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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南柯黄粱 (第1/4页)
梦中的“我”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他撑起半个身子,对“我”说,“我知道原因了。” 嗯?梦里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上的神色和我的惊讶心情惊人配套,“知道什么?什么原因?” “如果你和我一样,你可以那样对我。” “你和我一样?”什么叫你和我一样?我回不过味来的时刻,梦里的“我”却反应很快,也有够怪。 “我”先转了下眼珠,然后变得兴高彩烈,但兴奋了几秒,脸色就又冷淡下来,“你有什么打算?”短短一句话,因为神色不同,语调也变了几变,像卡住的磁带。 搞什么?我被他的话,也被梦里“我”诡异的神情变幻弄蒙了,就在我蒙掉的时候,流川认真地看着“我”说,“国中刚进学校时,单投不行,我练了几百万次才熟练。这个事情,你跟我一起练吧,练了就没问题。” 他说什么?把感情当篮球一样练?这能练吗?一听之下,我第一个念头是他太异想天开,将感情反复cao练个几百万次?会死人的。 我鄙夷他想得“简单”时,梦里“我”想了一会儿,很短一会儿,就点了点头,不能再赞同的样子。 这下,我挑起了眉,梦里“我”的反应跟原装的我完全不一样啊,太过柔顺了吧?有意思! 我冷眼继续,见“我”点头,流川面无表情地说,“我可以抱你吗?” 梦里的“我”瞬间脸红,红得仿佛脸上的毛细血管全部爆裂,鲜红的血液迅速渗出毛孔,将脸氤氲成一片暗红色的海,然后,这张可怖的脸娇羞地点头! 于是,流川移过来,侧躺着把“我”抱在怀里,让“我”的头靠在他胸口上,他则闭眼一脸幸福。 看到这,我没激动也没惊讶,我只是很冷静地支着下颔想象流川跟我说“我可以抱你吗?”我会怎么回应。 我应该是看他一眼,脸可能红,也可能不红,毕竟发生了这么多事,彼此都让对方看到自己最尴尬也最真实的一面,知根知底到不能再熟识,自然就难心动耳热了。再说,就算红,也不会红成这副样子,然后,最重要的是,我不会娇羞地小鸟依人,我最可能的动作是揽过他的脖子,直接抱住他。娇羞一向不是我的范。 所以,流川梦里的“我”并不是我,而是他理解的我,或者是他所希望的我?哈,仿佛解开了整道题中的未知数,之前那些怪异的现象都可以对应着解释起来了,一开始“我”的神色变化那么“剧烈”是因为他想不好“我”有怎样的反应,索性就全来了一遍!去揣想别人的反应,对他来说本来就是一件极富挑战的事情,他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他有一点还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他领悟到我和他遭遇了同样的东西。“如果你和我一样,你可以那样对我”,他显然体会到我所遭受的和他风里雨里,黑黑白白时的煎熬,那种起伏和强烈,没有大的区别;他也明白到我的拒绝,我的冷落,其实和他的决然一样,从某种程度来说都是身不由己。从未经历过感情的小白总是没办法做得从容。 啧,他这是由己推人,从他所遭受的去体悟我的立场,可不简单啊,他有这般智慧吗? 带着些微的敬佩,我极其兴奋地往下看,很是好奇他和他想象中的“我”会演出什么连续剧,是爱情至上的琼瑶片,还是带着侠光剑影的金庸武打片,或者是注重情感细节的王家卫式文艺片,还是说会是他内心非常喜欢的惊悚片? 温存了一会儿,他开口了,“两个月之后的事情,我会解决的,不用担心。” 趴在他胸口的“我”又娇羞地点了点头。 飘在一旁的我则开始叹惋,他们俩居然上演了悬疑片,两个月后的事?两个月后会发生什么事?哎,等等,“两个月”?两个月后我要跟着父母回国! 重新抱得佳人的旖旎时刻,他心心念念的却是这种问题,这人,有够实际啊!嗯,看来他是演不了爱得死去活来的琼瑶片了,不过,他要怎么留下“我”一个大活人呢?以他这点年龄,他一穷二白的阅历以及还要靠父母养的身家,有点难吧。 总不可能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吧,我刻薄地想,并开始想象那个画面,然后被雷的不行。 隔几天,他没哭也没闹,更加没上吊,他带“我”去见了他的家长,于是,我在梦里第一次亲眼目睹了他的父母亲,和照片上看来的有点相似,他的父母不是热情洋溢的人,相反,冷静实干得吓人。 当流川说要和“我”订婚的时候,我骇怕得直直摔到地上,而他们,只皱了下眉,然后让流川说理由。 流川简要地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并再次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流川说完,他的父母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开始问旁边的“我”,“我”跟流川一样,用真诚到不行的语气表达了同样的决心。 我听着那坚决的信誓从那张一模一样脸上的嘴里出来,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太疯狂了,太疯狂了! 更疯狂的在最后,流川的父母没有犹豫太久,就同意了,同意了! 当我瞠目结舌地看着流川的夫妇领着流川和“我”去见我的父母时,我快当机的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真实世界里的流川肯定也是被这样给予很多的自由长大的! 在一个很高规格的雅室里,他的双亲和“我”的父母见面了。“我”的爸妈个人形象还说得过去,爸爸高大,mama苗条,就是脸孔空白,上面刻了“早阳飞的爸爸”,“早阳飞的mama”几个字。 可能知道这个事情太过疯狂,将人生阅历不充足,未来存在很大变数的两个小家伙用婚姻定下来,听起来就像天大的笑话,因此,两家商讨不会一帆风顺,流川便在梦里讨了个巧:在他父母的授意下,他带着“我”在门外等,只留两家的父母在里面商榷。 明亮的光线从窗外射入,将分坐在沙发上的流川和“我”分成阴阳两边,两人没有交谈,就静静地等着两家大人的的决定。 直到这时,我的思绪才像稍稍安定下。自从听到他说“订婚”之后,我的心就如穿行在惊涛骇浪间的一叶扁舟,惊魂不定,到这刻了,才驶进风平浪静的港湾,不再上下颠簸。 平静的间隙,我忍不住盯上到处于阴暗边的流川,这家伙解决问题的方式总是出人意料,可细想之后又让人无从挑剔,用婚姻来留人听着不够谨慎,可又有哪种方式比“婚姻”这种允诺有更大的诚意呢? 隐隐的,我有一种感觉:他好像有一种天赋,可以排除一切嘈杂,直达问题的本质,然后以最简单,最实在的方式去解决,但,那冰冷俊俏的眉眼并不能显示这种特质啊!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直到双方的父母出来,等了很长时间。 流川没将事情过分简单化,在他的设置下,两家父母商量了大概两个小时,相对他梦里的计时来说,这已是相当“漫长”的过程。 结果没有丝毫疑问,“我”父母同意了,于是,“我”和他订婚了! 订婚仪式非常简约,在一座小花园里,流川穿西装,“我”着裙子,和各自的亲戚坐在一起吃了顿饭,就算完成了。 我飘在半空,眼光根本无法从流川和“我”的脸上移开,虽然坐在流川旁边的是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可说不上为什么,就觉得那个不是我,所以,心里悲戚万分,强烈的有种流川和别人订婚了的感觉! 之后,流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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