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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人】 (第1/3页)
【一】 李惊刀是个屠夫,以经营牛rou为主。 在陈家方镇的rou菜市场,李惊刀杀牛的手段是出了名的狠。 每次杀牛的时候,李惊刀的第一个步骤是先将牛的两条后脚筋砍断。(这样,牛就无法逃走、只能乖乖受刑,所以农村宰牛的时候,这个步骤很常见,很多屠夫都会这么下手。) 将牛的一双后脚筋砍断后,李惊刀再实行第二个步骤;朝牛的脖子上一刀捅下去。 问题是,李惊刀不会轻易的将牛一刀捅死,而是要让它慢慢断气。 为什么要这样干呢? 是这样的,在牛的脖子上捅一刀后,李惊刀要再赶紧实行第三个步骤;拿屠刀在牛的心脏部位挑开一个洞——然后,再迅速将早已备好的水管插进去。 这个步骤很关键,直接关系到李惊刀的钱包。 因为,将水管插进去后,没有断气的牛,它的心脏也会跟着一吸一收。 而心脏在一吸一收的时候,自然也会将大量的水吸收到自己的rou里面去。 吸收了大量水的牛rou,自然就会比没有灌水的牛rou重很多。 重了很多,自然就可以多卖很多钱。 多卖很多钱,李惊刀的钱包自然就会更鼓。 要知道,牛rou比猪rou可贵多了,多灌注一公斤水进去,就等于多了几十块钱,多灌注十公斤,就等于多了几百块钱。 正是依靠这一绝招,李惊刀早早成了全村带头发家致富的模范户,村委书记都要在他面前称兄道弟。 由于财大气粗,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李惊刀在镇上买了地皮,然后发几十万在这块地皮上修建了一栋洋别墅。 由于财大气粗,李惊刀在县城不但包养了小三,还包养小四、小五、小六、小七小八…… 她们全是学生妹,比李惊刀自己的女儿还要年青、还要漂亮。 …… 【二】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五十岁这年的一天早上,李惊刀以十分低廉的价格,从一个盗牛贼手里买了一头牛。 这是一头怀孕的母牛,肚子很大,貌似就要分娩了。 李惊刀才不管是什么牛来的,在他眼里,这就是一沓沓红花花的钞票。 而且,十年前,他也从偷牛贼手里买过这种怀孕的母牛。 那是头老母牛,当时也快要分娩了。 但李惊刀管不了那么多,毫不留情的用灌水法将它宰杀掉。 之后,又用同样的方式杀了它肚子里的孩子。 结果,这对母子,让他净赚了百分之四百的利润。 十年后,没想到,这样的好事,又降临到自己身上。 看来,以后,自己还要多买些香火、好好孝敬孝敬赵公明老爷子(财神爷)啊。 心里美滋滋的同时,李惊刀拿出屠刀,准备对母牛动刑。 就在要动刑的时候,这头母牛突然跪了下来。 它泪如泉涌,不停对李惊刀磕头求饶。 杀牛无数的李惊刀,早已见惯了这样的场面,自然是无动于衷。 而且,不但无动于衷,他依然按照以前那种无比残忍的灌水法,将这头怀孕的母牛解决掉。 在母牛还没断气的时候,李惊刀又将它腹里的小牛崽剖了出来。 然后,就像十年前一样,为了多卖几个钱,也对这头可怜的小牛崽用那种残忍之极的灌水法杀掉。 “这母子俩,又能让自己赚不少钱啊。” 李惊刀很满意的看着这对可怜的母子。 当然,这对母子,确实给李惊刀带来了不菲的利润,让他多赚了好几百块。 不过,就在这天晚上,吃完晚饭后,李惊刀突然患上一种怪病。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他感到浑身剧痛无比,仿佛被古代的刽子手在身上千刀万剐一般。 这种怪病让李惊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问题是,送到医院之后,医生们也束手无策。 没办法,家人只好尝试使用迷信,于是将远近闻名的一个法师请来。 但是,这个法师也是一筹莫展。 后来,在临走前,法师才想了个下下之策,他要李惊刀的家人、将李惊刀那些杀牛的凶器、都摆在他床前,然后焚香烧纸,以求宽恕。 至于有没有效果,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家人千恩万谢,然后按照法师的吩咐行事。 没想到,在这天的半夜里,李惊刀突然神秘失踪了。 据说,他在失踪之前,屋子里面有无数血rou模糊的牛在围着他哀嚎、围着他打转。 其中有两头嗷嗷待乳的小牛崽,一边对着他哭,一边要他还命来。 …… 【三】 李惊刀失踪了,失踪得是那么神秘,就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 家人为了寻找他,发费了不小代价,不但报了警,还在各大报刊和网络上登寻人启事。 但是,李惊刀一直杳无音信,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那么,李惊刀到底哪去了呢? 原来,那天夜里,被一场噩梦吓晕后,当李惊刀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惊愕的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一头牛。 不过,不是成年的大牛,而是一头小牛崽。 “怎么会这样?”李惊刀骇得心惊rou跳。 仔细朝周围看了看,他又吃惊的发现,在又脏又臭又窄又乱的牛栏中,除了他之外,还有一头体型偏瘦的老母牛。 “这是什么地方?”李惊刀自言自语。 “傻孩子,这是咱们的家啊。”老母牛说。 “啊……”李惊刀大吃一惊。 老母牛会说话? “你你你是鬼?”李惊刀结结巴巴的看着老母牛。 “傻孩子,我是你妈啊。”老母牛又好气又好笑的告诉他。 什么? 我妈? 刚刚醒来的李惊刀,被老母牛这句话、又差点惊晕了。 “你你怎么会说话?” “傻孩子,你也会说话呀。” “可我——我说的是人类的语言,你你怎么也会……” “傻孩子,看来你的脑子是真的被烧坏了,我们都是牛,我们是在用牛语交流,哪里是用什么人类的语言呀?” “哦……” 难怪它会说话? 不对,应该说;难怪它说的话,我会听得懂? 原来,我们是在用牛语交流。 跟自称是自己‘妈’的老母牛又乱七八糟的扯了一阵后,李惊刀看见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背着一背篓青草超牛栏方向走了过来。 “吃吧吃吧!都是很新鲜的草。” 走过来后,中年妇女将背篓里面的青草、就像天女散花似的撒在牛栏里。 青草嫩油油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可对李惊刀来说,一点吸引力也没有。 因为他真正的身份是人,而不是牛。 只不过,套着牛的躯壳而已。 “我不是牛,我是人,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李惊刀大声对中年妇女说。 可中年妇女哪里能听懂李惊刀吽吽吽的‘牛语’,将背篓里的青草撒完后,便置之不理的背着背篓离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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