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借祭之名 (第2/2页)
“我想去我娘去世的地方上炷香敬些供,我上次也是梦到我娘在那边过得不安生,去祭了一次,就好了一阵子。如今我娘再找上我,一定是想我了,我得去看看她。”乐以珍将想好的说辞一股脑地说出来。 “你娘去世的地方…那个人牙子那里吗?”朱琏广犹豫了,“这可不行,你现在不能离开这里…” “哼!”乐以珍冷哼一声,站起身来,“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我也多余有那种奢望。你现在把我当囚犯一样禁着,又来跟我谈什么为我好?说了归齐,不过是为你自己心里好受罢了。” “你这样冤枉我?”朱琏广被说得急了,“眼下怀家人在外面撒下人马,四处寻你,我现在让你走出这里,岂不是投到他们家的罗网中了吗?” 乐以珍一听这话,心中就是一喜---原来怀家人没有放弃她,原来他们在尽力地寻找她!虽然她一直当自己是个局外人,可是怀家人显然已经接受她为家里人了。 这让她的心又酸又暖。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同时也给了她力量,使她更加积极于将自己的信息传递出去。 朱琏广自己说出怀家人在找她的事,心中立即生出懊悔来。他有些躁恼地站起身来,对乐以珍说道:“这事…你让我想想。” “你也不必想了,我对你不抱什么希望。我娘不安生,我陪着就是了。好在上次怀家人大度,让我出府去祭过一次了,否则我现在只会更加的不得心安。”
朱琏广被说得红了脸。恼火地抬脚出了门。他在院子里盲目无措地转了几圈,喊来他贴身的侍卫兼军师童仲彦。为难地抿了抿嘴唇,对他说道:“多派几个人,保护珍妹出一趟门,你觉得可行吗?” 童仲彦吃惊地看着他:“王爷。那怀远驹动用了他在官府中的关系,现在安平府的四下城门都被封了。虽然已经十天了,可怀家地人天天翻城一样地找,最近兄弟们已经在附近发现了怀家的人,保不齐哪一天就翻到这里来了。这个时候,王爷不想着将珍姑娘转移,还要放她出去?” 朱琏广皱了一下眉头:“这是我皇叔的地盘,量他怀远驹也不敢来这里撒野!” “王爷…”童仲彦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虽然在延庆王的地盘上比较安全。可是我们现在的处境,还是尽量不要给老王爷添麻烦的好。再说…王爷似乎忘了。怀远驹的岳丈可是沈同达那个老东西!照目前的动静来看,他还没有惊动总督衙门地人。属下以为他是在顾忌着珍姑娘的安全。但若是一直寻不到人,那可就不好说了…” 朱链广垂下头。半天没有说话。童仲彦以为自己地话他听进去了,正松了一口气,却不料朱琏广突然抬起头来:“我手下的兄弟,还护不住一个女人吗?她不过是想祭拜一下乐夫人,人之常情…怀远驹都能做到的事,我还做不到了吗?” 朱琏广说到最后一句,语气有些弱,不过童仲彦还是听到了,摇了摇头:“嗨!王爷…现在可不是治气的时候。再说了…属下心中有一事不解,今日说出来,王爷莫怪。珍姑娘…属下以前也是见过地,那时候她是一个多么热忱活泼的人啊!可是现在…人变得清淡不说,我怎么觉得…她在这里乍一见了我,象是没认出我来呢?” “你这可是在胡乱猜疑了!”朱琏广听他说这些,有点儿不高兴了,“人可是我们一路追来的,而且珍妹的后颈项处有一颗痣,不会有错的…你将鹰组的四人找来,让他们出这一趟任务。” “王爷…”童仲彦做着最后说服他的努力。 “就这么定了,你唤人去吧。”朱琏广斩钉截铁地说道。 一个时辰后,乐以珍被塞进了一辆马车里,对面坐着两位抱剑的年轻人,垂首敛目,却气势逼人,车外还有两位年轻人,一身普通地灰衣装束,扮作车夫赶车。 乐以珍虽然不懂武功上地事,但她感觉得到,这四位年轻人绝非等闲之辈,事实上她也没想过趁这次祭奠出逃。她在心里暗暗地盘算着一会儿可能发生的情况,做着应付地准备。 马车帘遮严密,若无其事地穿过安平府的街巷。半个时辰后,一行人就到了原先人牙子李大升用来关禁奴隶,而现在属于乐以珍地那处院落。 一个侍卫上前敲了门,门内随即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吱扭”一声门响,从门缝里露出半张中年妇人地脸:“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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