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血劫_第十四章 一个不该存在的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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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一个不该存在的人 (第1/2页)

    黑暗中,汶翎在看不见的深邃中行走着,心底一个声音似有似无地说着,‘瓦丽已然成仙,你不用再挂记她了。【】’

    可是为什么,反而越来越牵挂?她真的成仙了吗?既然如此她当时为何还要杀我?束汶翎想不通。

    远处有脚步声靠近,汶翎双眼虚眯,尝试看清眼前的人。一个人影伴随着一注白光泄入,越来越清晰。那是一个以粗制轻纱掩面的女子,她穿得并不华丽,却难掩华贵气质。她脚步很快,眨眼的功夫便到了面前。

    汶翎仔细打量着她,想在记忆里搜蛛丝马迹,却以失败告终。束汶翎,并没有见过这个人。

    女子走到汶翎面前,迅速点下了她的xue道,束汶翎保持着迈一步出去的姿势,站在洞里。

    女子慢慢地抬起束汶翎的下巴,冷冷地看着她。那双眼睛像是五月里的冰霜,温暖中的刺骨寒凉。

    女子没有说话,冷不丁的双脚离地,束汶翎被抬了起来。一路奔跑疾走,女子架着她,来到一处悬于崖壁的松树上。

    汶翎靠着树干,女子解开了她的xue道,坐在她的身边,冷冷地看着她。

    汶翎不知所以地笑了笑,试探性地问道,“前…前辈?”

    “说,你是谁?”女子冷不丁地开口,质问着束汶翎。

    “我…”束汶翎一时哑言,至今为止,她自己也没想透这个问题。自己,究竟是谁?是束汶翎,还是扎尼朵玛?

    “束岑蓉…”女子唤起熟悉的名字,轻叹一口气,欲言又止。

    束汶翎突然一惊,诧异地看向女子,“您也认识我的母亲?”

    女子闭上双眼,摇了摇头,叹气道:“千言万语,说不出,道不尽。苦啊!可就是人生。”

    “您,就是言君戚的师傅,是您让他救了我?”束汶翎眨了眨眼睛,试探性地问道。

    “你如何看出,我是他师傅?他都和你说了什么?”女子目视前方,冷冷地说道。

    汶翎微微一笑,说道,“他说您是个好人。”

    “哦?仅凭这一点,你便认定是我?”女子轻身一跃,站在树干上,俯视着束汶翎,高高在上地说道,树干微微地晃动着。

    “这里地处陡峭之地,附近的村落都是一些正常的民居,像阁下这样视峭壁于无物的人,毕竟尔尔。这里高手,除了他的师傅,并无他人。前辈,晚辈多谢您的救命之恩。”束汶翎单膝跪在树干上,恭敬地说道。

    “我救不了你,也不是我救你的。救你的人,是戚儿。”女子冷眼看着她,没有任何情绪。

    “前辈。”汶翎柔声唤道。

    “这棵树,是我发现戚儿的地方。”女子抚着树干,缓缓回忆道,“那一天,我被我最信任的人出卖,她给了我这一生,最无法愈合的伤痕。”

    束汶翎没再说话,静静地听着女子诉说,“生命均有长度,万物皆有命。上天,总是置下一个又一个的考验,来磨练世间的尘缘。万物皆是苦,你我都逃不开。”

    “前辈。”束汶翎拉了拉女子的裙摆,有些怜惜地唤道。

    “君戚是个好孩子,姑且不论他是被人遗弃,还是意外落谷,既然被我遇上,我就必须让他生活得像个正常人家的孩子。”女子看向汶翎,幽幽道,“你倒在海边,却被几里之外的我们遇上,这恐怕,也是缘分。”

    女子重新坐在树干上,冷冷地盯着一旁的束汶翎,“你会武功?”

    汶翎点了点头,“会一点点。”

    突然一掌击在背上,汶翎被剧烈的真气震下了树。

    “啊…”没有来及惊讶,身体迅速向地面落去,汶翎惊恐地运气疾行,尝试着踩风而行。反逆一转,她伸手碰触岩壁,双脚顺势跟上,踏岩而上。曾经落崖的恐惧让她不敢向下望去,她紧张地呼吸着。

    “轻功不错,不知道其他功夫如何?”冷光一泄,女子持剑而来。

    剑光顺着自己的方向刺来,束汶翎不知所措地躲闪着。剑锋冷冽的在空中破出数道裂痕,招招直逼要害。束汶翎,瞪大了双眼,不敢有一丝松懈。

    难道,世外高人的性情,都是如此古怪善变?汶翎不解地穿梭在崖壁上,冷剑横刺,落地的岩石带动着汶翎的情绪。女子越逼越近,汶翎惊慌地逃窜着。

    女子冷剑一指,汶翎腰间挂绳,悉数斩断。系在腰间的短笛破出腰带,跃于空中,汶翎眼睛一亮,提笛而挡。

    掩面女子的剑法凛冽冰冷,汶翎的衣服被她剑锋划破几个大口子。女子依旧不依不饶,“拿出你的本事,我倒要看看,你继承了岑蓉多少?”

    “前辈,先母并未教授过我任何武功!”汶翎一跃而上,踩在女子头顶的石壁上,谨慎地说道。

    “哼!”女子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持剑紧追。汶翎看着那刺向脖子的长剑,那似曾相识的感觉,死亡之前的感觉,攻陷了她。

    她将手肘压在崖壁,斜倒在崖壁上,持笛而奏。猛然一曲,剑尖之外旋出一道异光。剑锋猛烈向前,笛波汇聚成流,冲散了剑势。

    女子剑气被冲,淡然一笑,双手提势,猛然一攻!砰砰两声,剑劲撞上了强烈的气流,化作虚无。

    女子收起长剑,站在不远处的一块岩石上,欣慰地笑道,“你武功跟谁学的?”

    “一个高人,风轩子道长。”汶翎实话实说。

    “道长?他可真行!”女子放声笑了出来,她慢慢地收起笑容,淡淡地说道,“你说,世界怎么就这么小?岑蓉的女儿,居然成了当年对头的徒弟!这真是,造化弄人呐!”

    “对头?我师傅,和我娘?”汶翎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皱了皱眉,“那前辈,您又是谁?”

    “我,是一个不应该被记起的人。”女子抬眼看着她,温和地说道,“跟我下来吧。”

    束汶翎慢慢下了岩壁,跟着女子进入了洞xue,言君戚刚好从小路回来,手上捧着很多东西。

    他看见掩面女子和汶翎,笑呵呵地招呼着,“你们都在啊!我刚刚看洞里没人,就下山逛了逛。师傅,你看,这是张家的木扇,我用野果换的,挺好玩的,机关一扣,还可以当帽子戴!”

    言君戚傻傻地笑着,他递了一个到汶翎手上。汶翎顺手打开,半圆形的支架撑着扇面,形成一个弧度,把手的部分,有一颗小扣子,打在另一边的细绳上,形成一个椭圆形的碗面。

    “确实挺有趣的。”汶翎把玩了一会儿,痴痴笑道。

    “姑娘,你唤作何名?”掩面女子打断了他们,笑着问道。

    汶翎放下木扇,看向她,“我叫束汶翎。”

    那一刻,女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她双眼微闭,眉头紧锁,睫角闪过一丝透亮,似有泪水在眼中徘徊。

    ——————————————————灰线———————————————————前半生的回忆汹涌而来,那段尘封的回忆,在女子微闭的双眼里渐渐浮现。

    ‘师姐,以后无论嫁给谁,我的孩子,一定有你一半!我生的第一个孩子,名字里一定会有你的名字!’束岑蓉抓着文清幽的手,兴高采烈地说道。

    ‘束岑蓉和文清幽,从此恩断义绝!’割断的长袖,割不断的牵绊。答应自己忘记她,这是第几次?忘不掉,却更深刻。

    ——————————————————灰线———————————————————看着女子莫名神游,汶翎尝试性地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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