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周天下_第二百五十八章 顿丘壮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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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八章 顿丘壮丁 (第2/3页)

不着的时候,远在顿丘的曹cao也睡不着,为了这个征兵拉壮丁的事情。

    中午的时候,顿丘的徐县丞对曹cao道:“县君!如今政令已经下来,您即便不乐意,又能如何?”

    “我上疏言事,看能不能挽回圣心!”曹cao气哼哼道。

    “县君,朝中岂能无有忠良耿介之人?那杨公、桥公、马公、蔡议郎,哪个不是忧国忧民股肱栋梁?属下恕个罪说,他们都不能挽回圣心,您区区一个县令,别提能不能说动皇上,就是表章能不能递到他手中都很难说呀。”

    这倒是实话,当初他和周澈的表章不是半路上就被曹节扣押了吗?曹cao叹了口气:“即便如此…这等差事,如何能办?”

    “县君,冀、青、幽并多少个县?人家都在征兵,咱们也该遵令行事才对,不能在这件事上出毛病,这可是关系前程的大事,倘若抗诏行事,王法无情啊!”

    曹cao把手一摊:“大不了我不当这个官了。”

    他知道今天这曹孟德的倔劲又上来了,若是硬顶下去,他急了能给自己一个嘴巴,眼珠一转,改口顺着他讲:“属下知道您爱民如子,自上任以来行下不少善政。可是您若不做这个县令,顿丘的百姓还指望谁?不为自己想,也得为百姓的今后想想。您顶到最后,左不过换一任县令,到那时该征兵还是要征兵的,一个人少不了。”

    这两句话才算是打到曹cao心坎里,他低下头默然不语。徐县丞赶紧趁热打铁:“县君,俗话讲长痛不如短痛,这件事情越拖,朝廷就越要催促追究。到时候官兵抓、皮鞭打、绳子拉,百姓遭的罪更大,而且您的前程也耽误了,以前做的那些善政也就前功尽弃了。”

    “天要下雨谁能奈何?要想马儿跑得快,先得喂好草料,不给草料一个劲拿鞭子赶,早晚它脱缰而逃…你不要再说了,去吩咐楼异、宜禄他们办吧。”曹cao这才勉勉强强答应下来,“不过,照章办事切不可sao扰百姓。”

    翌日起,自顿丘县衙遍贴朝廷文榜,招集各乡啬夫、有秩按数抽丁,由徐县丞带领楼异、秦宜禄督办。曹cao是不忍亲自办这等差事的,苦闷在衙门里等候民词。

    哪知政令攽下三天,诉讼之事没有,却有大量的百姓跑到衙门来请愿,要求赦回自家亲眷不要上战场。曹cao刚开始还硬着头皮开导他们,说是朝廷的政令不可违抗。到后来百姓越聚越多,曹cao也只好紧闭大门,强自忍耐。半年多的善政毁于朝廷一纸诏命,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没脸再面见乡亲们了。

    但是肚子饿了,他要回家吃饭,可刚一开门就被请愿的老百姓团团围住。这些人除了老汉就是老妪,一把年纪晃晃悠悠的,兵士也不便推搡。还有几位啬夫、里长也来了,劝着自己村里的老人赶紧回去。

    大家见县君出来了,齐刷刷都跪倒一大片,请求留下自己的儿孙。这些乡下老人也真有办法,不拉不扯,只跪得严严实实,就是不叫县君出去。曹cao带着诸兵丁搀起这个跪下那个,搀起那个这边的又跪下了,安慰的话说了半车还是出不去。

    最后楼异急了:“诸位乡里百姓,县君现在有要案去办!大家速速闪开,等县君拿了人犯再和大家叙谈。再不闪开,误了公事是要下大牢的!”老人们这才闪开道路,可还是坐在衙门口,就是不肯走。

    曹cao这会儿也顾不得他们了,带着众衙役急急渴渴往外赶。

    出了顿丘南门,还未到南乡,又见一群人拉拉扯扯而来。有衙门的兵丁,也有百姓,大人哭孩子闹,吵得沸反盈天,徐县丞、秦宜禄也在其中。只见秦宜禄挥舞皮鞭驱赶百姓,兀自骂道:“这是国家的法令,你们都不要脑袋了吗?土豹子都给我滚开点!”

    曹cao看了心里光火,过去一把揪住秦宜禄的脖领子,甩手就是一巴掌:“好兔崽子!在这里作威作福,你说的那是人话吗?”

    秦宜禄被打了个满脸花,自他跟随曹cao以来,凭着一张好嘴从未被他发作过。今天见他真急了,赶紧跪倒在地:“大爷,小的错了…小的错了。”众百姓一见做主的来了,都连滚带爬围到曹cao膝前,七嘴八舌地哭诉:

    “我兄弟冤枉,他还没成年呀。”

    “我两个儿子全被他们抓了,求太爷做主!”

    “老爹爹年纪大,上不得战场了。”

    “你们已经抓了我一个儿子走,再不能抓第二个了。”

    曹cao越听越生气,自兵丁手里拉过一个小男孩来,指着秦宜禄的鼻子咆哮道:“你他么瞎了眼还是黑了心?这么小的孩子也能上战场吗!你们就忍心叫他送死去?”

    秦宜禄吓得脑袋都要扎进裤裆里了。

    “你他么说话呀!”曹cao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秦宜禄捂着被他踢得生疼的肩膀,哆哆嗦嗦支吾道:“都是、是…徐县丞吩咐的。”

    曹cao听罢,刀子一样的眼光扫向徐县丞。

    徐县丞吓得身子一矬,辩解道:“这些家的男丁都逃了,属下也是迫于无奈才…”

    “放屁!你家未成丁的孩子能上战场吗?”

    徐县丞也是满肚子的牢sao,自在衙门当差以来,也跟着几任县君做过事。虽说也有两个顾及清官名声的,可都是雨过地皮湿,没有一个像曹cao这样钉是钉铆是铆的。征兵这样的事天下的郡县都是一样的,怎么到了他手里就这么难呢?

    “县君息怒…历来这等差事都是这样做的。”

    “到我这任就不能这样干!”曹cao嗓子都喊哑了。

    徐县丞听他句句话都是横着出来的,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得把头一低等着他吩咐。

    曹cao环顾了一圈四下的百姓:“我曹某人行事有失、用人不当,我给大家赔礼。但是各家的男丁不要再出去躲藏,在咱这顿丘县什么事都可以商量,可是跑出去再被别的县抓了壮丁,我可就束手无策了。还有,谁家的人跟着太平道的人跑了?都给我寻回来,那些太平道的人不可以接触,早晚是要招惹是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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