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第2/2页)
诸位能够从百忙之中抽空出来,来我杜家府宅,想必也清楚此次我们杜家是要宣布一则信息,那就是……” “老杜来了。”耳中自动忽视掉,台上那半截身子快入土的老人絮絮叨叨惹人发睡的话语,夏云升突地出声,手肘捅了捅身边的张清圣。 “总算来了嘛,老夫以为他是怯战不敢来了。”张清圣欣慰一笑,旋即又故态重现,吹嘘道:“不过,有了老夫传授他的那一剑,想必定能摧枯拉朽地击败杜天寒,好好扬眉吐气人前显圣一番。” “呵呵。”夏云升干笑两声,望着姗姗来迟杜二少。 “没想到像我这样一无是处的废物也有这般惹人注目的时候。” 杜鹏飞自嘲一笑,不顾周围纷纷望来或愕然或不解,蕴藏着人生百相的眼神,昂首阔步步伐不停地向擂台走去,胸口似有炙热火焰燃烧,热血沸腾流淌! “杜鹏飞,你为何出现在此,还不快速速给老夫退去,免得待在这里给老夫以及我们琅琊杜氏丢人现眼!”杜家族老眉头紧皱,看着一步步向擂台这边逼近而来的杜鹏飞,怒声喝斥道。 杜鹏飞脚步稍作停顿,面色平淡,长长吁出一口气,并未依言停下,步伐极慢却义无反顾地向前方擂台走去,目标赫然正是抱剑而立的杜天寒。 老人骤然感到一阵怒火中烧,似没想到平日里见到他噤若寒蝉畏惧甚深的杜鹏飞竟敢忤逆自己所言,他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指,竭力压抑着溢满胸腔的愤怒,低声喝道: “老夫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立马给老夫滚出这里,否则即便是你父亲求情,老夫也定要把你逐出家门除名家谱!”
杜鹏飞好似置若罔闻,不管不顾地继续朝前方行去,几息间,便要迈上台阶走上擂台。 “气煞老夫!”老人顿时气得浑身颤抖,袖管鼓胀撕裂,青色凛冽罡风缭绕手臂,凝聚成威武狮首状,含愤猛然打出,他竟是不顾在场诸多宗门强者以及杜家脸皮,以臻至九窍的修为向自家小辈轰去。 须臾间,一抹璀璨刀光豁然乍现,从上往下狠狠劈落,把那头凝若实质的青色狮头生生斩成两半。 老人眼神骇然,正欲再度出手,却不料身首交接处骤然一凉,只见名身着青衫的少年提一口雪亮长刀抵在自己脖子上,笑眯眯道:“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否则我难保会不会一时受惊,失手把你脑袋砍下来。” 没了阻拦,杜鹏飞很快便迈到擂台之上,看着前方神情冷漠抱剑而立的杜天寒,自个先前种种复杂情绪尽数一扫而空,心里竟是有着一股莫名澄静。 仔细一想的话,其实他与杜天寒之间并无什么深仇大恨。 直至娘亲逝世前,自己与他就像寻常人家里的兄弟俩,关系也还算过得去。 可是在娘亲病故之后,两人之间的差距迥别之处就逐渐显露了出来,无论是修为境界亦或者是身份地位。 于是乎,隔阂渐生,一个人承载着振兴杜家的期望,练剑练武如此反复,最后不负重望的成为了那‘太一剑’,力压众多天才俊彦,以弱冠之龄登上天骄榜。 而另一人则声色犬马,整日依红偎翠流连于青楼女子温香软玉中,荒废修为将近十载,也成功的变作一个不学无术,带着恶奴上街欺男霸女的纨绔子弟。 他也曾思索过,同一个爹所生的为何会有这般差距,是不是仅仅因为他叫杜天寒,而自个却是杜鹏飞呢? 想着想着,他忽然轻笑一声,缓缓抽出挂在腰间的那口剑,低声道:“此剑唤天鹏。” 杜天寒两指按在乌木剑鞘上,先前始终不得见到真面目的长剑轻缓出鞘,他语气平淡,一如既往地说道:“此剑名天寒。” 听着这相似到了极点的话语,杜鹏飞突然咧嘴一笑,手持这口名唤“天鹏”的长剑遥遥对准他,暴喝出声: “‘河山铁剑’杜鹏飞斗胆请‘太一剑’杜兄赐教!” 一个河山铁剑,闻名琅琊郡被所有人引为笑谈的废物,景国余孽杜家侧室所生这辈子注定不能暴露身份,仅有一窍修为。 一个太一剑,享誉琅琊被世人公认能与江黎分庭抗礼,生母赵氏杜家长子嫡孙未来必定要继承杜家基业,将要突破先天。 这场差距悬殊的对决,结果好似打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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