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无处告别的过去。 (第2/2页)
这句话的时候,机械的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向屋子里走去,突然眼前显现了林辉忧伤的脸,对着秦雨说:“小雨,我好痛苦,你帮帮我!” “林辉,林辉。”秦雨向虚渺的空中抓去,叫喊声划破了小村平静的夜。她的身子左右摇晃,被张伯及时扶住,悲伤慢慢平复之后,骤然没了知觉。 “孩子,或许让你相信林辉死了,对你才是最好的结果吧。”张伯喃喃的说道,扶着秦雨瘫软的身体突然转身对屋边的一个黑影说:“这样就可以了吧?”张伯的声音多了一分怨怼。 “这样虽然很残忍,但对她来说却是最好的,至少她可以忘记林辉好好活下去。”黑暗里一个年轻的声音温柔地响起,小屋里斑驳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闪烁中是一张男子轮廓分明英俊的脸。 他从黑暗里走出来,一把抱起了老人扶着的秦雨,向屋里走去。年轻男子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脸,就快步转身离开,停在老人身边的时候,吐出一句夹杂着各种情绪的谢谢。高大的身影就这么消失在小院中,仿似从来没有出现过。 “张伯,很谢谢您的照顾,我想,我该回去了。”阴雨绵绵的清晨,站在小屋前,望着雨水顺着屋檐流下来的秦雨,转过身,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对着身后的张伯轻声的说。 “等雨停了再说吧,你现在看起来还是虚弱,脸色很差。”张伯苍老的声音夹杂着心疼,秦雨摇摇头,声音有点沉重,但很坚定的说:“张伯,我没事,我现在知道了关于林辉突然失踪的原因,就不会再乱想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我还活着,所以必须要面对事实,不是吗?” 靠在小屋一侧的年轻男子听着秦雨的话,下意识的握了握挂在脖子上一个心型项链,雨水将他淋湿。他右手紧紧的握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却没有打开雨伞的意思,雨伞把儿上一个红色的雨字,红得刺眼。
“张伯,真的很高兴遇到您,虽然我还有很多的事找不到答案,但我最想知道的事已经有答案了。今天是我获得新生的日子,总算,给自己两年的迷茫划上了句点。走之前,我可以去拜祭下张婶吗?我虽然不记得跟林辉一次拜祭的那次,但我会牢牢记得跟您一次拜祭的这次,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您能答应我的请求吗?” 秦雨揉着泛红的双眼,望向张伯的眼神充满期盼。张伯露出久违的慈爱笑脸说:“那我准备下,要帅帅的去见我的老太婆,你也打扮一下吧,我想老太婆还是比较喜欢那年灿烂漂亮的你。” 院子里角落的年轻男子向院子后面的小木门走去,离开小院,越走越远,撑开了那把黑色的伞消失在朦朦的雨幕里。 秦雨和张伯各自撑着伞站在一块被整理很干净的墓碑前,墓碑上是一个老人慈祥灿烂的照片。虽然年龄很大,但隐隐地从眉眼里还看得出来年轻时的美艳绝伦,秦雨笑着开口对着照片上的老人说道。 “张婶,您好,我叫秦雨,几年前我曾经跟男朋友来过,不过很可惜我却不记得了,所以也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我常听人说,人的灵魂有他的归宿,虽然我并不相信鬼怪之说,但现在我希望我说的话您都能听得到。我最爱的男朋友好像也跟您一样去了那个地方,我有好多的话想要对他说,可是就算现在我说再多,他也听不见了。这是我最遗憾的事,他叫林辉,如果您有天碰到他的话,麻烦您转告他,我会好好活着,就算一个人也不会再害怕了。” 秦雨说话的时候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照片上的老人听到秦雨的话时笑意好像更深了一点,一旁的张伯心里默默的说:“老太婆,其实我也不知道说这样的谎是错了还是对了?但看到这个孩子现在的模样,我好像知道答案了,你要保佑这个善良勇敢的好孩子啊。” 秦雨把手里采的野花放在墓碑前,转身向四周看了看,周围有很多的墓碑,墓地的南方好像是一片像韭菜的叶子在雨中摆动着。她心里充满好奇,为什么在墓地种韭菜,张伯好像看出她的疑惑,撑着伞走到身边。 “这些可不是韭菜,是彼岸花。” “什么?彼岸花?” “是啊。你那年来的时候是秋分后,正是花期。记得那时候你还说红的像血,又长在墓地附近肯定有很特别的传说。” “我那个时候是这样说的吗?” “是啊。当时那孩子给你讲了彼岸花的传说,你听了之后还直呼好惨呢。” “可是为什么跟韭菜一样?” “这种花很奇妙,一年四季看到的都是不同的景象。” “不同的景象?” “嗯,春天是球根,夏天是叶子,秋天只有花,冬天叶子又会退去,如此轮回着。” 突然秦雨的脑海里出现了大片的红色彼岸花丛,林辉站在其中,悲伤地说:“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就像阴阳相隔无法相会的悲恋。是黄泉路上的接引之花,也是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如果有天我死了,一定要亲眼看看这条火照之路。” “那条火照之路,你现在看到了吗?”秦雨喃喃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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