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老姜很辣 (第2/2页)
里绝食了三天,终于迫得黄姥爷低头。 现在,世道又变了,皇帝轮流坐了,当年坚持不遵父命出嫁的某人又要逼迫自己的女儿盲婚哑嫁了。 小喜不由坐直,以坚毅之姿看向她娘。 这是场严肃而必须的战争,她绝不能输。 “姥爷,要是娘再逼我嫁人,我就死了算了。” 寻死这种事情她做起来真是太得心应手了,就算这次不必当真死,也很可以向他们示示威。 黄姥爷果然立即站起,宁大富则箭一般冲过来,将她搂进怀里。“女儿,你千万别——” “不,娘要是不答应我退婚,我就回房上吊去。”她绷着脸看向宁黄氏,表情认真极了。宁黄氏斜眼往她望了一眼,又收回目光去瞧脚尖。小喜接着说:“碧玺,我们回房。我要把那件新制的衣服穿上,还有爹送的那套首饰全戴上,风风光光地寻死。” 碧玺眼泪汪汪走过来,哀怨看了眼宁黄氏,跟在小喜后头出了门。 “女儿!女儿!” 刚下到院子里,宁大富气喘嘘嘘跟上来,回头看了眼饭厅,压低声音说:“你先回房,别着急,我跟你姥爷继续跟她缠斗。回头有了进展,我会让人告诉你。”说完又看了眼后方,拍了拍她手背,不等她回话,又噔噔噔小跑回去。 碧玺问:“怎么办?” 小喜一挥手:“当然先回房。” 在房里等待的过程其实也很难过,由于不知道前面到底是个什么状况,要不要“死”也变得不好下决断。碧玺让人悄悄去探听了好几回,也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听说宁黄氏被桑园的人请走,宁大富则气呼呼地出了门,也不知去了哪里。倒是黄姥爷,知道小喜没吃什么东西,让人送来些点心。
等到夜深时,小喜实在有些熬不住,打了两个哈欠上床躺了,恍惚中有人拍她,睁开眼睛,是宁大富。 小喜要下床,宁大富摆手表示不用,接过碧玺递来的热茶一口灌下,才算渐渐平下气息。 小喜见他还穿着白天时的衣服,于是问:“您是要哪儿去?” 宁大富摇头,“我不是要出门,是出门刚回来。”一顿,又说:“你猜我去哪儿了?”小喜这才发现他衣袖上破了道口子,当即摇头表示不知。他便就叹了口气,用一种倒了八辈子霉的口气说:“你娘这回也不知吃了什么迷药,由我好说歹说就是不听。我见她油盐不进,就去了秦家。” “秦家?” “嗯,秦家。”宁大富点头,“山不转水转,我攻不下你娘我就去攻那姓秦的!” “结果?” “结果——姓秦的拿了张纸出来,那上面有你娘的落款,是他们俩狼狈为jianian为你订下的卖身契!喏,这张是我从你娘那儿偷出来的!” 狼狈为jianian?与别的男人?有这么说自己老婆的嘛?小喜深深望着他,伸手去接他高高举起的纸。 纸上几行字笔迹真心好,但内容却让人吐血,宁大富说的没错,这就是一张变相的卖身契!上面不但以双方家长之名为她和连见都没见过的秦家大少签下婚约,还约定今年之内就要成亲!这宁黄氏莫非以为她有成打的女儿排队要嫁? “爹,怎么办?” “别慌。”宁大富摊开双手安抚,“刚才我已经与秦老头吵了一大架,我把他胡子都给揪断了,虽然我也被他撕破了衣服,但是——”他加重语气,似下定决心站起来:“我是决不会任凭他们的阴谋得逞的!这不但关系到你的终生幸福,也关系到你爹爹我的尊严!” 他拍着胸脯站在烛光下,就像准备好了打翻身仗,格外地气势冲天。 小喜仰头看了他半天,然后问:“你准备怎么做?” 宁大富顿了顿,摇头说:“我还没想好。不过,我很快就能做到的。你娘实在太过份,我忍了她这么多年,真是受够了。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不能任她胡来。不过那秦的不是什么好鸟,说不定给她下了什么蛊惑也不定——不好,你娘这回这么坚决,说不定还真是中了他的蛊!” 说完,他快步冲到门边,半路又折回来:“你先睡,有话明天再说。我得去瞧瞧你娘去!” 门外灯笼下光影忽动,转眼间他已不见了人影。 小喜朝天呼了口气,摇了摇头,拖过被子将自己卷成了个蚕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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