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祸根 (第2/2页)
死神的降临。 惊慌失措的人们很快聚到了一起,猜测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些好事者一路悄悄尾随着狂奔而过的禁卫军,想打探到第一手消息。 禁卫军很快到了一处豪华府邸,将其包围了起来。雕梁画栋、高高挑起的门檐下挂着金色门匾,上面龙飞凤舞书写着“潞王府”三个字,彰显出主家的尊贵。 “快看,居然是潞王府!” “潞王?他不是宫里萧贵妃的儿子吗?当今皇后无子,皇子中谁能比潞王更尊贵,他能犯什么事儿?” “尊贵?嘁,尊贵的人不也照样干缺德事儿。你不知道吧?前段时间潞王带人闯到那个月国质子府上,被挽月公主带人砸了潞王府。” “怎么回事?快说说。” 一个中年汉子得意洋洋地斜睨了周围满脸兴奋好奇的人一眼,摆足了架子,半天方才神神秘秘地说道:“那个月国质子,九王子南宫越,你们都知道吧?” 一个瘦小男子一脸猥`琐地笑道:“嘿嘿,这谁不知道?长得,嘿嘿嘿,比女人还他娘漂亮。”他伸手抹了把嘴,眯着眼睛,似乎那个漂亮到极致的男子正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一般,“要说这样漂亮的人,便是男子,若能压在身下,也是别有一番情`趣儿!” 周围的人皆心领神会的互相挤挤眼,露出一副暧`昧的神色。那中年汉子等大家笑够了才又说道:“潞王便是觊觎那南宫越美色,上月十五居然闯到南宫越府上欲行不`轨之事,被勘破潞王意图的挽月公主及时赶到,才免去了那南宫越雌伏之辱。” “对对对,这件事在西街传得沸沸扬扬的。听说那天潞王衣衫不整,样子极是狼狈,被人从质子府打将出来。难道今日这事,是皇上为那南宫越抱不平?”
此人话音一落,立刻引起了一片嗤笑声:“怎么可能?!一个是自己的亲儿子,一个是降国质子,孰轻孰重,难道皇上还分不清?” “嘘!别说了,快看,出来了!” 围到一起的人迅速散开,看着抄家的禁卫军抬着一只贴了封条的大箱子离开,府门再一次被关上,持械的官兵分列两旁,对周围指指点点的围观者视而不见。 围观的人面面相觑,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这京城,怕是要起风了! 果然没多久,二皇子被幽禁、萧贵妃被废的消息很快随着皇帝的病倒疯传开来,在最短的时间内传遍了整个京城。禁卫军、刑部衙役连同各地的府衙迅速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地清剿运动,无数的官员被砍头,无数的官家女子被发配边疆。 京城西武门大街对过的一条窄巷中,一个身穿灰色粗麻短褐、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正急步前行,头发被青色布条扎在头顶,发尾散在肩头,随着他的步伐不停地晃动。他来到一扇漆面不整的如意门前,四下里一打量,推开门走了进去。 进了门,顺着一条逼仄的甬道,一直走到后院。出了后门,男子在通堂里略站了一会,等额上汗见干后才转入一座花园宽宅里。 布置奢华的房间内,一尊青花鹦鹉牡丹图案的乳足薰香炉里正冒着袅袅青烟,满室皆是令人心旷神怡的香味,黄花梨木的贵妃榻上斜身半躺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少年只着了一身纯白茧绸的里衣,赤着足,长长的墨发随意披散着,尚显稚嫩的脸上极具魅惑众生之态。 男子进了门,微微一愣神间,便被他敏锐地察觉,一记眼刀甩过来,男子额头上已见细汗。 少年冷声问道:“怎样?” “回主子,已经办妥!事情正朝着主子预料的方向发展,鱼已入网。”男子叉手而立,微躬着身子,未曾因对面之人的年少而稍有轻慢。 少年点点头道:“东西呢?” 男子连忙从怀里取出一物双手递了上去,少年伸手接过,拿到眼前细看:这是一块铜质令牌,上面虽然刻着完全不同的两个字,却代表了同一种意思——“风”之旗令牌。 良久之后,少年将之放到炕桌之上,轻轻敲着桌面,沉思不语。 男子微微抬眼看了少年一眼,问道:“主子,这一次倒是损了咱们不少财物,属下觉得有些可惜了,虽说值不了多少银子,毕竟便宜了那人……” 少年嘴角一挑,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斜睨着男子讥诮说道:“瞧瞧你这副财迷的样子,失些东西就跟割你rou似的疼。谁说要便宜他们了?这可是咱们的东西。难道人家父子吵嘴打架,还要咱们出钱出力不成?” 男子嘿嘿一笑,摸摸鼻子不再说话。 “冯夙呢?”少年再问。 “回主子,冯夙一个时辰前已经回府,正等着主子吩咐。” “嗯,准备一下,五日后出发。”少年微微点头,淡声吩咐。 男子再次叉手应是,见少年已在闭目养神,便悄然退了出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