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孩子死了,朕便杀了你给他偿命 (第2/2页)
而后将其放在了炭火架上。 这丫头是在变着花样说她胖了,她每日都要服用那些东陵晟命人送来的汤药与膳食,不胖才怪! 将手轻放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东陵馥静沉了目光。 这段日子,她刻意忽略了腹中的那团东西,但它却在自己的腹中一天一天悄然长大。 以重置冬衣为借口,她让尚衣局缝制了全新的斗篷与宽松的棉衣。如此,便能将她的孕肚完美掩饰起来。 只是,有些该做的事,她似乎不能再拖了。 “他们在做什么?”看着正在园圃旁翻锄泥土的几名太监,东陵馥不解的开口问道。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花蓉温声应道,“公主,他们是在移栽新的花树。” “为什么?那些花儿不是生得好好的吗?”东陵馥更为疑惑的问出了口。 神色淡柔的笑了笑,花蓉应道,“公主有所不知,再过三日,皇上便要举行登基大典了。礼部为让宫闱看起来更显喜庆生机,便吩咐了内务府的太监们将各庭院中会在冬日凋零的植物都换作了迎冬盛放的花树。” “皇叔要举行登基大典了…”东陵馥轻凝了目光,低喃地重复着花蓉的话语。 “嗯,奴婢还听说,那日也会一并举行封后大典。”见一旁吹来的风息尽是凉意,花蓉一面说着,一面将盖在她身上的柔毯朝上提了提。 “还有呢?”东陵馥又问。 闻言,立在另一旁随侍的宫女便道,“皇上登基初为新帝,且并无子嗣,后宫自然也须丰盈起来。已入住兰陵殿的那位主子,虽说还未被正式册封为后,但已在张罗着准备选秀了。” 收了目光,东陵馥垂眸看向了杯中倒映而出的绰绰光影。凝着自己在水波中盈盈晃荡的容颜,她微微一笑。 这不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吗?而她也早已预料到了。 待皇叔登基为帝,除去已有的楚瑶与青芜外,他还会拥有三宫六院的嫔妃;一如所有帝王,他会坐拥万里江山,如花美眷在怀。 而她的身份变得愈发奇怪,一个失了势的公主,却被囚禁在皇宫中。在这里,她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便是即将登基的皇叔。 宫变那日,在母后最终说出那番话后,似也斩断了她最后一丝妄想。
原来,事实永远都是如此丑陋。 ***** 垂如盈纱的鹅黄帐幔后方,东陵馥正静坐在雕花浴桶中。此刻,她苍白的面色与周身轻颤的模样,与内殿里馨馨暖暖的一切显得格格不入。 雕花浴桶中,那水波一如往昔般清透明澈,妍艳的花瓣亦是层层荡漾。只是,这水中并无徐徐升腾的暖雾,只有寒彻心骨的冷凉。 紧咬着牙关将自己蜷作小小的一团,东陵馥一面强忍着凉水入肌渗骨的刺痛,一面在颤抖间吐纳着深重的呼吸,以来缓解各数不适。 半眯着双眼将小脸搁靠在膝上,东陵馥看着由自己唇间薄散而出的迷迷暖息,缓缓地眨了眨细密的眼睫。 此刻,她周身虽如万蚁噬骨般刺麻难耐,但她却偏要坚稳如山的坐在浴桶中不动分毫,直至所有的感官都被麻木与冻结取代。 许久,已全无知觉的东陵馥终是缓缓地抬起了青白冷凝的小脸。吃力的动了动似已不受控制的手臂,她寸寸点点的将手扶上了浴桶边沿。 微显颤抖的站了起来,她随着亲身水花的连绵滴落,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徐徐抬脚跨出浴桶,东陵馥光裸的双足刚一触及寒凉的地面,便拖着僵冷的身子走到了落地铜镜前。 深看着镜中倒映而出的赤身女子,她随着凝在锁骨处的一滴星耀水珠蜿蜒淌落,最终将目光定在了自己隆起的肚腹上。 她胜雪的肌肤与微显浮肿的身姿,已让她裸身状态下的肚腹看来尤为显眼。 忽觉一抹隐隐地疼痛自骤然缩紧的肚腹处传来,东陵馥感受到一抹暖流轻淌而出时,正瞥见一道鲜红的血痕顺着自己的大腿缓缓而下。 清晰夺目到灼了她的双眼。 此时,两名候在殿外的宫女见东陵馥迟迟没有动静,便推开殿门走了进来,欲想探看一番。 不知是谁先发出的一声惊叫,引得东陵馥大惊失色的转眸看向了二人。 而这二人之所以尖叫,并非是因看见她裸身的模样,而是瞧见了她怀有身孕。 瞬间读懂了她们眼神中传递的信息,东陵馥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时,二人却忽的转身跑了出去。 随手扯过挂展在屏风上的衣袍,她粗粗地披在身上后,便追出了大殿。 刚一踏入殿前的九曲回廊,东陵馥便见二人停下了步履,并朝后推开几步跪了下来。 略显疑惑的顿住脚步,她定眼一看,前方的人正是凌霄,而从一旁的幽暗中缓缓走出的男人,则是东陵晟。 轻垂凤眸,东陵晟瞧着她光裸的双足与仅披一件外袍的模样,目光已是愈发阴暗沉鹜。 见东陵馥轻轻地动了动唇角,欲言又止,他瞬间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 快速走到女子身前,东陵晟一把将她横抱入怀时,亦嗓音冷薄的下旨道,“将这两名宫女杖毙。” 即刻便抱着东陵馥走进内殿,他刚一将这女子放在床榻上,她便飞快的钻进锦被将自己裹藏了起来。 见东陵馥看向自己的眸中,除却疏离的警觉外,还带着些许恨意,东陵晟转眼看向了一旁浴桶中的清水。 瞬时明白了什么,他霍然掀开锦被,俯身将手探入了她的身下。 待男人的指尖摸触到一抹黏腻的温热时,他眼中顿时染上了浓沉的暴戾。 忽的撤了手,东陵晟正欲转身离去时,东陵馥却猛地伸手攥上了他的袖袍,摇头道,“别去,这孩子不能生下来。” 闻言,他眉心倏地一拧,便一手扣上了她的下颌。狠狠地压抑着一抹道不清的情绪,他粗嘎着嗓音低吼道,“你再说一遍!” 因他指间微微收拢的力道而痛得皱了眉,东陵馥轻咬着唇瓣,艰涩的开口道,“这孩子就算生下,也会先天不足…何必带来这个世上受苦。” 只觉胸中的戾怒卷着那抹情绪终若狂风海啸般破冰而出,东陵晟直直地逼视着她,嗓音窒息得犹如炼狱深处的镇魂调,“若这个孩子死了,朕便杀了你给他偿命!” 猛地甩开了紧在她下颌的手,东陵晟转身便出了内殿。而东陵馥则因了他撤手的力道,重重地跌回了床褥间。 ——————————————————————————————————————————————————— 感谢dadakangkang,土豆泡泡的月票,irisjasmin的十朵花花,duoduo121的荷包,钻石和花花,么么哒~~求收藏,订阅,留言,扩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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