雄!

    一个大毁灭、大创造、大沉沦、大兴亡的时代紧随而至。这个时代在后世还有另一个名字——“大争之世”。所谓“大争”,就是争得全面,争得彻底,争得漫长,争得残酷无情!

    这是人世间真正的乱世之源,之后所有的乱世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中土的所有文明支系都被卷进了这场全面彻底的大竞争之中!

    落后的就要挨打,弱小的就要灭亡,强力者竞争,强势者生存成为几乎没有任何缓冲的铁血现实!

    无能的庸才被抛弃,昏聩的国君被杀戮,名士英才成为天下争夺的瑰宝,明君英主成为最受拥戴的英雄。齐、楚、燕、韩、赵、魏,各国之中名将辈出,大才如云,英主迭起——

    齐有孟尝,赵有平原,楚有春申,魏有信陵,此四君者,皆明智而忠信,宽厚而爱人,尊贤重士……

    谋士有宁越、徐尚、苏秦、杜赫……

    文臣有齐明、周最、陈轸、召滑、楼缓、翟景……

    武将有吴起、孙膑、乐毅、田忌、廉颇、赵奢……

    但最后的果实却不是由他们摘取的,因为之后的历史属于另一个国家、另一个人。

    秦,这个地处中土西部边陲的小国,一直在暗自蕴藏着能量,它最终的出击将会震动天下。

    后世对于这段波澜壮阔的历史有着极为精彩的描述:

    秦孝公据肴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当是时也,商君佐之,内立法度,务耕织,修守战之具,外连横而斗诸侯,于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

    孝公既没,惠文、武、昭襄蒙故业、因遗策,南取汉中,西举巴蜀,东割膏腴之地,北收要害之郡。

    及至始皇横空出世,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震四海。南取百越之地,以为桂林、象郡,百越之君,俯首系颈,委命下吏;北命蒙恬筑长城而守藩篱,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然后践华为城,因河为池,据亿丈之城,临不测之渊!

    秦人在读到此处后便不忍再读、不堪再读,他们希望时间不再前行、光阴就此定格,这里是他们辉煌的顶点,荣耀的巅峰。

    当然,之后的一切并不会因秦人的掩卷而泣便停止,那句“始皇既没,陈胜吴广斩木为兵、揭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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