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神之体,爱你,灌篮_11、梦游流川境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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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梦游流川境2 (第3/4页)


    被咬过一口,多少会后怕吧,所以,他应该有所改变,于是,我睁大了眼找,想找到一丝一毫的不对劲,可是没有,他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仿佛那晚的冰霜只是一场梦。

    真是这样吗?有了这趟梦之旅,我再也不敢深信眼睛所看到的,再说,“一朝被蛇咬”后遗留的“十年怕井绳”哪有那么容易消解!

    我和他关系的第二个转折点很快来临。

    我湿了半边身子,我硬赖着坐下看录影带,我朝他耳朵吹气,他被我的主动招惹得金光四溢,进而再因我的拒绝而五内俱焚,他冰火两重天的感受都被他以诡异的方式明明白白地呈现出来了。

    实在不能惨痛得更多。

    我看得难过,为他,也为我自己。我太肤浅了,自以为忍让过多,自以为牺牲过多,眼里放了太多自己的痛苦,以致看不到他所遭遇的,更从未想过他遭遇的苦痛可能远甚于我,如果,如果不是这场梦,我恐怕还在沉浸在自我讴歌中不可自拔。

    啧,实在是有够虚弱啊!

    时间很快就到了他说“你走”的那晚。

    那晚上,我看到的他是冷静自持的,而在他自己梦里,他一直不停地喝水,好像很渴的样子。

    他说了之后,“我”干脆利落地走了,他没察觉“我”的当时的痛苦,所以,他的梦并无多出来的异象。

    我走之后,他瘫倒在沙发上看碟片,不再喝水。整个房间变得寂静无比。

    这种寂静一直延续了一个星期。

    “我”离开后的第一天,一切都回到我刚进入他梦乡时的状态,黑白,阴冷,寂静。

    他照旧趴在桌子上睡觉打发无趣的上午,然后在下午训练时投入认真。

    只是,他有无数次的下意识动作:起床前伸腿踢一下旁边,踢空,呆了一会儿,然后不知哪里飞来一块黑乎乎的东西隐入他心脏部位;

    收拾好东西,眯着眼在门口等,等一会儿,有点生气地回头,乍见空无,呆一会儿,又有黑乎乎的东西飞入;

    第四节下课后,他打着哈欠站在教室门口等,等一会儿,有点生气地回头,面对空无一人的教室,他又呆了一会儿,黑乎乎的东西再次出现;

    排队吃饭的时候,他回头;

    吃饭时候,他傻坐着,等了好久,才拿筷子。

    在他第三次停顿回头的时候,我就看明白了,他在等我。

    一天里,他等了很多次,呆了很多次,心口位置也飞入了很多黑乎乎的东西。

    我起初看得稍有兴致,后来就百味莫辨了,过去的那些时日里,他停下等我的时刻有这么多?

    晚上回家,他发楞的机会更多。

    等着吃饭,等着换下的衣服被拿走,等着一起看电视,等着一起写作业,然后,发现等不到人,他就不耐烦地潦草做完,蒙头倒床上睡去了。

    第二天还是老样子,等待,回头,发呆,还有,他趴着睡觉的时间跟着变短。我飘在他旁边,默默地看着他紧闭着的眼帘里眼珠乱滚,滚了很久。

    第三天,我自己出了点小状况。偶尔发呆分神,耳朵就会突然响起一些声音,“早阳飞,快点拖地,队长就要进来了!”呀?一回神,发现自己身在教室,而教室安静得连针落在地上都可以听见;过一会儿,眼前突然出现吵吵闹闹的人影,那是“我”和头上烧火的樱木花道互相打来打去,咦?我忙定神一看,什么都没有。

    居然会出现幻觉!这叫什么?绚丽热闹过后的余音绕梁?每当这种时刻,我会下意识地低头看自己的胸口,看看是不是也有什么黑色的东西飞入胸口,要不然,心口为什么一阵一阵发涩和无力?

    还是说,流川跟我一样,被“余音绕梁”缠绕,所以,不断有黑色的东西围堵着他?

    那些黑色东西我直到第三天的晚上才看到。

    自从他不容易入睡后,黑夜的时间跟着拉长,这晚眼看将近半夜,他还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将息,突然,他翻身坐起,脱掉了上衣。

    嗯?他想干么?我忙定睛看去,一待看清,差点没吓死,他心脏部位的胸口变得透明,血红的心脏清晰可见地“嘭嘭”跳动着,这都没什么,真正恐怖的是,从底部开始往上,三分之一的心已被黑色覆盖。

    那些隐入他心脏部位的黑东西附在他的心脏上了?那些到底是什么?

    我拧着眉头想了又想,难过?伤心?愤怒?想念?渴望?会是这些不好的情绪吗?自“我”消失后,就没见他表现出痛苦什么的,不,到现在了,我如果还以他的外在来揣测他的内在,就白入这个梦了!在某些方面,他绝对是个大茶壶,即使内里沸腾火热,外表却能纹丝不现,表里不一致得令人吐血!

    他自己看到这一大坨黑色倒也镇静得很,就低头看了几分钟,然后又倒回床上去睡觉,只是,过了很久后呼吸才有序起来。

    第三天下午,异象又一次发生,“我”回来了,不,不对,不是真实的“我”,而是一个很虚的身影。

    “我”是凭空出现的,就在他骑车回家的路上。

    他又一次无意识回头时,“我”突然骑在一辆自行车上跟在他后面,他看到了,眼睛蓦然发亮,手指重重一刹,“吱”,车子停下,他连脚刹都不撩,扔掉车子就冲“我”跑过去。

    “我”也停了下来,不笑不怒,面无表情。

    流川神采奕奕地伸手“碰”我的肩膀,下一秒,手凭空穿过。流川不敢置信,拉回了手。这一来一回,“我”就像水流一样,随着他的手回旋,荡漾,然后破碎,消失不见。

    他眼睁睁看着“我”消散,厚厚的冰霜迅疾裹住全身,直至“我”重新出现,那冰霜才渐渐消融。

    他迟疑了会,还是伸手向“我”,于是,“我”消失,过会儿又出现,重复了好几次,他才罢手,并不再触摸。

    看到这一幕,我只惊讶了一小会,就意会过来。流川的手能穿过“我”的肩胛骨是因为“我”是个幻影,因为太过想念而假装那人影还在,只不过到他梦里,以这种方式呈现罢了。

    “我”的回来并没有改变什么,每次当“我”因他的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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