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君侧之宫阙泪_第一百二十八章 戏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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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八章 戏子 (第2/2页)

的脸在这黑夜里格外的慎人!

    我皱了皱眉头,漠然道:“既然是静妃娘娘请进宫客人,咱们也要有礼相待不是。”

    我瞥了刚才那个领路的内监一眼,他浑身一凛:“奴才谨记。”

    随着冷风重重吹来,静妃挡了挡脸,道:“mèimèi咱们走吧。”

    我正转身离去,却看到跪在最后面一个人抬起了头来,他不像其他人怯怯的,脸上涂着浓墨重彩的妆,看不清他真实的容颜,透过他棱角有致的轮廓,我猜想应该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少年,可他连廓上,映着灯火的光泽,透出来的是寒冷如雪。

    他居然会不怕我!不怕我的身份!

    那双眼,坚硬如铁,冷若冰霜,如冰棱一般尖锐的刺痛了我的眼。我背后一凉。

    是谁?

    我压了压眉心,再次抬眸时,已在人群里,捕捉不了那个人的目光。

    静妃秀眉微曲,示意月心心搀扶我走,道:“mèimèi,咱们走吧,明个儿有的你忙活了。”

    “jiejie,先走吧。”我的语气有明显的变化,温度低的吓人。

    静妃微微语塞,立刻仰起脸一脸笑容道:“那jiejie先告辞了。”我二人有礼的福了福身,她退去之时,我已是看到那戏班的人离去了。

    我随意让万喜领来一个随行的内监,神色肃然,严厉道:“本宫问你,这戏班是长安城哪个戏园子的?”

    内监本伏在地上,听得这一句立刻仰起脸来,看了我两眼,又低头道:“奴才到不知他们是什么戏园的,可奴才听说他们经常去鸣翠坊唱戏。这长安城的达官显宦人家都是知道的。”

    我又惊又疑,只得道:“鸣翠坊……”若我没有记错,鸣翠坊只属于辰王,那么今日这戏班会不会也他也有些关系?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冷空气,静道:“明白了,快些去吧。”

    内监戚戚然道:“是。”

    我让月心吩咐了矫辇不必随行,只扶着月心的手走在阴冷的长街上,我只想静静的走走。许久,我绷紧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紧紧握住月心的手,忍不住两眼一红:“月心,你刚刚看见那个人了吗?他的眼睛像极了”

    月心愣愣的看着我,沉声道:“那个人?像谁?”她直挺挺又问道,“娘娘说的那个人在哪里?”

    我暗自摇了摇头,或许那只是一个错觉,二人慢慢踱步向前,“天下那么大,相似的人多的去了。”

    此刻的雪停了,虽然说无冷意也无寒意,长街上的灯盏与雪光相映更加显得明亮。多日来的积雪更是将这里映得白光夺目,恍若行走在晶莹琉璃之中。

    偶尔有树枝上的积雪坠落至地发出轻微的簌簌之声,越发衬得周遭安静得仿佛不在人世。此时积氧定,间或有几株蜡梅正开得繁盛。那蜡梅素黄粉妆,色如蜜蜡,金黄灿烂一树,加上梅枝间新雪相衬,呼吸间只让人觉得清芬馥郁,冷香透骨。

    我不觉深吸了一口气,月心察觉,便笑:“娘娘喜欢梅花?”

    我伸手攀住一挂蜜冻似的花枝轻轻嗅了嗅,沉醉道:“是他人喜欢罢了,清雅宜人,不落凡骨。”

    月心道:“那个人。”她迟疑了一小会儿:“是,是,王爷吗?”

    我颔首,不过是与他相遇在寒冬红梅的季节。

    好像,还欠他一支舞,如今,是跳了他也看不见了。

    我淡淡一嗤,唇边露出三分清冷之意:“月心,你说人啊,为什么就要痴迷在那红尘世俗之中,无法自拔。我恨他,但我始终都记得他,月心,我想把他忘记。”

    月心幽然凝眸,墨灰色的忧伤从眸底流过:“娘娘,今夜你有点不一样。”我只得零丁的叹息转瞬落在寒风里,“哪里不一样。”是因为一个与他相似的眼神吗?

    手心发冷,才发觉手中的暖炉已经没有了温度:“月心,手炉凉了。”

    “奴婢回去给你换一个。好在这里离昭阳殿不远。”月心有些蹙眉:“娘娘一个人在这里可以么?”

    “去吧,我正好也想一个人静静。”我深深闭目,鼻尖是那清雅的香气。

    那些年,一切都不曾变,有华哥哥,子轩哥哥,爹爹娘亲走在,姑母还是一样的疼爱我。

    若那一年,我没有在梅园与他初遇,是不是就没有今日这一切。

    我错了吗?

    我真的错了?

    我捂着疼痛的胸口,蹲在一片梅林之下,胸腔里都是冷冽的香气,一双眼睛从脑海里呼啸而过,我猛然睁开眼睛,闻声抬首,却见远处有人站在不远处一树蜡梅下,手中折了两枝蜡梅。

    四目相交之时,皆是静默不语,一言为出,倒是先红了眼眶。

    “你是谁?!”我愣愣的站了起来,手脚此刻竟冰冷的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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