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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眼泪 (第2/4页)
正经经的九十度,非常恭敬,“我想和早阳飞说几句话,很重要的话,拜托了。” 高宫立刻被吓到,我能感觉挽着的手臂rou一瞬间僵得跟铁块似的。他第一时间转头看我,仿佛要我证明他看到的是假的, 我比高宫迟了好几秒才感到惊讶,上次他如此恭敬,还是对着老爹的时候,老爹对他有教诲引导之功,他低声下气无可厚非,但高宫于他,一向是不相干的存在,他竟然也低下了他自视甚高的头颅,就,为了我?不可能吧, 自我这得不到认同,高宫又转头认认真真盯着流川黑色的头颅看了好一会,好像要把流川给看清楚,然后,他再一次看向我,眼里就有了不忍和敬佩。 对上高宫眼里的不忍和敬佩,我又迟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是啊,高宫是应该敬佩呢,一向目中无人,全身上下都透露着傲慢气息的人居然也能真诚平和地低头,多了不起! 见高宫犹疑,流川竟然又说了一遍,“拜托了。” “怎么办?”高宫以眼神询问我。 我不知道,从我答应消除他的记忆开始,我的灵敏好像都逃去了外太空,再经了一场天翻地覆的绝望,我现在脑子钝得厉害,我不但猜不了流川举动背后的意思,甚至连怎么答复高宫都反应不出,我只能傻傻地看着高宫。 见我呆立不动兼面无表情,高宫想了想,便试着拿掉我的手。 我很配合地放开挽在他臂弯上的手。 见状,高宫飞快退后一步,粗声粗气地说,“我在外边等你。” “哦。”我楞楞地看向他。 他扶了扶下滑的眼镜,给了我一个安抚性的微笑,随后转身一摇一摇地向外走,双手插兜的胖胖身形看过去意外地有几分落拓的帅气。 我则被他的笑惊到,那笑没了以往小混混式的油滑,而是带了鼓励,居然能让人无来由地安心,高宫的笑居然能安人心! “你不是说不喜欢了吗?”没等我回神,灼热的气息迫不及待地吐在我耳朵上, 他几乎是贴着我站的,我被吓得一凛,飞快地后退一步,与他隔出距离。 “早阳飞?” 见我不理他,他再次凑近我,眼底迷惑愈加浓重,“你不是说不喜欢了?” “是啊。” “那这个?”他朝我伸出手想摸我的脸,被我一把拍掉,“吧”的一声,很响亮,毫不留情,于是,白皙的手上浮现了红印子,他看到了,脸上浮现了几分错愕。 看来,我的眼泪让他“认为”了什么,我深深地提了一口气,让自己清醒点,“我只是太高兴了,这叫喜极而泣。” 他一下静下来,只看着我, 满面的泪有什么好看的!我被看得浑身不舒服,双脚外翻就想走人,“.....你干么?” 他猛然一把推我,将我推倒在墙上,然后压了上来, “留下,行吗?” .....?!我一下圆睁了眼,他想干什么啊这神经病!“不行!!!!”一直压抑着的火气被点燃了导火索,一下冲天而起,将钝然难过什么的烧得一干二净,留下满脑奔腾的噬人的冲动! 他噎了一下,继续四个字,“留下,行吗?” “不行!!!!”我眼睛瞪得更大,梗着脖子就冲他喊, “留下,行吗?” “不行!不行!不行!” “留下,行吗?” “不行!!不行!!不行!!” ..... “留下,行吗?”他仿佛下了死力,一气地说着,非要我听进什么, 我一口气“不行”了十几遍,沸腾的火气慢慢平息下来,然后也就真的听进了他想要我听进的,他说得不再是“留下”,而是“留下,行吗?”多了个“行吗?”意味着什么?我不愿去想,只狠狠瞪他, 见我静下来,他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又说了一遍,“留下,行吗?” 我再无话可说,他怎么能不可理喻到这种程度?!“不留!不留!为什么要留?我们结束了!” “没,没结束!” “结不结束你说了算?” “也不是你说了算。” 哦哟,还强词夺理!我很想掰开他的脑袋看看是什么构造的,简直非人类!“再给你一分钟!有屁快放!” “你哭了。” 嚓,哪壶不开提哪壶,“说了喜极而泣!” “你还喜欢我。” “铿锵”,我明明白白听到被恐惧冰冻起来的心脏裂了开,新的恐慌春水一样涌起,他,他居然看明白了!我自己也才刚知道啊!我极度不自在地推他,想夺路而逃,“胡说什么!少自作多情了!” 被丢弃的恐惧汹涌而起时,裹挟着回忆疯狂地在过往的河流里横冲直撞,终于绝望地以摧枯拉朽的气势冲开了淤积堵塞的部分,我为什么难过的像要死了一般,因为我根本就没放下过!口口声声的“不喜欢了”,不过是自欺欺人,什么“为了他好,为了将来”都是借口,我生生将自己给骗了! “你为什么哭?”他不给我机会逃走,敏捷地用手固定住我的脸,让我无法转移视线, 我避无可避,只能看进他的眼里,那眼珠水润水润的,居然意外的温柔,一下引得我静下心来,他是认真的,认真得仿佛他并没有说过那些残酷的话,也仿佛他从来没有带给我那些伤害, 怔了怔,心头突然酸涩无比,我脱口而出,“是,我把你放在心里,从来就没变过。” 话才说完,他眼睛倏忽一亮,眼珠中央好像有烟火炸开,连捂在我两颊上的手的温度也升了不少。 他的欢喜很真切,真切得让我心头一凉,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东西? 见我怔怔地看着他,他有点莫名,问我,“怎么了?” “可你没把我放心上。你会一次又一次地叫我走。”似是为了证实某些东西又好像不是,我抱着模糊的期待把自己脆弱的真心明明白白地剖露在他面前,说起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推心置腹地袒露内心的想法,所以,我很不习惯。 他一愣。 “流川,今天是第二次了。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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