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讨债 (第2/2页)
泡泡,齐‘玉’衡看着心情大好,自‘乳’母手中取了手帕给儿子擦拭。也不让‘乳’母抱走,生怕一动会将孩子惊醒,只小心抱着,任由他睡。 孩子红润小脸,粉雕‘玉’琢像极了他小的时候,那一双眼睛和香梨生的极像,更是和‘花’如瑾的前生十分相像。 齐‘玉’衡看着,只觉心中酸涩。若非是那场事故,此刻他们的孩儿许是已经长成翩翩少年,或许眉眼之间更像母亲呢。 正想着,却听见细碎脚步声响起。伴着一阵珠帘相碰的清脆响声,文惜‘玉’在丫鬟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一看眼前父慈子孝的画面,便蹙起了柳眉,对着一旁‘乳’母喝道,“怎么让哥儿睡在姑爷身上,不过是个小小庶子,却也拿的这般大的架子,香梨真是越发没了规矩” 声音极大,又尖锐刺耳。小娃娃在父亲怀里不安的扭动,莺莺哭了两声。 齐‘玉’衡‘玉’面涨红,瞪了文惜‘玉’一眼,忙伸开手臂轻轻拍着儿子,哄着他又安稳入睡后。将双手‘插’过孩子腋下抱起,小心翼翼递给‘乳’母。吩咐她将孩子抱进内阁歇息,温润有礼却十分疏离看向文惜‘玉’问道,“你今日不说要去安平侯府上走动?” 文惜‘玉’嘟着嘴,不高兴。“我身子懒怠动弹,你都不关心我,只知道哄你儿子” 齐‘玉’衡强压住方才的怒火,柔声道,“可请太医瞧了?” 文惜‘玉’点头,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上前挽住了齐‘玉’衡的手臂,轻轻摇晃着。贴上他耳边,压低声音道,“衡哥,我有喜了,你要做爹爹了”
齐‘玉’衡闻言,却是浑身一颤,有些痴然的看着文惜‘玉’。 记忆深处,一个软糯温柔的声音在身边响起。“衡哥,我有身子了,你要做爹爹了。” 那是多年前罗诗诗的声音,她处处知道自己有孕时,娇羞多余喜悦。而齐‘玉’衡却是欢喜雀跃,当即便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又是去轻轻抚‘摸’肚子,又是询问她想吃什么。那时候听到妻子有孕消息时的心情,和现在完全不同。 天知道,他是多么小心,多么不想和文惜‘玉’有孩子。 文惜‘玉’哪知道齐‘玉’衡心中所想。“衡哥,你高兴痴了吗?” 齐‘玉’衡回神,笑着点头,扶着她坐下。“既有了身子,就不要‘乱’走动,莫要像上次一样滑了胎才好。” 一提上一次,文惜‘玉’所有的好心情统统没有了。 两人免不得又吵了一架。 香梨听说‘花’如瑾要出嫁了,便亲自送了绣麒麟送子的荷包来,算是给‘花’如瑾添装。 主仆二人许久未见,一干姊妹们也是久别重逢,自然是热闹了一天。‘花’如瑾又出钱置办了一桌酒席,请屋里的丫头、婆子并素日里相‘交’极好的仆人们都来吃酒。自己则早早的退了席,在屋里休息。 听香梨今日回来所说,那齐‘玉’衡和文惜‘玉’过的却是相敬如宾,与同她前世相比,不过是少了些‘花’前月下,对饮双酌罢了。 又见香梨提及齐‘玉’衡时候的态度,却也能察觉她却已对他动心。 齐‘玉’衡对人向来温润有礼,又体贴周到。纵然是自己,今世初见时,岂不也是险些坠入其温柔深邃双眸之中无法自拔吗? 她很想告诉香梨,他其实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可这话,却是无从说起。 酒席散后,香梨微醺,瓷白小脸上山上一丝红晕。她来给‘花’如瑾道别,两人又留下说话。 酒后的香梨,似乎比清醒时多了几分惆怅。如瑾便追问,“齐大人待你可好,那文家小姐可有为难你?” 香梨摇头,“她虽有心为难,可老爷都未奴婢挡着,倒也不妨事。且现下我又暾哥儿傍身,只求安稳度日便是。”然而语气之中,却满是怅然。“曾经奴婢听的坊间谣言,说老爷曾有过妻室,后因攀附隆昌侯府而对妻子痛下毒手。原本奴婢并不相信的,可……” “可什么?”‘花’如瑾心跳如鼓,有些紧张的盯着香梨。 “可……自我‘侍’候他时起,却是听得他夜里唤过旁人名字。声声诗诗叫的人揪心。又几次见他偷偷在祠堂里供了一个没有刻字的排位,奴婢若是没猜错,那该是他梦中所唤‘女’子的灵位。” ‘花’如瑾的眉头紧紧蹙起,有些‘摸’不着头脑。那齐‘玉’衡今次,是在忏悔了吗? 可她和腹中孩儿已经惨死,难道他忏悔,他们母子就能重新返还人间吗?这债,总是要他还的。。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