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_第一百九十五章 重归广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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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五章 重归广信 (第5/5页)



    “这是?”

    “哦,这是华大夫教的,是他父亲创的五禽戏,此外还为孕妇设计了另一套五禽戏,模拟五种鸟兽的动作,说是怀孕时做对我和孩子都好。我练了好几个月了,确实整个身体都要舒畅不少,精神比往常也好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连声称善。还赶紧走过去扶着佩儿到榻上坐下。

    忽听得窗外数人脚步声急,又听得我岳母声音响起,仿佛是问候,几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便很是欢快地答话,仿佛都是寒暄的词,但口音很是奇怪。

    佩儿看出了我脸上的不解,说那是越人土语,不过未想这些南人却大多也用类似之语,这些都是问早上好之意的。

    那些女孩是?

    府内侍卫。

    哦,对,都换女的了,昨天张叔说过了。

    嗯,夫君不在,孔明他们因为上学堂,老是进出宫城不妥,便在外面租了院子安顿那几个小的。纳颜也住了过去,好看顾那几个野小子,也顺便cao练广信城的守城军士。这里只剩下女人,便在组的妇人军中寻会汉话且细心的过来充作侍卫。是不是这样,子睿会有所不便?

    茅房还留有我的位吧?

    佩儿笑了,笑得很开心:有的。

    然后佩儿又带上了一脸难得一见的神秘笑容:子睿莫若出去看看,莫惊讶。银铃与我通信时,知道母亲来了,便猜到了。这点上,我着实不如银铃,她还说你决计不会生气,只会随由之。

    我有些莫名其妙,佩儿却怎么都不说了,就是掩口而笑。

    在衣柜里挑了一套佩儿与我做的稍单薄些的常服,穿戴整齐,寻一套干净袜履穿好。

    佩儿对我着履竟有奇怪,我说反正都是干净的。我马上出去总不好再穿我那双来时的臭鞋,这双鞋又不至于专门揣袖子里累赘。

    佩儿忽然道:难道马上子睿不回来了?

    我心道:佩儿现在如此敏感了?

    不,我去拜见过岳母大人后,回来带夫人一起出去走走。

    我在门口再次整理了一番。长吸一口气,拉门而出。

    我看到了一片整齐的菜地。

    我决定退回一步闭上眼睛,然后睁开再向前一步。

    没错,眼前赫然就是我家的后菜园。

    田中劳作的赫然便是我的岳母大人。

    赶紧身上作揖口中唱礼。

    岳母大人表示很不习惯,只是拄着自己的锄头,认为我和她们家好好先生快一个样。

    我实在不理解好好先生的意思,我也不是一个能憋住话的人,便问询起来。

    据说,我的这位岳父大人在外面总是很有礼节,且别人问什么都是“好好”以对。

    似乎我和银铃是唯一的一对例外。一个是他亲女儿,一个是他亲女婿。

    岳母忽然想起来,说,子睿啊,这里有块假山石,我和她们都弄不走,据说你力气大,不知道能不能撬起来,如果弄不动就算了,就是少种一兜菜。只要撬起来竖起来就行。

    哦,阿姆,别把子睿伤着。

    “哦,没事,佩儿,我试试。”我赶紧褪衣,在衣柜里寻了套旧衣换上,扎紧腰带。下了走廊便从田埂上走过去。

    这里原本院中的池塘倒还存在,只是里面原来好像几条红鲤鱼不见了,换了一大批黑身子的鱼。周边的砌砖也被砸去不少,都变成了平整的菜畦。原本的小假山,已经完全没了踪影,只剩一个大坑,还有里面一块大石头。

    “哎,当时外面正好建房子,我招待几位师傅吃了几顿,外面那大屋建好了后,他们便顺手帮忙把上面的假山辛辛苦苦拆了运走,后来整地时才发现下面很浅的地方还有一块整石。这土太浅,种不得东西。可师傅们都走了,佩儿又不肯帮我叫人。我和这里的女娃又弄不动,昨天找你就是为这事。”

    我回头看着佩儿,佩儿显然有些无可奈何。

    我笑了笑:“我试试。”

    “来来,我们都来帮你。”我的岳母居然也揎了袖子准备上阵。抬头见,院内新来的住户,那些南人女兵们,也从廊下聚集过来,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好奇。

    从岳母手中接过一根撬杆,在石头边缘探探,觉得旁边土质松软,应该是我岳母早就松过,直接用手往里插,不片刻便觉得手到了石头下面,寻了个好使力的地方抓牢,似乎像是块石板似的。

    我让岳母往后靠靠,岳母却不打算让我一人辛苦,她先是用撬杆也顺着我插手指的地方塞了下去,像是要帮我。还说,数到一二三,便一起使力。我说着撬棍硌着我的手指了。

    她竟要抓着我的胳膊要帮我一起使劲。

    我当真有些哭笑不得。说道,岳母大人,你在我身边,我不好使力气。

    忽然发现,原来我弯腿曲腰和我岳母差不多高,我明白为啥银铃这么娇小玲珑了。

    岳母这才让到一边,嘴里还不放心到:一个人怎么行,大家一起吧?

    我趁着这当口,手上开始使力,发觉似乎真有些松动,当即大喝一声,双臂用上全力。

    作为一个有点力气的人,我一直有一个奇怪的理论,力气是和嗓门有一定关系的。通常来说,小时候和别的小孩比膂力我都是要用喊的,而最后结果通常都和比嗓门的结果一致。

    可能这就是为什么力气要带个气的原因。

    我继续鬼叫,那石板也算听话地真就起来了。终于最终我扶着那块竖起石板,气喘吁吁。

    然后看着前面几个身着南人衣物的女侍卫们欢呼雀跃,面上若无其事地微笑,身上不由自主地筋rou打颤,心中很是受用的得意。

    “哎呦,这是什么啊?”身旁岳母大人看着我脚下。

    我小心扶好石板,转脸看下去。像是一个箱子,箱子的一个边已经很多凹痕,好几处都破损了。

    那个凹痕的样子和我岳母的撬棍头形状类似。怪不得她们这么多人都没撬动,她们一直都在撬着下面的箱子。不过这个箱子倒确实很奇怪。但首先,我先得处理掉手上这块石板。

    最终岳母提出了一个方案,丢在旁边回廊下面去,反正下面不好种菜。

    岳母的理由相当单纯。

    在喝彩声中丢完那块石板,舒展有些贲胀的肌rou,回身观看。发现原来是四个箱子,呈“田”字状排布,箱子没上锁。但是其中一个被撬得有些变形,看着便觉得梗涩难启,便打开旁边另一个箱子。

    旁边一时静寂,然后所有人一阵惊呼。

    我看到的是满眼的金锭,一个约莫一斤,但非马蹄金,非麟趾金(注:汉代规范的两种金锭形制)。

    我想我们发现的是南越国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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