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习武? (第3/3页)
脱口而出的话,让齐阳觉得多少有点难堪,但好在罗雅彩的神经足够粗。
正准备迎接嘲讽的齐阳,听见罗雅彩淡淡然地说道:“对哦,过两日就是中秋了。” “啊?是么?”齐阳惊异之余,开始伤感起来。 中秋节,本是人月亮团圆的日子,偏这齐阳在这连坐标都不知道是多少的唐代某处,想家自是当然的。 齐阳吟道:“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罗雅彩夸奖他说:“公主果真好文采!” 看着罗雅彩那激动劲儿,齐阳真不忍心告诉她这是李白写的,只好敷衍地说了句“谢谢”。 原来唐朝就有月饼了,真好,唐朝的月饼什么味道呢? 接下来,齐阳陷入了对月饼的无限向往之中,对罗雅彩所说的话,自然听不入耳了。 直至罗雅彩分掌劈过头顶,齐阳方才回到了现实中来。 罗雅彩问道:“公主没事儿吧?” 这齐阳又怎么能承认是想月饼想入了神,于是只好拿了包紫骧出来当借口:“唉,本宫一想到这中秋月圆之夜,不能与驸马一团圆,心里就难受。唉……” “公主……雅彩知道。所以公主要加紧习武,雅彩相信,集你我二人之力,必能救出驸马。” 听见罗雅彩这么说,齐阳除了苦笑,还能干嘛呢? “咱们加紧练功吧,公主。” 齐阳无奈的挤出了个“好”字。 一个郁闷至极,一个兴奋异常。这一徒一师,在这月挂于天幕的人定十分,在这休月苑的院落之中,开始闹腾。 罗雅彩起落自如,齐阳却仍力道难分。在一个又一个跟头之后,齐阳选择了放弃。他觉得自己着实不是一块练武的材料。看罗雅彩身轻如燕的跳上跳下,自己却像个投蜂蜜的大笨熊,一起一落间,不光大地在颤抖,他的脚也受不住了。一双脚掌,现已比上午扭了腰还疼。 “停!” “怎么了,公主?” “那个,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明天再练吧?本宫有点疲累。” “那好,雅彩明日一早再过来教公主。雅彩告辞。” “恩,晚安。” 罗雅彩这浑身力气还没散去,于是一个纵身,直接跳到墙上,从房上走了。 齐阳心想,好在这齐阳宫没有弓箭手,不然你就成刺猬了。 打了个哈欠,齐阳决定还是回落霞扉睡,既然自己已经好了,又何苦委屈自己睡在这榻上。 主意拿定,回宫睡觉。 再说这早上,这罗雅彩怎么就那么轻而易举地从山寨之内逃了出来呢?其实这也是有原因的。 昨夜,这邬镇海刚派人送走了公主,那委托之人便又来了。此人头戴斗笠,以纱遮面,但声音身形确实男人。 “所交之事,已经办妥。” “公主现在何处?” “就在山寨之内。” “带老夫前去看看。” “莫非还不信我邬镇海之言?” 此人冷笑道:“看看又有何妨?” “来人,带这位先生去看。” 沙乐李应声过来,领了这头戴斗笠之人走到罗雅彩所押之处。 来人由门外看了一眼,便转身回到了邬镇海的屋子。 “大当家所拿之人并非公主。” “什么?”邬镇海听了心中一惊,这不是公主?怎么可能? “这人是罗大人府上千金,罗雅彩。” 此时邬镇海才想明白,他居然中了两个小女子的调包计。若是这样,他刚刚放走的岂不就是公主? 见邬镇海眉头紧皱,来人倒也不刁难,又说道:“大当家不必犯难,放了她便是。” “先生不是要绑架公主么?” 来人笑道:“我要的是齐阳公主,既然大当家没把她拿来,也就罢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哦,既然如此……”邬镇海话说到半,向门外喊道:“拿上次封的定金过来。” 只消片刻,沙乐李就拿了一个黑匣过来,交予邬镇海。 邬镇海打开验看之后,便将黑匣递给来人。 来人看过,笑了笑,说:“大当家客气,这定金怎么多了?” 邬镇海一个拱手,说道:“这次没能完成先生嘱托,实在心中有愧,加之……” “加之那包紫骧也并未死。”来人接了邬镇海的话。 “这……先生怎知?”邬镇海问道。 “呵呵,老夫敢将如此大事托付与你,定然有自己的安排,此事若出了纰漏,你我谁都脱不了干系。” “先生,这包紫骧……” 邬镇海正要解释,被来人拦下:“大当家不必多言,这包紫骧必须要死,否则必然坏了大事。” “可是……” “若是大当家连个人都杀不了,恐怕日后在这江湖之上更无法立信。老夫知道,这山寨是当家大半生的心血。” 此时邬镇海的心里,十分复杂,这包紫骧好歹是窦将军家的亲戚,自己又怎么忘恩负义呢? 邬镇海未说话,来人又说:“此事当家自己定夺。老夫此议也无非是为了当家好。这人死了,才能封住口,这一山一寨的兄弟才有命享福。老夫话说到此,告辞。” 来人放下黑匣,回身要走。 邬镇海连忙说:“这黑匣……” “既然给了你,就是你的。” 来人说完,挥衣而去。 邬镇海在这房中,开始左思右想。 若是放了这罗雅彩,她必然知道我这山寨的处所,不如天明也派马车送她回去。至于包紫骧,一个病殃殃的病人,何况他本就不知,我这山寨在哪儿,放了又回如何?不过只恐三娘舍不得他。 邬镇海拿定主意,便吩咐沙乐李,待鸡鸣时按交待执行,自己则回了小木屋。 可谁能想到,这鸡还没叫,罗大小姐自己跑了!沙乐李唯恐邬镇海责自己办事不力,于是因差就错,装不知道,只当她是放在马车里被送下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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