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海妖兴难 (第2/2页)
蠢货!这种时候你不跟着她你在哪?” 塞内加冷冷地回敬道:“等她醒了,你不会自己问?!” 依萨克在后面悄声地补充:出事时,只有他们两人在场。 梅洛朗看向阵脚,伽里芬多半蹲半倚,专注地看着阵眼中心的姑娘,神情沉静漠然,只有火热的眼神能够映照出他内心的真情。梅洛朗鼻哼一气,一道心剑飞刺,伽里芬多的凝视被打断,梅洛朗冷喝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没有。” “那戒指呢?”梅洛朗早把姑娘上下左右前后打量清楚,“她信上说,早摘了!” “她不愿意,你以为我能给她套上?” “放你妈的狗屁。” 伽里芬多冷笑,嘲讽地扫他一眼,视线又回到心爱的姑娘的脸上。 梅洛朗咬咬牙,喝令所有人离开。他大踏步迈过摇摇欲灭的魂灯,俯身即吻。安波卡缓缓醒转,睁眼一看,惊讶又欢喜。前一秒她在伽里芬多商量归还戒指的事,下秒就见到远在战场的人,太神奇了。 “你、”她吻到一丝血腥气,撇开头打量他,“你受伤了?快坐下,我给你换药。”左右一看,她诶地惊奇,“我怎么在这里?” 梅洛朗扭过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的神情,道:“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安波卡扶住他,边奇怪挠头边往魔药间走,“我刚刚在和伽里芬多说话,怎么一下子就变了?” “说什么?” “说默塞特被袭击的事,还有莉丝,嗯,”她声音小了些,“还有还他戒指的事。” 察觉到左手指间的异物,她惊恐地怪叫,好像见到世界末日,摇头不可能。看到梅洛朗探究的眼,她拼命眨眼睛,急急地向梅洛朗保证,她绝没有再带,一定是今天灵异事件太多闹鬼闹的。 这借口烂的,她捂住烧红的脸,郁卒得想撞墙。
梅洛朗不动声色地瞟瞟暗处,哼声道:“也不怪你不记得,那猪头不肯接受你的拒绝,你们发生剧烈争执,他攻击你,还偷走了你部分记忆。” 安波卡默默地看着他,梅洛朗反问她为什么这么看她。安波卡低声道:“他不会这样做的。你别乱编了。” “嘁,你又知道了?”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做这种事。我想是那个暗杀集团,我今天跟默塞特在街上碰到,大概在那时被人攻击了,还不知道。”安波卡好想哭,她一说谎就脸红,竟还当面撒两次谎,笨死了。 “什么今天?你都睡五天了,笨蛋!”梅洛朗恨恨地打了记她的头。 安波卡揉着被打痛的额头,咕哝他都不同情她被他兄弟欺压,梅洛朗揉她耳朵,再和那黑鬼勾勾缠,小心他怎么怎么地治她。两人回魔药室疗伤,梅洛朗如何当大爷使唤安波卡出气不提。 等骑士睡着,安波卡捂住脸:怎么办? 已经可以确定,萨缇利在她的身体里做了手脚。那次与伽里芬多在一起说事无故晕倒,她就觉得不对劲,当时没有多想,只说了悲伤森林里的历险。 那么,灵魂消散的契机是什么? 想着妖精封印的解除条件,想着萨缇利那句他的心中有一滴她的泪,那里充满她对梅洛朗的思念与感情;只有她死,萨缇利才不受制约;但她的生命安危又关乎萨缇利的自由,除非她的爱情消失。难怪大魔君知道伽里芬多说爱她时那么高兴。 “难道我、我对伽里芬多说我爱他?” 安波卡喃喃自问分析,不,这不可能。她虽然愧疚于对伽里芬多的伤害,想要弥补,但绝不至于拿自己的感情做秀,那不是报恩,那是在否定所有人的付出,那也是不公平的。 另外一方面,假设她真地变心爱上伽里芬多,那为什么现在没有喜欢的感觉?莫非只有在她和伽里芬多对话时才出现? 只有这样才说得通,恶魔夺走她的记忆的原因。 那么,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她侧身看了眼梅洛朗,抚摸他俊朗却苍白的面容,他如此地努力,她怎么能让他失望? 第二天,梅洛朗带伤和皇帝商量事务。安波卡在魔药间熬药,默塞特来找她,希望她能出席帝政厅的会议。 尽管政要们相信,帝国军团能够打胜这场战役,但因为前线战事不利,后方又发生暗杀高官事件乃至龙神祭司都遭遇刺杀,不论是舆论,还是局势,都需要安波卡出面做个缓冲。 “不需要您做什么,只要在一些事上表个态,”默塞特的措词很轻松,“按您的心意就可以。” 安波卡想了想,同意钻入“主和派首脑”这个套子,替皇帝说几句好话。 来到议政厅,安波卡坐在皇帝左手边的金座上。 负责东南海域事务的官员继续说阿拉索亲王“死而复生”的事以及沿海十一城邦受灾,损失多少,死亡多少,民怨积怒。同时,新城邦阿拉索已宣布脱离帝国辖,并向全帝国公布“无条件臣服帝国”内幕。 帝国军团以屠杀阿拉索居民逼迫海妖祭司宣布投降,否则,就像杀光不屈的霍茨坦人一样踏平阿拉索每一寸土地。为了海妖族民,海妖祭司忍辱负重选择保全族人。 阿拉索民众以血泪的残忍事实告诉图利亚、克拉伦斯两公国公民,不要心存侥幸,在战争犯的屠刀下,没有权利与公平,只有奴役!如果不想失去自由,不想失去家园,不想失去亲人,那么,拿起武器,战斗,死战到底,赶走没有人性的帝国军人! 战争规模再次扩大,其他城邦反战声浪此起彼伏,这已不仅仅是反对恶龙统治帝国疆域的战争,而是所有爱好和平与自由的人、失去家园的爱国者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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