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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示肝胆】  (第1/2页)
    “顾公勿恼,”曹cao不慌不忙地道:“若我疑心顾家与洛阳军联合,欲行加害,亦不会安坐此地,细论此事了。”    “曹公所思甚深,”沉默已久的杜弘接口道:“难不成联盟军入汝南,对洛阳军而言,有利可图?”    曹cao望向杜弘,道:“须知洛阳军真正难斗之处,非在五飞六驰十三骏,而在贾李二人之计。”    “是。”杜弘道:“曹公,若你是贾诩,计从何出?”    “洛阳与襄阳两雄并立,时日一久,必起争端。”曹cao道:“若我是贾诩,则放联盟军一条生路,以此为刀,借刀杀人。”    这两个“刀”字一说出口,满室皆寒。顾堤暗暗吸了口气,低声问道:“杀人?杀何人?”    “自然是你顾家了。”曹cao沉定自若地道:“顾家与我联盟军互相猜忌,束甲相攻,对于洛阳军而言,既消解了汝南兵势,又灭了联盟军,岂非是一石二鸟之计?”    “慢!”顾堤道:“‘互相猜忌’这四字,从何而来?”    “但洛阳军必有后招,扰乱人心。”    顾堤“啊”的一声,仿佛想到了什么,指了指曹cao,张口欲言,又哑然无语。他沉吟良久,索性站起身来,绕室踱步,脸上是冥思苦想的神色。    袁绍大风大浪历遍,此时局势颠簸,面临困境,一举一动,仍力求洒脱,当下朝顾堤招招手,笑道:“顾老,且坐下说。”    顾堤亦觉失态,苦笑一声,缓缓坐下,问道:“曹公,不管后招如何,咱双方坦诚相见,总不会错。”    “顾公此言,正如我心中所见。”曹cao道:“仍他风吹雨打,你我肝胆相照,谁也莫使阴招,洛阳军便无计可施。”    顾堤闻言,不停点头。    “洛阳军有何动静?”    “据昨夜探报,”顾堤道:“吕布引兵数百,在汝南西门之外集合。”    “果不其然!”袁绍望向曹cao,道:“皇甫嵩设下虚阵,而吕奉先飞驰绕道,堵我退路。”    曹cao不响。    “我在想——”顾堤望了望袁绍,又望了望曹cao,道:“不管情形如何危急,有刘公一肩担着,洛阳军就不敢乱来。”    “不错!”袁绍极肯定地道:“只要刘襄阳肯发力,此困可解。”    顾堤重重地“嗯”了一声,双掌交拢,道:“刘公察情观势,自比我深远得多,既然他有诺在先,则袁公回南皮,曹公回下阫,一路安然无险,绝非难事!”说完此话,无缘无故地叹息了一声。    前半句话十分中听,但这声叹息,为何而发,就十分耐人寻味了。    正谈间,门外脚步声响,忽有急报。顾堤朝袁曹二人拱拱手,起身出门听报。    杜弘待顾堤脚步声远去,向曹cao点头一笑,道:“曹公,下一步,作何打算?”    “回下阫,与陈留陶公,聚力一处。”    陶谦自濮阳一战中失踪,袁曹二人均不愿往坏处去想,只盼他趁乱脱身而出,已回陈留。    “经此一败,或真如袁公所说,数年间,邺城元气难复,”杜弘道:“而下阫一城,雪苔近荒,论养兵蓄力,更是艰难。”    “杜兄,”曹cao十分机警,听着话风,知道杜弘必有想法,肃容道:“落难于此,全靠顾家相护。若有指教,此刻不妨明说,曹某感激不尽。”    “是!”袁绍深深点头,笑道:“畅所欲言,无有忌讳。”    “既然如此,恕我妄言一番。”杜弘微一沉吟,道:“袁公之邺城,僵局难解;曹公之下阫,说句实话,亦是朝不保夕。不若合力转攻——”杜弘忽然闭口,用手指在水碗中蘸了水,在台面上写下“孔”字。    这指的是孔融一军坐镇的北海。天下大灾,仅余十一城尚有雪苔滋长,然而“洛阳”“襄阳”“北海”三城,雪苔数量,又远远多过其他八城。    北海之中,虽有号称“骑斗天下第一”的大将典韦,但城中兵力,远无法与洛阳襄阳两城相较——然而北海地处偏僻,路途遥远,且城主孔融,自知实力不如,于北海方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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