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之觞_第七十七章 莱国公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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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七章 莱国公主 (第1/1页)

    重耳将今日玉石丢失、齐无亏和齐商人大打出手一事说了,并将当初来齐国时,遇见卖玉石的万成,连着自已的玉佩也被骗去的事也告诉了平戎。

    平戎撑不住地笑:“想不到连公子也会被人骗了去,那万成的诈术可算是高明至极了。也难怪,见到如此美玉,有谁会不动心呢?”

    “财物丢了到也罢了,那玉佩是先父赠送给我的,被人讹了去实在心有不甘。”

    平戎道:“要说齐国还有谁能买得起结缡的,除了齐侯外,恐怕就只有齐无亏了,而且齐无亏一心想要继承君位,万成将结缡卖给他,正是投其所好。”

    重耳又将自已经过历下时,投到齐无亏府上,撞见其烧炼铜石,伪充白银一事说了。

    平戎道:“除了齐侯不知,齐人都知道无亏在其封地内私铸银钱,只是竟不知他如此胆大妄为,还害了这么多人的性命。无亏身边有一道人,名叫玉真人,无亏平日对他言听计从,这烧银之法恐怕就是玉真人所教。”

    “依公主看,玉石会是齐商人拿的吗?”

    平戎沉吟道:“除了商人,我这几位兄弟都有嫌疑。他们几人素来不睦,尤其是无亏,仗着自已是嫡长子,肆意妄为,从来不把世子放在眼里,其他公子受其挟制,敢怒而不敢言,只有商人,虽然只是第五子,身份低微,但为人果决悍戾,敢作敢为,常与无亏正面交锋。若说是他为了报复齐无亏,让人偷拿了结缡,也不是不可能。”

    “结缡落入谁的手中与我无关,只要能顺藤摸瓜,找到万成,将我的玉佩拿回就行。”

    “我看公子可从齐商人身上入手,据我所知,齐商人常流连花街柳巷,那女娃馆就是他常去的地方,公子不妨去打探一下消息。”

    重耳凑近平戎,“我去那种地方,爱妻难道不吃醋吗?”

    平戎横他一眼,嗔道:“我吃醋你就不去了吗?你若心里有我,走遍天涯海角终是将我装在心里,你若心里没我,既使面对面坐着,我也走不进你眼里去。”

    重耳怜惜地将平戎揽入怀中。

    羿日,重耳还是带上赵衰往女娃馆来。此时两人已不同往日,身穿锦绣,腰挂玉饰,车马仆从如云,到了女娃馆门口,早有龟奴出来,将重耳众星捧月般迎了进去。

    鸨母迎上来道:“我若没记错,两位贵客上次花魁大会时来过一次吧?”

    重耳道:“掌柜好记性,我俩确实来过一次,今日是第二次拜访。”

    “到我女娃馆来的客人,来过一次后没有不再上门的,不知两位今日要找哪位姑娘?”

    重耳随口道:“嗯,就安娘吧!”

    “公子好眼光,安娘眼界甚高,见了不中意的,就是再多银钱也请她不动,但安娘见了两位,必是称心的。”

    鸨母进去不多时,安娘娉娉婷婷地出来,乍见赵衰,一愣之下,脸现羞色,上前向两人施礼。

    重耳见赵衰低头不说话,便道:“姑娘花魁大会一别,别来无恙啊!”

    “还要多谢这位赵壮士,当日若非他出手搭救,奴家怕早已命丧黄泉,至今未能相报,常令奴家惶然不安。”

    赵衰道:“区区小事,何劳姑娘挂怀。”

    重耳笑道:“你们也不要敬来让去的了,不如安娘今日请我俩喝上几杯,权当是谢礼吧!”

    安娘请两人到自己闺房中入座,重耳见安娘的闺房虽然洁简,但不失雅致。墙上挂着几幅字画,案几上书卷堆迭,一只形体纤长的白瓷美人花瓶,内里插着数支纨兰,更显室内淡雅素净。

    安娘让婢子奉上汤饮,用两只小杯子盛了,重耳见杯内悬着几片绿色的叶子,连汤水也显得一发清翠诱人,问道:“这是何物?”

    “这是楚国的一位客商送与奴家的,说名叫茶叶,取高山上的茶树,摘下春分前长出的嫩叶,然后将其揉制、晒干、炒焙,便成了这般,喝了以后可以醒酒、解腻、健脾、祛毒,有数不尽的好处。”

    赵衰和重耳一气喝了半碗,赵衰道:“颊齿生香,回味悠长,果然是人间佳饮,比起酒饮来,自有一番独到之处。在姑娘这里,若泡上这样一杯茶,配上几卷诗书,一段琴曲,当真无异于脱尘出俗了。”

    安娘脸现红晕,“赵壮士真乃我安娘的俗尘知己。”

    重耳道:“姑娘超凡脱俗,让我等好生敬佩,但我们今日来,却是有一俗事相求。”

    “公子但说无妨,只要我安娘帮得上的,绝不推托。”

    “不知姑娘可认识公子商人?”

    “你说的是齐侯的第五子,齐商人?”

    “正是。”

    “说起此人,女娃馆是无人不知的。齐商人常带门客来此喝酒,且每次来都大摆排场,遍喊女闾,出手也十分阔绰,女闾们无不巴结奉承。但他独钟情于念奴,每次来都先往念奴处去,偏偏念奴总也不领情,见他总是爱理不理的。”

    “如此说来,念奴对齐商人应该相当熟悉,不瞒姑娘,我是晋国公子重耳,这位是我门下的赵衰将军,前几日公子无亏府中丢失了一块玉石,听说与齐商人不无关系,在下想向念奴姑娘打听玉石的下落,不知姑娘能否邀念奴过来一坐。”

    “念奴为人孤傲,平日甚少搭理人,唯独我还勉强入得她的眼,我去请她来一会,应还使得。”

    安娘去了不多时,回来道:“今日可巧,我刚出去,就见你们要找的齐商人也上女娃馆来了,嚷着要找念奴呢!”

    重耳向赵衰笑道:“看来我俩免不了又要做一回梁上君子了。”

    安娘道:“念奴的厢房就在邻壁,从后面的一扇小门进入,可径直通到内室,你们随我来。”

    安娘带两人从后门进入隔壁的厢房,两人躲在屏风后,将房内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只见房内布置十分精致,锦缎为席,寝榻边挂着轻烟一般的紫绡帐幔,案几上放着各种金玉摆件,只怕姬妾后妃宫内也不过如此了。

    念奴背对着两人,正低头绣着一件什么东西,看不清楚脸面,见齐商人推门进来,略略抬了抬头,手中不停,冷冷道:“今日你的狐朋狗友怎么没一起来?”

    齐商人也不以为意,在念奴对面的绣垫上坐下,道:“我让他们去查一桩案子,我一个人来见你不好么?”

    念奴语气冷峻,“看你垂头丧气的,怎么,东西没有得手?”

    齐商人连连叹息摇头,“唉,真是想不到,功亏一篑,羊rou没吃到,反惹一身臊。玉石没拿到,反而与无亏一场打斗,伤了好几个手下。”

    “不是外间传言都说玉石被你手下的人拿了吗?”

    “此事说来也蹊跷,那日黑指他们早已做好准备,见那内侍过来,便绊了他一脚,眼见玉石摔出,不料旁边有人用脚踢出,将玉石踢至食案下,待黑指他们抢去食案下找时,玉石早已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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