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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心死 (第2/2页)
白玉一般的碗底。 将离放下药碗,甚至朝他甜甜一笑。唇上还沾了几滴,她便伸出红润的舌头,在唇上一抿。红唇越发的娇艳欲滴,她这个动作也媚惑之极,只有她的眼神还是那般纯净、无辜。 林暮阳猛的起身,一个字都没说,走了。 将离的笑还挂在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走样。 这药喝下去,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挺好。她也不愿意再这么纠缠下去,谁知道会不会留下一个牵绊呢?这样,挺好,来去无挂碍,干净。 她捧着自己的脸,还和刚才一样,坐在小杌子上,安静如初。 腊月二十九,午,将离与她的宿命终于又近了一步。 林夫人忽然就放过了将离。 大年三十,林家一家老老小小团聚在一起过年,将离和素心等人待在耳房里,帮着摆碗筷,上酒菜。 听着屋里的热闹,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过节的喜悦。 一直闹到三更。院子里又放起了鞭炮。林家的人都守在窗房前看着这升起落下,灿烂辉煌的烟火,指指点点,喜不自胜。 素心一直偷眼打量着安安静静坐在那吃着残羹冷饭的将离。她很平静,平静的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 她不相信将离会不知道喝下去的药是什么,可是将离自始至终都很平静。 热闹渐渐消散,将离混在众人中间收拾狼籍。素心一把拉了她到了院子中间,道:“将离,你,你就不恨我吗?” 将离只平淡的看她一眼。道:“为什么要恨你?” “那药,那药。是我从陈大夫那求来的,将离,你打我吧,你骂我吧?”说到最后素心已经哭了出来。 将离还是神色淡淡的,退开一步道:“人各有命。我谁也不怨。” 素心怔怔的看着将离,忽然问:“我给你的药你喝了没有?” 将离摇头。 素心大失所望。道:“你喝了那药,只怕不会就此绝育,你现下再喝也不晚,快去,快去……”她一共求了两副,一副是绝子汤,就是林夫人熬的那一盅。还有一副,却是助女子易孕的药。 将离只是咧嘴一笑,道:“晚了,那药,我已经临风洒掉了。” 素心呆呆的看着她。忽然哭叫道:“你,你。你简直不可救药,我只当你是个伶俐的,谁想你蠢笨如斯,你怎么就不知道恨,你怎么就这么软弱,你怎么就知道逆来顺受?” 到最后只抱着将离哭的哽咽难言。 将离一动不动,只等着素心哭的累了,才轻轻推开她,道:“没关系,真的没关系,能得你这番忏悔,我已经别无遗憾,终究,人心还是暖的。” 她恨,她怎么不恨?可只恨自己势不如人,再抗争也争不过老天去。她报复过,可是报复到最后,又是什么? 她差一点玉石俱焚。 富贵人家的人都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她却只有贱命一条。要死就白白的死了,对不起自己,要么,就好好的活,不去想是谁对不起自己。 素心收了泪,道:“人各有命,你说的对,我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将离,我欠你的,已经还过了,是你自己放弃的机会,别怪我残忍。” 说罢转身就走。 将离只默然的站了站,也转身回了林暮阳住的院子。 屋里静悄悄的,微弱的烛光照亮了窗棂,不知道林暮阳是否已经睡下。 将离在外间听了一会,没有动静,也就没动打扰,只安安静静的合衣上床,扯过被子裹紧了自己,阖上了眼。 门吱吜一声,脚步急促,带着气极败坏以及自暴自弃的狂躁。 接着是床帐被人用力的扯下来,重重的挥到一边的风声,再然后,将离身上的被子也被人强硬的掀到一边,一个略微带着酒意的身子沉重的压了上来。 油尽灯枯,黑漆漆的屋子里,将离茫然的睁大双眼,徒劳的看着看不清颜色的床帐。她想,自己真是心不在焉,竟然忘记灯没有油了。 身上的男人撕扯着她的衣服,泄恨一样,沉默而粗暴的揉搓着她的胸。 他的手很大,隔着衣服,堪堪把将离胸前的丰盈握在手心里。他还邪恶的磨着那嫣红的顶端,用指甲轻轻的刮,重重的碾压,摧残,再让它重新树起来。 将离只是不动,手心却在慢慢的摸索,摸到枕下,触到一个冰凉的物事。等到那人把她的衣襟撕的跟碎片一样,只剩下一个肚兜,毫不留情的探进大手,夹住她那顶端的嫣红,肆意蹂躏的时候,将离已经举起了手里的利剪。 将离在黑夜里的声音如同黑夜一样,带着无尽的黑暗:“大人,你博览群书,可否给将离解释一下,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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