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变奏曲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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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2页)

眼四喜,折转身,快步往回走,把愤怒、委屈都充填在双脚上,如生了风,开了家门,把自已摔在床上,任由泪水横流。

    四喜抱着儿子站在我面前,他神定自若的表情,仿佛是火上浇油,我从床上跃起,夺下儿子,一头将他撞倒在地,他从地上起来,一拳将我捶在床上,儿子“哇呀!”大哭,他收回又举起的拳头“张亚可,我告诉你,我堂堂正正做人,不需要你监视、侦察!我理个头,也要你盯哨?回来还要闹事?!”

    “没做见不得人的事,还怕人瞧吗?”我擦干泪水。

    “你拿出证据,别总是造谣生事!”他撂下这话,摔门离去,我抱着儿子,无语泪流,军人,媒体上宣传的光辉形象,此时,在我丈夫身上,我没有感受到一点,只有泪水、愤怒、屈辱。

    孩子饿了,我撑着起来,擦洗脸上的泪渍,做饭,虽是心中凄苦,可是生活要继续,还有孩子的未来,自己的工作,千头万绪都要整理,伤心、痛苦只能埋在心底。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四喜的老娘生病了,他原本就心情不欢,理发时,又被美眉挑唆,他心中对我的怨怒回去正想向我泼洒,我的哭闹正给了他一个机会。

    “四城联创”总算结束,我们并不高兴,这不是因为城市最终也没能被评上全国文明标兵,而是源于单位决定拖欠职工一个月工资,说公司没钱,至于为什么没钱,只有领导人员才知道。

    我又要断粮了,王四喜半个月没有给我一个电话,儿子偎在我的怀里,仍唱着《世上只有mama好》那首歌,他用小手摸摸我脚上的破袜子,“mama,我长大了会挣钱给您买袜子”,我的泪水难以止住,为了孩子我又一次息灭离婚的念头,自尊的心绪,拨通了王四喜的电话。

    “我也没钱,这个月工资寄给父母看病了。”那边的语气冷得象冰铁。

    “你为我母子考虑没有?”我很气愤,他认为他的收入是他自己挣的,与我无关。

    “你先向别人借一些,等工资发了再还。”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能向谁借呢?这个楼的军嫂们,我如向她们借钱,她们一定又联想到我和四喜的矛盾,单位同事都和我一样没有领到工资,我也不能找他们,突然感到,我在这座城市里很孤单,亲人们远在家乡,想到同学、朋友,辛曼闪过我的脑海。

    辛曼很慷慨,我说借500元,他给了一千,“亚可,这钱算是我给你孩子的见面礼,不要再还!”

    “不行!你挣钱也不易,我一定还,否则我就不借了。”

    “我的收入还好,这些只占我月薪的二分之一,我一个人发销不大,你先用,如不够,我这还有,还不还随你的,你我即是老同学,又是老乡,在这个城市,你就是我最亲的人了。”,辛曼的真诚让我感动,这个大大咧咧的男孩子,体贴人却在最细微处。

    我借了钱,忍下心中对四喜的气恼,可是,没想到这次借钱却引发了另一场家庭风波,又过了两周,王四喜回家来,一个月对我母子的不理不睬,回家来,他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抱着儿子,跷着二朗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一个月的气恼,他全不放在眼里,“饿了,快做饭呀!亚可“,看我冷眼看他,他习惯地开始对我吆五喝六地指挥,象我是他的士兵、下属、奴卜。

    “凭什么我要去做饭?”我咬着牙,直视他。

    “凭你是我老婆!”

    “是你的老婆,我就该听你的吗?为什么你不能听我的?为什么我要按你的要求做?你不能按我的要求做?”

    “因为我是一家之主,我是外赚钱养家的男人。”

    “请问!对你来说,夫妻之间有平等和尊重吗?服从只是在军队里,我不是你的战士!”

    “我养着你,护着你,你当然该听我的。”他还是很平静,我更加义愤填膺,“我是被你养!?你这个男人好负责任呀!我和你换个位置你愿意吗?你在外拼的目的是名利和地位,那是你的私欲和爱好,你对我所有的庇祐,就是那每月可怜的几百元生活费!王四喜,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为了你在外的事业,我挣得钱不比你少,决不是现在随军安置这种状况,就是你给我的那几百元,还含有我对你服侍的回报!在家停留的有限时间里,你能做的就是换下身上的脏衣服,躺在床上睡觉,坐在沙发上看报、看电视!”,听到这,王四喜抱着孩子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半张着嘴,呆呆地看着我“我、、、、、、我说亚可,我没有想那么多,做夫妻理该如此呀!”

    “做夫妻,理该相互尊重,象美眉那样追逐名利的女人向你献媚讨好时,你是多么地满足!全然不顾我的感受,将我的人格、自尊践踏在脚下,反还说我心胸狭窄,胡思乱想!你的工资寄给你父母,招呼都不和我打一声,你尊重过我吗?”

    “我父母生病,我难道不该掏钱给他们医治?”

    “当然应该,可是你总该和我言一声吧?!”

    “好、好!下次我告诉你总行了吧?你问谁借的钱?给还了!”他说着从兜里掏出钱塞给我,我数了数“我借了一千,五百元不够。”

    “不是说只借五百吗?谁那么大方?”

    “我同学辛曼。”

    “这个城市还有你的同学?”他问,我就把邂逅辛曼及向辛曼借钱于我的过程讲给他。

    “你们的关系不一般呀!亚可”他边说边满脸狐疑地斜觑我“我说你今天怎么怨声载道、长篇理论地数落我?原来事出有因!”

    “你闭嘴!我和辛曼是纯洁的同学关系!不许你污辱我的人格!”

    “你扯我和美眉就不是污辱我的人格?!”他突然吼起,指着我的鼻子,我也正在气头上“美眉是她自己跑到我家里,说和你有关系的,反赖我?!”

    “你放屁!你出去听听别人怎么说的?!”

    “别人怎么说的?”

    “别人说你妒嫉美眉能挣钱又漂亮,故意找茬生事!”

    “天啦!、、、、、、”我坐进沙发里,美眉除了头发烫成卷,脸上的粉多一些,口上红厚一些,比其他女人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我不知这传言从何说起,可是我再不愿和王四喜争论什么,在他看来,别人的传言比我的语言真实宝贵得多,都说丈夫是女人头上的一重天,那时,我的感觉是,我的那重天不是用来遮风挡雨的,而是用来遮天蔽日的,我再看到孩子时,还是要咬着呀,忍着泪去做饭,守我为人母,为人妻,为一个家庭主妇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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