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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除了维尔蒙神甫所教授的法语以外,全部都暂停了。相比以前,玛丽发现女王召见她的时间明显增多,女王几乎把三分之二的业余时间都花在了她的小女儿身上,以至于玛丽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玛丽娅·特蕾莎女王,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加像她的母亲了。 而当每次这位母亲对玛丽开始说教时,上述的感觉又会立刻灰飞烟灭了。这是确确实实的说教,女王说的最多的句子是“要让法国人知道”,在玛丽看来,这就是告诉她,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做给法国人看的,她代表着哈布斯堡-洛林王室,代表着奥地利所期望着的和平,代表着玛丽娅·特蕾莎女王和约瑟夫皇帝所希望展现给法国人的善意,就如女王口中的另一个高频词那样,这就是她的“义务”。 女王还着重关注了玛丽对于宗教的缺乏热心,在虔诚的女王看来,女儿对于宗教的这种态度,将直接导致她的处事草率和缺乏原则。因而,女王最终决定,她将带着玛丽,到维也纳近郊的圣地马里亚策尔去作一次朝圣。 圣地这个名词大大吸引了玛丽,因而她决定把这次朝圣当作一次难得的旅行,好好享受一番。整个旅途她都表现得像个乖巧的女儿,对于女王特别给她安排的布道、祈祷和弥撒也尽量小心翼翼的完成了,甚至对于那传说中曾经显示过圣迹的“圣坛”和某些破败不堪的“圣物”,她都表现出了足够的恭敬。 这恭敬,在玛丽看来,与其是给这“圣地”的,还不如说是给她那位一路上都异常虔诚的女王母亲的。在这短短两天的朝圣旅途中,女王抛开了一切政事,全身心的投入到宗教活动中,只是为了为她即将远嫁的女儿祈求上天的福祉。当玛丽抛开了她作为穿越者的那种成见,抛开了她那遗留自二十一世纪中国独生子女身上的那种对父母习惯性的索要无度,她才最终承认,就这个时代来说,玛丽娅·特蕾莎女王,作为一位母亲,表现的已经足够好了。
事实上,玛丽的大部分时间被伊莎贝拉所占据,皇后负责她的绝大部分嫁妆的准备工作,包括安排画像,量体裁衣,挑选首饰和准备各种必要的用品比如高跟缎子鞋、扇子和帽子。此外,教导玛丽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妃的任务,也由伊莎贝拉承担了下来,在维也纳宫廷里,没有人比她再适合来对玛丽言传身教的了。 伊莎贝拉同玛丽无所不谈,但玛丽很快就发现,这位善良的女性,大概是出于对自己这并不完美的婚姻的深深同情,在言语中开始频繁的自相矛盾。她时而教导玛丽要如何克己复礼,如何和婆家的一家人和睦相处;时而又提醒玛丽要万事小心,对自己的言谈多加注意,不要对国王和她丈夫太过依赖,还要同时提防着两个小叔子三个姑姑等等。 对于待嫁的新娘的性启蒙教育也是由伊莎贝拉负责的,当然,皇后在自己的小姑面前,对夫妻之事也是难以启齿的,于是,跟随了女王多年的两位贵夫人,其中有一位居然是施塔海姆贝格的夫人,被安排来教导玛丽相关事宜。 整个教学过程中,玛丽都尽量用羞涩的表情来掩盖最初的兴致勃勃到后来的索然无味。这真是一场可怕的经历,玛丽总是回想起上辈子参观博物馆时看过的欢喜佛和网络上看过的*,那是多么好的教学材料啊,而眼前的这场性启蒙课,没有图示,没有模型,全凭两位贵妇人时不时以扇掩面双目低垂的极尽晦涩之能事的讲述,玛丽不仅要在心中暗暗的哀叹,她本以为自己的德语学得已经不错了,但听了这两位夫人的讲述,她才发现,还有那么多的生词是自己所不会的! 玛丽确实没有完全听懂,好在那些基础的性知识她以前又不是不知道,连猜带蒙也弄了个囫囵懂。但对于新婚夫妇洞房夜的相关内容,是两位夫人没有说过呢?还是她完全听漏了呢?为了防备万一,还是开口问清楚吧。 于是,在两位夫人都在捧着杯子高频率的小口喝着果汁的时候,玛丽抬起头,“我该怎么做?” “殿下?”施塔海姆贝格夫人不知是没听清还是被吓到了,差点儿把自己呛着。 “我是说,”玛丽还是决定表现得害羞一些,她再次低下头,玩弄着腰上的花边,“我是说……那天晚上……应该怎么做?” 两位夫人相对看了不止一眼,最终,开口的还是施塔海姆贝格夫人,“殿下只要完全听从法兰西****的吩咐就行了,殿下不要慌张,****会知道怎么做的。” 玛丽点点头,把某些想法埋在心里——但愿法兰西的那位****会做点儿什么,而不是一上chuang就蒙头大睡吧。要知道,历史上关于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新婚第一页就是如此记录的,因而我们的玛丽,压根儿也没打算那天晚上从少女变成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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