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二个前情儿 (第2/2页)
问那女子,“安子淮可是昨日夜宿你烟翠楼?” 那柳枝又唱了个诺,答道:“安公子本是奴家的常客,昨日确留宿烟翠楼。” 我突然之间咳了起来,咳到满脸通红。 老海龟又问:“这安子淮几更到,几更走?” 柳枝不慌不忙道:“安公子巳时到的,听奴家唱了会小曲,吃了几盏酒,待到寅时便走了。” 老海龟又问:“中间他有无离开?可有证人?” 柳枝答:“中间并无离开,不过证人也没有,您切细想,哪有客人与姑娘行酒玩乐时还带着旁人的。不过我的丫头红细在耳房候着,她可证明安公子未曾出我房门。” 柳枝此言一出引得女弟子们神色忸怩,大有轻鄙之意。但那柳枝浑若不觉,态度自然。 老海龟令紫樱送柳枝出去,又吩咐侯非去问那红细与烟翠楼的众人。 紫樱眉头微皱颇有些不情愿,勉强送了两步。柳枝回头哧地一笑道:“姑娘不必送我,只管我走后泼水刷刷我踩过的地便好。”紫樱一向伶牙俐齿,这回竟讪讪地没了言语。这柳枝真不是一般的莺莺燕燕! 老海龟道:“安子淮行为不检,有违门规,念其入门多年,罚面壁一月,以示小惩。门中弟子再有犯着定不再饶!”然后命六师兄何铭安看着他去后院思过。 我见老海龟初时极为震怒显然是因为梦桃之死对安子淮生了疑,以为至少要受顿皮rou之苦,谁知只是面壁思过而已,大大出乎我意料。
原来真的每个门派都有思过崖一说,想到思过崖便想起那岳灵珊小妹子冒了雪给大师兄送饭送酒的故事,又想到思过崖里魔教长老留下尽破五岳剑法的招式,不禁颇为神往,露了些轻松神情。 老海龟命众人散去,独独留下我,又问我为何早早赶去。我这回心里有了底,只道是多喝水,夜里起身去解手。老海龟也便放我去休息。 我哪里还有睡意,心里惦着安子淮便偷偷跑到后院。后院本是三进大院之后的一独立小院,我平时是极少来的,大致还知道方位,找了一会便找到那间弟子思过的小屋。只见大门已锁,我不敢高声叫喊,见还有个窗子,便搬了块石头垫在脚下轻轻叫安子淮的名字。 叫了几声,安子淮便隔了木雕窗户花板懒洋洋道:“行了,再喊狼都来了。”他走近一看笑道:“我说你怎么这么高,原来脚下垫了块石头。” “你还有心情说笑?关你一个月闷死你!让你顿顿吃青菜萝卜,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都当rou吞下去!” 他笑意盈盈地看我,我却心头一跳,没在说下去。 “你这丫头好不识好歹,要不我干脆告诉师傅我昨夜不是在烟翠楼,而是在你的闺房里免了这牢狱之苦?” 我晃了几晃,几乎掉下石头。脸突然红了起来,这家伙,不要老说这种话,害老娘的心脏休克! 我勉强稳定心神道:“你与那柳枝是什么关系?什么时候串通好的?” “柳枝和我早就认识了,她为人聪敏,一点即通,哪里用得着事先串词,约莫大概时间也就是了,你以为都像你这么浑浑噩噩啊。这个先不提,我且问你,昨日你去了哪里,可听到看到什么?” 我还有些耿耿于怀他是柳枝的常客,却不知是怎么个常客法。对于这样的暧mei关系我一向称为前情儿。排一排这小子前情儿加上宁萝有两个了,诅咒柳枝早日成为他的遗孀。不过梦桃是不算的,尽管入门日子尚浅,我却坚信他与梦桃一点关系也无。 我不敢再问他与柳枝,便一五一十告诉他昨夜之事,待讲到大师兄脱口而出“大概是慕容家的刀法”,他眉头突然一皱,“怪不得师父疑我。你且放心,三日之内,师父必会放我去慕容家,要是大师兄判断无误,我必能替梦桃报仇雪恨!” 我暗笑安子淮异想天开,废武功逐出师门换成了一月监禁,一月监禁怎可能又换成了游山玩水去慕容家?这安子淮又和慕容家有什么关联? 正在出神之际,忽然听得一把女声,“安哥哥!安哥哥!” 心头一惊,一下子便从石头上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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